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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瓶子里的液体顺着叶巡安的嘴角滴滴答答的淌到了胸前,一股血腥混合着其他药物的气味扑鼻而来! “你在给他喝什么,你为什么不敢真面目示人?” 白游平不想坐以待毙,但是,身为凡人的他,去对抗这样的对手,无疑是以卵击石。 他要冷静,他要拖延时间,至少,他相信豹尾,还有鱼鳃,他必须稳住这个疯子。 白游平试着往前迈步,却发现两腿重逾千斤,两只脚牢牢钉在在地面,丝毫不听使唤。 男子见叶巡安依旧不肯喝,他收起了瓶子,转过身,两手轻轻一撩帽檐,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尽管白游平已经有了无数种猜想,但是直到真正见到这个人,他才恍然大悟,为何这件衣服似曾相识。 这是何东的寿衣。 “何东,真的是你。”白游平尽可能保持平静。 “不错,但是你只是叫对了我身体的名字,我不是何东,我本想找个完美的义身在和你见面,但是我等不及了。” 白游平跟何东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但是,现在的精神气质和原来比较,根本就是判若两人,更何况,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这身体里确实不是真正的何东。 “你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这么久,目的就是把我骗来看你折磨叶巡安?” “我当然没有这么无聊,还不是你在节外生枝,带来那么多麻烦。等他们解决了你带来的麻烦,我自然会解答你所有的疑问。” 白游平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叶巡安,他不明白仅仅分开这么一会儿功夫,为什么叶巡安看起来如此脆弱,这情况甚至比第一次从五通神手里救出来的时候好不到哪去。 “你放开他,他身上有伤,这样捆着他,他可能灰飞烟灭,我觉得他对你很重要。” “不错,很聪明,但是我要纠正你一点,不但是他对我很重要,而是你们都对我都很重要。” 何东探了探叶巡安的胸前,“啧”了一声,十分不情愿的给他松了绑,让他倚在树下, “真是麻烦,到人间走一遭,连骨子里自己是谁都忘了,变成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其他人都在哪儿?”白游平问完根本没抱希望对方能够回答,他只是在尽可能地拖延,面对悬殊的敌我实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时机。 “我还没找你算账,本来我算的好好的只让你一人进来,结果你搬来这么多鱼兵虾蟹,真是难缠,对付完他们,咱们的好戏才能开始。” “何东”可能真的是太无聊,竟然从怀里抽出一直笔,沾着刚才叶巡安没有喝下去的液体在他身上开始勾勾画画。 “算了,等人真是无趣,我先把准备工作做好,省的他醒了又开始发疯。” 白游平看着那人在叶巡安身上鬼画符一般画满了不知名的符文,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祭祀仪式,但是他从心底就感觉得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必须不停的打断“何东”的动作, “喂,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叶巡安的真面目吗?说啊。” “何东”手里的笔没有停,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白游平抓住机会,继续喊话: “既然你不说,那我只能猜了,你说这些干尸是你的臣民?但是,你又说这些都是是拜叶巡安所赐,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没有直接掌握臣民的手段,所以要借助叶巡安?” 白游平话音刚落,“何东”手里的笔也停了,一转身,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游平: “小看你了,是,又如何?” “如果我说的没错,那这怎么能说是你的臣民呢?应该是叶巡安的臣民。” 说到这里,“何东”眼里露出一丝狠戾。 经过刚才的观察,白游平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他的臣民?你看他现在这个胸无大志的样子,哪里还有我们当初在一起立誓盟约的影子?叶巡安,不对,将臣他现在心里只有情情爱爱,妇人之仁,我远比他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将臣?白游平不止一次的猜想过这些人的身份,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边人竟然是将臣! “你以为我会信吗?” “不信?” “何东”一伸手,远处树上飞来一具女尸,她四肢尚未僵硬,要么是刚死不久,要么就还是活人。 女子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嘴巴身上都在不停的往外涌着血,尽管女子面貌被血污沾染大片,但是白游平还是认出了女子的身份,是严羽。 “何东”把女子脆弱的咽喉递到叶巡安面前,阴恻恻的说道: “我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喝了几千年的血,他怎么会忘掉他的本性!” “何东,你疯了,他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对她下手!” “母亲?哈哈哈?我要说多少次,我不是何东,这个女人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她和她的丈夫,贪心不足,五鬼反噬罢了,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既然她是我这副身体的母亲,最后在奉献一次,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叶巡安身体亏空巨大,他早就饥饿难耐,他在和自己的本能拼命对抗。 “何东”在白游平来之前已经把叶巡安折磨的精疲力竭。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叶巡安,意志弱的可怜,他想进食,他很饿,他闻到了令人垂涎欲滴的血腥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