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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锦衣卫打工 第27节

    齐行云见花安在眼下有乌青,应是身体困倦的样子,方才还在浴桶里便睡着了过去,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番。再者花安在先前还受了箭伤,还被齐行云“不小心”的给弄伤了,的确不宜再次cao劳过度。

    眼下太子装的十足温柔顺从,自然要多体贴几分,才好让花安在觉得感动。

    花安在其实的确有些困乏,但他刚刚变回真男人,又被太子殿下挑逗了半晌,眼下就……

    就忽然让睡觉了?

    花安在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不过齐行云已然亲密的抱着他闭上了眼目,看来是真的要休息了。

    花安在:“……”

    花安在也不好再叫他,盯着太子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看了半晌,越看越是心动。便在这心动之间,花安在眼皮越来越沉,不多时也缓缓的睡了过去。

    等花安在呼吸绵长,“熟睡”的齐行云忽然睁开眼睛,原是根本没有睡着。

    齐行云提防着花安在,如今两个人同塌而眠,齐行云自然不可能比花安在先行睡着过去,生怕花安在会搞什么阴险的手段。

    齐行云见花安在睡着,便想要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心道,我如何可以真的抱着这十恶不赦的太监睡一夜?方才不过佯装做个样子罢了。

    他一抽手,稍微一动,花安在便哼了一声,看似是要醒来的样子。

    齐行云吓了一跳,立刻僵住了身体,不敢贸然再动,生怕弄醒了花安在去。

    花安在并未真的醒来,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搂住齐行云的腰,还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两下,俨然将齐行云当成了大号抱枕。

    齐行云心道,看来还要再等一会儿子,需等花安在睡得更瓷实一些才可。

    于是齐行云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不自觉的意识模糊了起来,便在等待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很快的,天色已然蒙蒙发亮,隐约能听到鸟叫的声音。

    花安在睡了个好觉,只觉得好久未能这般熟睡,虽然睡下的时间并不长,但疲倦的感觉仍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花安在睁开眼目的时候,齐行云还未能醒来。他一睁眼,便瞧见齐行云近在咫尺的俊脸,一副毫无防备任君采劼的模样。

    “好看……”

    花安在脑袋发木,口齿不清,含糊的感叹了一句,痴迷的盯着齐行云的脸看了半晌,这才缓过神儿来。

    糟糕……

    花安在才醒过来,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不为别的,他低头一瞧,自己一晚上都靠在齐行云怀里呼呼大睡,脸蛋一直压在齐行云的胸口,结果……

    难免*流了太子殿下一胸口都是口水!

    齐行云白色的里衣阴湿了一小块,看的花安在眼皮狂跳两下。他趁着齐行云未能醒来,赶忙揪着袖子抹了两下,又伸手蹭了数下,想要在太子醒来之前毁尸灭迹。

    齐行云兀自熟睡,还在梦中便感觉有人对自己“图摸不轨”,睁眼一看,可不正是“色胆包天”的花安在?

    齐行云一阵头疼,抓住了在自己胸口不停“占便宜”的那只手,道:“花督主,这是在做什么?”

    花安在开口,道:“我……”擦口水。

    齐行云堪堪醒来,嗓音带着浓重的沙哑,和低沉的鼻音,听得花安在是浑身一震,上头的厉害。

    齐行云可不知花安在流了自己满身的口水,还当花安在一大早上起来便色心大起,道:“天亮了,我们还是先赶回宫中的为好,以免节外生枝。”

    “好。”花安在心虚的瞟了一眼口水印,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齐行云一直都未有发现胸口的口水印,他起身准备洗漱更衣,坐在轮椅上,先往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仰头饮下,将茶杯放回桌上,这么一低头,才看到了胸口略微有些湿乎乎的。

    齐行云一愣,全然未能想到,这乃是花安在立下的印子,只是喃喃的道:“孤怎么的喝个水还漏了一些。”

    太子只当自己刚才喝水的时候漏了一些道衣襟上,不在意的掸了掸,随即洗漱更衣,整理妥当。

    这一大早的,花安在与齐行云从屋内走出来,便瞧见院外早就有人在等了。

    “花兄弟!”

