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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平把换下来的破衣服丢到一边,又好像考古专家修复文物一般,战战兢兢的撩开了叶巡安里衣,身上的伤口还是那么多,那么深,看的白游平感觉好像有人拿刀在剜的皮rou一般。 这得多疼啊,尤其心口的那一道伤疤,如此狰狞,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此刻的叶巡安浑身冰凉,大概他全部的灵力都用来修复伤口,已经没有能力维持体温。 这么深的伤口,恢复起来肯定很慢,即使叶巡安不会说话,白游平也已经感同身受,他轻轻的吹了吹胸前的伤口,小时候,每次调皮捣蛋摔得有皮没毛,奶奶也是这么给自己“呼呼”。 白游平的注意力都在胸口的那道伤疤上,他吹了许久,刚要起身,却发现,胸口旁边之前是有些细小伤痕踪迹全无,难不成是自己眼花,或者记错了? 白游平借着路灯又仔细的看了看,不对,叶巡安身上这么多伤,怎么唯独胸前这一块如此完好?胸口都已经被彻底贯穿,周围怎么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呢?难不成是自己刚才吹的? 白游平不太相信自己有如此的仙气,他找到叶巡安脸上已经恢复大半的伤口,这回肯定没记错,他轻轻的又吹了吹。 奇迹出现了,叶巡安本来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经过白游平这么一吹,一下子平复下去,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这次白游平不信也得信,他这一口真的是仙气! 回忆起胡图临走前交代的话,白游平有些为难,他很想叶巡安早日康复,但是一想到两人之前荒诞的输送灵力的方式,他觉得此时此刻做这种事情,有点不是“君子所为”。 白游平心里的天平左摇右摆,终于,还是担心战胜了道德,反正叶巡安之前亲吻自己的时候,总是把亲吻理解成表达喜欢、信任的一种方式,如此解释白游平心里觉得坦荡些。 白游平说服了自己,他轻轻捧起叶巡安的脸,心脏狂跳,虽然他知道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偷吻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白游平深呼吸了半天:“叶巡安,你还记得上次你亲我的时候,问我的问题吗?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但是我现在要亲你,既代表我喜欢你,更重要的是,我在救你,你听见了吗?” 白游平也不管叶巡安听不听得见,这番话听起来更像是自己的“战前动员”。 白游平轻轻的靠了过去,叶巡安没有呼吸,只有偶尔抖动的睫毛证明这个人还是存在的, 白游平捧着叶巡安的脸,明明冰冰凉凉,却好像抱着烧开的热水壶,烫得要死,却舍不得撒开。 这人真好看,远看好看,近看更俊俏。路灯惨白的光线经过暖色窗帘的加持,映在叶巡安身上,深邃、英气的五官巧妙地藏在发丝的阴影之下,没有了往日的凌厉,相反,整个人显得温暖又柔软,尤其一双淡淡薄唇,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矜持又性感。 白游平的喉结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心虚过,他没由来的心慌,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静谧的夜给予他极大的勇气。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喜欢过谁,即使杨卿云经常在自己耳边絮叨哪个学妹漂亮,哪个学姐正点,在他眼里,都差不多,他以为是自己开窍晚。 可是大学都毕业了,就算是棵铁树也该打个骨朵儿了,可惜白游平这朵看似柔嫩的娇花,别说骨朵儿,连叶子都快忘了长,杨卿云怀疑他是不是有隐疾,但是白游平却十分确定,自己身体各项指标极其的健康,可是,偏偏到了男女之事,他就好像出厂忘记安装程序,即使同龄人有的都当了爹,他清冷的仿佛世外高人,无欲无求。 眼下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道德感的束缚,他手心儿冒汗,甚至觉得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他额上也不合时宜的渗出一层汗珠,连呼出来的气都比往常热了些。 算了,豁出去了,又不是头一回,以前醒着的时候,都亲过好几次了,现在又不是为了占便宜,明明是为了让叶巡安早日康复。 想到这儿,白游平也不在犹豫,一闭眼直接亲了上去。 白游平想象自己热的像个刚出锅的饺子,水当当还冒着热气。叶巡安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低温,冰凉的触感从唇部迅速的传到了白游平的大脑,过热的cpu终于得到了物理降温。 白游平不敢动,但是,他又想睁开眼看看叶巡安有没有恢复一点儿? 可是,好不容易亲一次,这么短时间是不是划不来?白游平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抱的太久,他觉得怀里的叶巡安好像有了点儿温度。 白游平欣喜,他刚要推开,却发现叶巡安似乎又动了动,白游平停在半空,不敢前进,更不敢后退,他试探性的天了一下叶巡安。 叶巡安几不可察的“哼”了一声,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白游平这次绝对没有听错,叶巡安有了回应。 这给他极大的鼓舞,刚才的道德、羞耻瞬间全部抛到了脑后。 他这次更加大胆,使劲儿的探了一下,果然这次叶巡安回应的更多,轻轻衔住了白游平,就一下,白游平差点儿激动的落泪。 白游平急忙睁开眼,气喘吁吁的坐起身。 叶巡安现在脸上的外伤已经完全恢复,又变回那个俊朗的少年模样,白游平爱不释手的摸着叶巡安的脸蛋,要不是夜深人静会扰民,白游平真想放声大吼,这压力积在心里太久,他压抑,他想要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