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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二人重新倒在榻上。 “唔,你!” 柏砚无力招架,再一次溺进其中。 第110章 再变 萧九秦被抓走了 “唔……” 柏砚迷蒙中只觉萧九秦舌尖抵过来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就要推出去,但是腰际那只大手捏了下,瞬间一股酥麻传遍全身。 “萧……”柏砚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 萧九秦便再度将他卷进去。 那东西在舌尖迸开,柏砚恍惚间脑中闪过一丝什么,但是不等他抓住,萧九秦便坏心地又捏了下,这一次, 柏大人哪里还有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 翌日,柏砚慢慢转醒,床帐层层, 屋内烛火已熄,残留着着一丝醒魂香的味儿。 “萧九秦?”榻的另一边触手冰凉,他心中微疑,又叫了两声还是不见动静, 他便着了一件里衣赤脚下去。 这庄子他不常来,屋里也没有修地龙,赤脚踩在上边一股凉意就往小腿上窜。 “吱呀……”他推开屋门, 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潮气, 廊外雨水淅淅沥沥, 入目是浸湿的花瓣落了一地,远远地, 两三个奴仆不知在忙什么。 倏忽,一人自外边走进来,垂着头,手里抱着什么东西。 柏砚轻轻唤了声,“成阳!” 那人抬头, 果然是成阳。 只是对方脚下迟疑了一瞬,遥遥看着柏砚竟有些无措。 柏砚也不言语,隔得不算近,成阳看不清他的表情,最后终是磨磨蹭蹭走过来。 “公子出来怎的也不穿鞋?这下雨的天,地上潮气多,别过了寒气……” 柏砚转身进去,成阳刚要松一口气,却听柏砚道,“你素来在心虚的时候多话,说吧,萧九秦去哪儿了?” “公子……”成阳跟在他身后,看着柏砚套了鞋袜,又遣人送水进来沐浴。 里间隔着一扇屏风,成阳只能听见水声,柏砚不催他,他拖延半晌,才试探着开口,“侯爷今早军营有要事,嘱咐奴才伺候好您,这两日太师府的人可能会找您的麻烦,怀淳公公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侯爷说让您在这儿避上一时。” 屏风那头静默了一会儿,柏砚才淡声开口,“我给你时间叫你想好借口,结果这半晌你只想出这么一段漏洞百出的措辞?” 一句话,摆明已然勘破成阳的谎言。 成阳一阵无奈,最后索性和盘托出,“侯爷被带走了。” 屏风后水声一停。 他正犹豫,就听见柏砚问,“是怀淳的人还是允仲的人?” “都不是,”成阳摇摇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柏砚看不见,“是陛下的人,其实也不算被带走,是侯爷自己向陛下递了一份折子,里边内容不详,但是宫里诸人反应极大,今早天还未亮时侯爷便在庄子外等着了。” “我中了药。”柏砚声音轻飘飘的,但是成阳伺候他那么久,怎么听不出来他话中的隐怒。 “侯爷临走只说让我伺候好您,还有……”他小心地回头往金兽炉那儿看了眼,牙疼不已,“染了些安神香。” “安神香么?”柏砚自水中出来,他身上的水顺着肌肤滑落,擦也未擦,便抬手取了衣衫穿好。 残留的水将衣衫打湿,颈下的红痕太过醒目,成阳飞快地低头,“还有侯爷给您喂的药。” 药和熏香都没有让人昏迷的效果,但是一旦将两者都用了,便能使人昏迷,外界任何影响都一概不得而知。 柏砚不语,唤人进来传膳。 他这样平静的反应出乎成阳意料,若是大发雷霆……成阳内心疯狂摇头,自家公子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 所以更可怕了! 成阳缩在一旁,跟个鹌鹑似的,柏砚也不搭理他,用了早膳,又写了几张大字。 他这不慌不忙的模样,哪里像是新婚夫君被人带走而为其担忧的。 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不对,是极其不对劲儿。 成阳一个人在那儿脑补:该不会洞房之夜侯爷将自家公子没有伺候好,这第二日便乐得清净。 甚至,自家公子心中还暗戳戳的高兴,希望皇帝将侯爷给收拾了。 越想越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成阳脸色表情怪异,几次偷偷往柏砚面上瞧。 柏砚也当看不见,慢慢用完一碗粥并几个素饺。 待侍女将碗筷收走,柏砚净了手,看上去还要去睡会儿。 成阳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询,“侯爷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嗯。”柏砚看上去毫不在意。 “公子不去救侯爷吗?”成阳探着脑袋,他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在今日之前,自家公子与侯爷浓情蜜意,那亲密的模样再难插/进去任何一个人。 怎么的一夜过后,侯爷就像是“色衰爱弛”了,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带走他的是皇帝,我怎么救?”柏砚眉间一派冷然,若不是伺候他久了,成阳都要险些被他的反应给骗了。 “侯爷他毕竟是征战北狄的功臣,陛下应当也不会对他如何吧?”成阳说这话时实在没什么底气。 柏砚看了他一眼,“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惩戒,你以为萧九秦他便能居功自傲了吗?” “而且,”柏砚眸子渐渐暗了,“从前的皇帝可能会顾忌一二,但是现在……他糊涂了,整日只知炼丹,你觉得落到他手上,萧九秦能有那么安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