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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爹的意思。 “……所以你们肌肤之亲,就只有那一次?” 雪麒作为一只憨憨豹,人类的羞耻心那都是没有没有的,也不觉得跟儿子讨论这个有什么不对。 他老实点头:“昂。” 薛羽沉默了一会儿,下意识扶了扶还有些酸软的腰:“……真可怜。” 雪麒疑惑地看着他。 薛羽忍不住炫耀道:“我师父他(活儿)特别好。” 雪麒不明所以地抚掌附和:“仙尊威武。” “嗯,”薛羽认真点头,“特别威武。” 岑殊在背后捏雪豹屁|股。 薛羽亲亲热热将尾巴系在对方手腕上。 唉没办法,就,热恋小情侣忍不住想秀恩爱。 但被岑殊警告后,薛羽也收敛些许,正色问道:“那我娘走前同你做了什么约定,你们为何要立衣冠冢?” “衣冠冢?”雪麒一愣,“没有啊。” 薛羽也一愣:“那坟中埋着具空棺?” 毕竟受过萤石影响,薛羽的神识比一般元婴修士更加敏锐一些。 他之前在附近转的时候,几乎是瞬间便探出房后的小坟包中没有尸骨。 雪麒看起来比他还迷茫:“怎么会是空棺?” 当天,坟冢便被雪麒亲自启开。 棺材果然如薛羽所言是空的,只有几件旧衣物,其余什么都没。 钉棺的长钉没有从外部启开的迹象,有二次钉入的痕迹。 换言之,棺材是从里面被推开的。 推棺盖的人必然力气贼大,就不说是不是弱女子,是个凡人都不该能做到。 总而言之这答案昭然若揭。 他亲妈绝对有问题,只是她图个什么,薛羽还没弄明白。 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雪麒还有些恍恍惚惚。 莫名其妙开始一段情缘,莫名其妙有了个孩子,守在江南几百年,斑秃都熬出来了,却守的是个空棺。 临走时薛羽宽慰他,不行咱就回雪山吧,满地跑得都是傻羊傻豹子,兽际关系比较简单,你也不太容易被骗。 也不知道他爹听进去没有。 两人没有再瞬移,只是一起坐在岑殊的翻手星河上,慢悠悠飞。 薛羽坐在岑殊怀里,忍不住唏嘘道:“我这爹可真是……” 岑殊轻飘飘接口:“子绝类父。” 薛羽:我怀疑他在说我蠢且有证据。 他转身在岑殊身上一通狂揉,并在翻手星河受主人影响小幅度震颤的时候,呲着牙警告岑殊,如果把他掉下去就是一尸两命。 反正高空play挺好玩的,很刺激。 薛羽把叫声都撞进一朵厚实的积雨云里,两人从云层中出来时都湿漉漉的。 就是翻手星河脏了,可能对岑殊未来的对手不太尊重。 不过俩人都不太在意这个。 只是翻手星河本身可能有点意见。 两人离了江南一路游山玩水美其名曰度蜜月,直到deadline前一天才御空慢悠悠往集合地点飞。 刚看见十沙雪域的连绵白沙,棋盘便猛地一缩,冷不丁将他们从身上撅了过去! 好在薛羽早就不是当年啥都不会的小傻豹了,青花大瓷碗霎时变大,将两人并一盘稳稳接进碗里。 薛羽“王八蛋”三个字还没来得及骂出来,猛然发觉碗中的岑殊状态不对。 他双目紧闭,气息奄奄,密密麻麻的黑纹从侧颈露出来,又爬了满脸,分明是已经晕了! 薛羽头都大了:怎么又来啊! 好在现在十沙雪域非常先进,周边卫星城中均有引路的人,薛羽毫不费事便带着无知无觉的岑殊进了碑林,见到了颜方毓。 他师兄黑着脸还没来得及骂人,便看到了昏死的岑殊,表情立马严肃起来。 “师尊怎的又……”他只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看顾他吃药,没吃吗?” 薛羽摇了摇头,说七日一粒,岑殊到现在只来得及吃一粒。 他忍不住道:“而且我总是觉得……可能吃了也不会有效果。” 那种感觉非常微妙,是越临近十沙雪域碑林,越明显的。 薛羽猜想岑殊一定比他更加清楚,因此才会一直没有吃它。 “你我都知道师父身上戾气是怎么来的。”薛羽说道,“逍遥谷是第一次,无尽海是第二次,这回是第三次。” “清世行动。”他吐出这个词。 晕了也好,正好证明他们此次行动方向没错。 薛羽看着比之前几次被戾气侵染更甚的岑殊,斩钉截铁道:“此间事若不能了,就算吃够了四十九天也没用!” 颜方毓是当局人,没法将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事件联系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说法。 但薛羽也不想跟他解释,只是沉思。 他母亲姓甚名谁就连岑殊也算不出来。 后者已是当世之人中离天道最近的一个,如果他算不出,那便只能证明他那骗了他爹清白身子的剽悍娘亲,也与清世行动有关。 薛羽毫无疑问有魔族血统,那他亲妈绝对也是个魔族。 也许就是因为一个魔族和一个兽修结合,才能生出这么一个清气浊气、戾气剑气什么都能吞的特异体质出来。 只是不知道他的魔族特征为什么现在才显现出来,难道便真是一切皆有定数,他的时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