    樊老虎第一个热情的走上来,大大咧咧说道:“花兄弟,你们怎么从一个屋里出来的?”

    樊老虎性子有些没心没肺的,他之前不知花安在和齐行云的身份,但眼下早已知道,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也是樊老虎对朝廷里的事情根本不闻不问,所以才不知花安在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太监。

    齐行云见到樊老虎,莫名就有些个抵触。昨夜花安在才带了樊老虎和梅书骆入房,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去了,反正没什么好事儿。

    齐行云淡淡一笑,状似不经意的道:“我们昨夜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樊老虎挠了挠后脑勺,笑着道:“屋儿那么多,睡在一起可不挤得慌啊!”

    梅书骆站在旁边,眯了眯眼目,没有多说。他昨日的确看到太子齐行云和督主花安在进了一个屋,不只是如此,那两个人还亲密接吻,关系非同一般。

    “对了花兄弟,”樊老虎看似有些个不舍得,却还是道:“我们是来与你们辞行的,我和老二要走了。”

    樊老虎之所以给魏仁德做事儿,便是想要将梅书骆给换回来,眼下梅书骆得救,樊老虎自然要回去的,他还有一帮子小弟要照看着。

    “辞行。”花安在看了一眼旁边的梅书骆,系统发布了新的任务,任务主角便是梅书骆,若是叫梅书骆走了,这任务怕是完不成的。

    花安在略一思忖,便说道:“做土匪总非长久之计,不如……你们与我回去,在锦衣卫寻一份差事,可好?”

    “啥?!”

    樊老虎大吃一惊,虽说他一直觉得做土匪也没什么不好,但这“土匪”二字说出口来,不论是朝廷官员还是普通百姓,均是万分不耻,若不是没有办法,樊老虎也不想带着那一帮子小弟当土匪。

    樊老虎瞪圆了眼睛,吃惊纳罕的道:“花兄弟你说啥,你要给我们在锦衣卫寻一份差事做?”

    花安在点点头,若是樊老虎和梅书骆都入了锦衣卫,那么花安在便能日日看到他们,做起任务来也方便的很。

    樊老虎激动的拉着梅书骆,道:“老二老二,这锦衣卫是不是当官的?还能每个月领银子的那种!”

    梅书骆点点头,看起来却没有樊老虎如此激动。他目光狐疑的在花安在身上转了两圈,不知花安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过一帮子土匪,花安在对他们不赶尽杀绝已然是好事儿,竟是要将他们收入锦衣卫之中,说起来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

    可惜,梅书骆心中冷笑,他绝不新花安在会有这般好心。

    花安在看向梅书骆,道:“你觉得如何?”

    他这般做,便是想让梅书骆暂时留在自己身边,所以自然要问梅书骆的意思。

    只是花安在这般疑问,旁边之人登时就给误会了去。不只是梅书骆误会了,连太子殿下齐行云也误会了去。单单只有樊老虎没心没肺的,还在呵呵傻笑着。

    齐行云略微眯起眼目来,心中思忖着,花安在似是对梅书骆有所不同,这态度……花安在怕是看上了梅书骆的颜色,所以才想要将人留在锦衣卫,如此就能日日夜夜的见面,随时将人带在身边厮混。

    想到此处,齐行云心中没来由一股气劲儿,有些个不悦。

    梅书骆与齐行云想的也差不离,毕竟花安在花督主好色是出了名儿的,以往没有少做强抢良家少女少男这等子事情。

    梅书骆不动声色,当下微微一笑,道:“花督主不嫌弃,我们怎么敢拒绝呢?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梅书骆笑着看向花安在,心中却冰冷而决然。他寻思着,只要能接近花安在,只要能找机会报仇,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早晚要将花安在碎尸万段!

    如此一来,齐行云和花安在决定立刻返回宫中,而樊老虎和梅书骆,也会跟在他们身边。

    那边魏仁德低头哈腰,满脸谄媚,将他们送到了宅子门口,道:“太子放心!督主放心!小人做事谨慎的很,绝对不会搞砸两位的大事!”

