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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念巧道:“我已无意涉入江湖,大哥横遭此祸,是大哥的命数。这不识卷,也是千难万难只送给有缘人的东西,你不必来找我,在这五蕴庵中,凡事皆是心诚则灵。心不诚,万事不灵。你与其寻我、求我,不如拜佛求天。” “可是二姐,四弟五弟都觉得我应该来找你。”他说,“八大门派断尾求生,已经放弃了白阳山庄,现在又怎么能放走不识卷这样的绝世秘籍?我们当年为了它做过多少事情!二姐现在想要诸事不管、万事不问,岂不是置我们多年情义于不顾!” 洪念巧虚虚叹了口气:“三弟,我们拜过皇天后土,八人结义,你我关系最亲,你姓洪,我亦姓洪,算来算去,我们兴许还是一家人。然而如今我了无牵挂,既不愿独步武林,权掌天下,也不愿牵扯这些世俗之事,就算我想要顾念我们多年的情义,这情义,也是能慢慢还的,不必急于一时。” 洪玉泉道:“二姐,你说错了。” 洪念巧道:“我说错什么?” 洪玉泉往前一步,深深道:“你不是不想,而是你在害怕。” 轻轻按在佛珠上的手蓦然用力。 洪念巧紧扣这串佛珠,喉间滞缓,半晌,她哑声道:“我怕什么。” 洪玉泉眼底漆黑,宛如死潭。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深褐色的衣摆扫在青石板上,将夹在石板中的枯萎的枝叶碾成碎末。 “我的记性不差,外面那个五蕴庵的弟子,长得很像那个人。” 洪玉泉的声音极低。 落在耳里,教人心惊rou跳、不敢细听。 “二姐,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五蕴庵的庵主,便是个真正的出家人。七年前的事情,是二姐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吗?你想忘记,我们却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若是没有二姐和大哥,当年的重山门灭门惨案,可是要将我们口诛笔伐、说个永世不得超生的。” 洪念巧倏然睁眼:“住口!” 她喝道。 洪玉泉冷笑道:“当初种种,还需要我来帮二姐回忆回忆吗?你是如何说动蔚飞白瞒下这件事情,如何让武林盟的盟主与我八大门派结盟,将重山门满门七百余人尽数屠灭——这种事情,我就算不说,想必二姐也是不会忘记的。” 洪念巧勃然大怒:“你真是毫无良知!这般惨事,你竟能说得出口!” 洪玉泉亦是厉声吼道:“我们做得出来的事情,难道还要说不出口吗?!当初二姐与大哥极力推动此事,现在就要当它没有发生过?!” 他一语落音,洪念巧霎时出手! 秋时昏昏,光影交叠,洪念巧的五指枯瘦纤长,袭来之时,却似带着千钧之力。 洪玉泉抬手做挡,与之过招数十,热汗如雨,不分胜负。 秋风吹起,尽是刺骨寒意。 洪玉泉脸色苍白,目光炯炯直视前方,低声道:“二姐!” 珠串应声而断,圆润的佛珠滚落在地。 洪念巧下意识握了下手指。 她垂下眼帘,摇摇晃晃往大殿中走去,嘴里喃喃道:“不……我没有做错。我潜心悔过,诚心认错,每杀一个人,我就敲响一次木鱼……九百次……日日夜夜,我必受佛祖点化,得大造化,受无边佛法,得大功德……” 一声响。 抚尺拍桌,酒楼里说书人洋洋洒洒道:“却说那不识卷,可谓是武林上第一绝妙之武功,纵然啊这世上无人得到,无人练过,可那些凡是见过秘籍之人,据说只需看上一眼,见得几行字,那也是受益无穷。” 便有人嗤笑:“这世上哪儿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天底下的神兵利器有那铸剑人,打铁的十个里八个名唤欧冶子,千千万万年皆是这些人出尽风头,不识卷的主人,便是六百年前名震江湖的秦袖里。” 说书人把扇儿一摇,悠悠道:“这秦袖里其人,六百年前,可谓是武林公敌,江湖上人人皆知其名姓,又惧他武功,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曾一剑横断柏行山,只此一剑,教正邪两道无不畏其颜色。如此数载,众人合力使计折剑三次,皆是无功而返。且说这样的人写出的绝世秘籍,又会是怎般模样?” 方才嗤笑的人已面带悚然:“原来不识卷的主人竟是秦袖里!” “武林公敌,正邪两道皆想除之而后快,”薛兰令高坐楼上一侧,手中折扇轻拍,缓缓道,“想来这江湖之中,再无人比他更寂寞。” 楼下的说书人深吸口气,震然道:“却说这秦袖里虽然是个武林公敌,无人敢与之结友,偏巧天有不测风云,人亦有善缘孽缘,秦袖里在第二次折剑大会之后,竟遇见了于他而言,一生中最特别的人。” 说书人声儿高扬,传得极远。 段翊霜顺着这句话应了薛兰令的声音,轻轻道:“寂寞?” 他们沉默着对视一瞬。 薛兰令睫羽轻颤,偏头道:“那他还是寂寞的。” 段翊霜问:“他为什么寂寞?” 说书人又将抚尺拍桌。 说书人喝了口水,继续道:“那武林公敌秦袖里,一生堪称无敌,他流传于世最为让人好奇的,便是那让他在第三次折剑大会时用出第二剑的神秘人物。这神秘人物曾是碧水宫宫主谢采衣的护法,却在折剑大会时接了盟主的位置来讨伐秦袖里,然而秦袖里却一反常态,不仅不用一剑震慑寰宇,就此离去,反而出了两剑朱云败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