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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伯伯是不会允许陌生人进入王府的,于是这偏僻一角,就成了两人的秘密约会地点。 每日亥时之后,少年便会披着斗篷,偷偷溜出房,在废湖边等着自己新玩伴到来。大哥哥很守时,每回他到时,他或已负袖立在湖边,或正蹲在草丛间勘察蛐蛐分布。 两人一起布置陷阱,而后匍匐在草丛间,等蛐蛐落网。 青年还给他展示了他袖中各种各样的蛊虫,少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有那么多神奇的蛊虫。 这种感觉新奇而刺激。 少年得以日日向侍卫炫耀自己捉到的各类蛐蛐王。 “玉衡哥哥对我这么好,玉衡哥哥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的。” 少年蹲在草丛里,拍着胸脯道。 青年温和的表示,自己没什么特别癖好,最多只是想喝王府的绿蚁酒。 “绿蚁酒呀。” 少年有些纠结,有些苦恼:“我是能再去偷一些,可是偷太多,周伯伯会发现的,这可怎么办。” 如果周伯伯再告到母妃耳朵里,母妃一定会罚他跪家法的。 青年道:“若令央央如此为难,那就算了。酒而已,街上也有卖的。” 少年自尊心作祟,有点抬不起头:“那怎么能一样呢。” 青年:“都怪我酒虫作祟,镇日惦记着好酒。说起来不怕央央笑话,去年在胡地,我因为惦记一胡商家中珍藏的葡萄酒,日日潜到那胡商家酒窖里偷酒喝。不到半月,便将他珍藏的葡萄酒喝光一半。那富商一月后才发现,暴跳如雷,险些没气死。” 少年奇道:“你喝了他那么多酒,他怎么一月后才发现?” 青年促狭一笑:“因为我只喝酒,喝完后,仍将酒坛放回原处,而因我挑选的都是位置靠里的酒,负责看管酒窖的仆人一直到一月后才发现里面的酒坛都是空的。” 少年若有所思,雀跃道:“我知道了,那我带玉衡哥哥去酒窖里偷酒喝不就行了,就用玉衡哥哥以前的方法,周伯伯一定不会发现的。” 青年迟疑:“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酒嘛,喝完了可以再酿的。” 少年于是隔三差五便带着青年进酒窖偷酒喝。王爷王妃和几位公子不在府中,各类应酬宴会自然也不会有,自然也用不到酒。 而下人,是万万不敢私自喝王妃亲手酿造的名酒的。 酒窖里偶尔丢失一两坛酒,不消说,一定是古灵精怪的小世子又偷偷溜进酒窖偷酒了。 故而看管酒窖的掌事每日只进酒窖里粗略扫一下酒的数量,再看看有没有老鼠破坏酒窖,只要数量差不离多,就含糊过去。 是以并不知道,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自家小世子夜夜都带着玩伴来酒窖偷酒喝。 如此持续了差不多一月,某夜,少年沐浴完毕,抱着奶豹在床上乖乖等着,等亥时一到,便立刻披上斗篷,悄悄往后院废湖而去…… 只是这一夜,少年在湖边等了整整一夜,都没有等到青年到来。 少年落寞而归,之后两日,三日,依旧没有等到自己玩伴,反而等来北境战场上传来的一封急报。 被王爷利用阵法困在峡谷内月余的一股朔月骑兵,不知得了何方高人指点,竟破了王爷阵眼。 按理破阵后,这股朔月骑兵就该绝地反击了。 然而对方没有。对方极狡猾,非但没有反击,反而装作受不住阵法威力,饥寒交困,昏迷倒地。北境军以为可以收网,毫无防备的冲入阵中,结果反被对方反杀。 那一战损失惨重,坐镇中军的大公子云濋亦身负重伤。 那阵法乃长胜王云清扬独创,朔月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更遑论破阵。 除非——敌军中有人得到了长胜王常用来推演阵法的那份草稿,可那份草稿放在长胜王府的书房里,朔月人怎么可能得到。 诸将困惑不解之际,长胜王妃聂文媛收到了一封来自长胜王府的信。 信是长胜王府管家周破虏所写,例行汇报府中情况。 零零碎碎的琐事中,一事引起了聂文媛的关注:因发现有老鼠破坏酒窖,管事不得不将窖中珍藏的绿蚁酒换个位置摆放,移动中,管事愕然发现,有十多个空酒坛。 长胜王府规矩森严,无论侍卫还是普通下人,都决计没有胆量进酒坛偷酒的。有嫌疑的只有爱偷酒的小世子。 可小世子年纪尚小,怎会一人喝空十多坛酒。 周破虏在信中表示担忧,担忧小世子小小年纪,就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不知是跟着谁学坏了,希望王妃有空写封信,好好管教一下隐约到了叛逆期的小世子…… 然而凭借多年在战场练就的敏锐嗅觉,聂文媛隐隐觉得,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因幼子年纪摆在那儿,即使再贪酒,也不可能喝那么多。 和丈夫商议后,聂文媛亲自回了趟王府,将幼子叫到跟前询问。 少年起初支支吾吾,然而面对自己的母妃,很快便顶不住压力,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母妃,我、我是不是闯祸了?” 少年聪颖,很快从母亲的神色与反应中看出异样,再加上北境来的那封急报。 聂文媛有些不忍,他自然知道,幼子轻易上人当的原因。 “没事,泱儿并不知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