    齐行云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了一眼魏仁德,道:“左右距离宴席,还有五六日的时间,魏大人也可以好好的思量一番,寻思寻思,到底是跟着冯众有甜头,还是跟着孤更有甜头。”

    “小人不敢!”

    魏仁德咕咚就跪下来了,连连给齐行云磕头,道:“太子殿下明鉴!小人从未想要跟随冯众那逆贼啊!之前不过权宜之计!小人一片赤诚,愿意为太子做牛做马!绝对不会背叛太子的!”

    齐行云并不多看他,被扶着上了马车,然后放下车帘子,淡淡的道:“启程。”

    ……

    这一大清早,皇宫里都乱了套。

    老皇帝齐疆气得颤巍巍的,拍着龙椅的扶手,呵斥道:“人还没找到?快去找!若是花安在有个三长两短,朕让你们这些废物一起给他陪葬!”

    花安在和齐行云出城遇刺,随即失去踪迹这事儿,早已传回了宫中,老皇帝齐疆担忧了一晚上,愣是片刻未有合眼,指挥着侍卫们去搜寻。

    冯众陪伴在老皇帝身边,劝慰道:“陛下,您也无需太过担忧,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佑,必然是不会有事儿的。”

    他虽这般说,但到底情况如何,冯众再清楚不过了。刺客乃是朱建舟和魏仁德搞出来的事儿,虽冯众不赞同杀死太子齐行云,可如今木已成舟,冯众也不好和朱建舟他们闹僵,只能帮着打马虎眼。

    “陛下!陛下!”

    忽然有侍卫急匆匆跑进来,已然忙的失了礼数,大喊着:“陛下!找到了!找到太子殿下和花督主了!”

    老皇帝立刻站起,道:“找到了,在哪里?!可受伤了!”

    侍卫这才跪下来,禀报道:“请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和花督主安然无恙,有惊无险!”

    “什么?!”

    冯众差点子叫了出来,幸好老皇帝太过高兴,未能察觉到他的异样。

    冯众眼目瞪得老大,太子和花安在没死?看来是朱建舟派出去的人失手了!

    冯众一行惋惜花安在没死,一行又庆幸齐行云还活着,心中当真是纠结万分,脸面上却也不能表现丝毫。

    冯众跪下来,强颜欢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殿下和花督主果然安然无恙啊!”

    算了,冯众心道,就让花安在再活个五六日罢,反正宴席一到,便是花安在的死期!他是再也逃不掉的。

    花安在和齐行云的马车堪堪到了宫门口,还未能进入宫门,马车忽然变停了下来。

    不等他们打起车帘子,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着:“人在哪里?快让朕看看!”

    齐行云心中一惊,父皇竟是亲自到了宫门口来?

    老皇帝齐疆听说他们没事,着急忙慌的竟是亲自迎到了宫门口来。

    花安在打起车帘子,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龙袍的老皇帝齐疆。

    齐疆将宫人们都给排开了,亲自走到马车跟前,见着花安在没事才松了口气,道:“来来,快下来,朕扶着你。”

    老皇帝亲自扶着花安在从马车上下来,当真是万分呵护,比亲儿子还要亲儿子。

    花安在步下马车,老皇帝对他一阵嘘寒问暖,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半天,道:“看着是没事儿,朕叫了御医,你受惊了,让御医给你好生调理一番,可知道了。”

    “你放心,”老皇帝又道:“朕已经让人去调查这家事情了,想要对你不利的人,一个也逃不掉的!”

    “这一番你辛苦了,也真是担心坏了朕啊!”

    马车外面这一声声的关切,当真是毫无虚假,令还坐在马车里的齐行云止不住苦笑了一声。

    老皇帝齐疆亲自扶着花安在下了马车,愣是忘了马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他的亲儿子齐行云。

    齐行云尚且坐在马车里,他因着“行动不便”,也是无法自行离开马车的,便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像是一团空气般。

    就听老皇帝道:“快快回去休息,好好调理身子。”

    冯众在旁边道:“陛下也要注意龙体啊,已经一整夜未能合眼了。”

    “朕的确也累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