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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秦不行?”怀淳微微睁大了眼,一贯温润的面上竟然闪过一点不可置信。 柏砚:“……” “还是你不行?”怀淳的揣测已经渐渐夸张至此,柏砚无语,否认,“我很行。” 唯恐萧九秦再被冠上“不行”的帽子,柏砚又迅速加了一句,“萧九秦也很行。” 怀淳张了张嘴,“哦,这样啊……”他看上去还是有些犹疑,柏砚无语,“你我二人谈些正常的话,这等事就罢了吧。” 怀淳想了想,“那还是方才那话,你与萧九秦莫要再这样亲近。” 柏砚的不情愿是挂在脸上的,他问,“哪样亲近?日日要上朝,我二人肯定是要见面的。” “就是……二人莫要再做那样不合规矩的事情,听说在永州府那段是日,你都走不了路了,那萧九秦也太……” “太”什么,怀淳一时说不出来,柏砚看着他,简直比窦娥还冤,“我那是被横木砸伤了,又不是与他那个了,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手下的暗桩若是不得用,我给你几个。” “不必。”怀淳摆手,“就你那仨瓜俩枣留着看门吧。” 柏砚:“……”若不是看在二人这多年情谊,他现在早就将这家伙扼死在这儿了。 “不过,”柏砚有些疑惑,“萧九秦那么警惕,你的人居然还能知道这么多?” 怀淳眸色微变。 柏砚久久等不到他回答,抬眸看他,“怎么了?” “我本意是想派人护着你,但是……中间出了些岔子。”怀淳手指搭在膝盖处,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了捻, 柏砚安抚道,“无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吗?”他以为怀淳是内疚他受伤,便反过来宽慰他。 怀淳看上去也不欲多说,他捡了另一个事告诉柏砚,“你不在郢都的那几日宫里出了一桩事,一个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偷偷往陛下的膳食里放了药。” 柏砚一愣:“这事为何我一点风声都未听到?” “是我压下来的。”怀淳往周围看了看,低声,“你可知放进去的药是什么吗?” “什么?” “谢蓟草。”怀淳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里边包着一点药粉子,他指着那物说,“这本为北疆特有的东西,最多被药商购买一些当药引子,但是从那小太监屋内翻出来了足足巴掌大小的一包。” 柏砚捻了一点嗅了嗅,“这谢蓟草不干净,而且大梁将此物禁止大量贩卖,那一个小太监如何能拿的到这么多,而且还能带进宫?” “所以这才是最让人疑惑之处。”怀淳日日伺候在皇帝身边,未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好在现在他权势正盛,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一个小太监不算难事,只是此事不能不查,柏砚懂他的隐忧,想了想建议他,“严查宫城守卫和分派小太监的总管,我若记得不错,半年前御膳房死了一个小太监,涉事的这个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偷偷安插/进来的。” 柏砚说到这儿,怀淳都怔了下。 “你那什么眼神,这事不还是那时候你说过的吗?”柏砚给二人倒了茶,又道,“方才我进宫时看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允栖音。” 柏砚虽心里有了些底,但是说出来时他还是脑子一疼,果然是她。 “她应当是没发现你,否则今日你怕是难以脱身。”怀淳说这话时带着些看热闹的架势,柏砚瞪了他一眼,“幸灾乐祸也莫要这样明显,否则哪日你倒霉时我也这样笑话你。” “怎么能是幸灾乐祸?”怀淳往宫外某个方向指了指,“倘有一日你成了允太师的东床快婿……” “不可能。”柏砚打断他,“我是断袖。” 怀淳抬了抬眸子,“只断给萧九秦一个人?” 柏砚不语。 怀淳觑着他的神色,“你二人不是没做过吗?只要一日不表明心意,那你就一日是允太师眼里的乘龙快婿。” “尤其,那允栖音很喜欢你。” 直到走出宫城,柏砚都还神思不属,他心里想着事,一时不甚踩空,险些摔倒。 一只手捞住他,柏砚抬头,“你怎么还在这儿?” 萧九秦不说话,他怎么说,我不放心你,怕你进去之后就不出来? 萧侯爷自知说不出来这么腻歪的话,索性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将人一捞,直接送进马车。 “我府上的车……”柏砚犹自挣扎。 萧九秦按住他狠狠亲了一口,“被我赶走了。” 柏砚被他啃了一口,气得睁大眼,“你属狗的吗?!” “不是。”萧九秦作势又要亲他,被柏砚挡过去,“你慢着,大半天发什么情?” 第53章 暧昧 不怕被雷劈啊? 被柏砚避开了, 萧九秦有些不愉,但看着柏砚明显心里藏着事的模样他也没多说。 马车慢悠悠上路,萧九秦往柏砚怀里塞了个手炉, 一股暖烘烘的热气顷刻间将他的双手裹了个严实。 柏砚拍掉萧九秦企图圈紧他手背的那双大手,眯眼,“老实点。” 萧九秦坐直时要比柏砚高出寸许,尤其柏砚蜷坐时,二人像是一个大猫睨着他的懒兔子。 “柏砚。” “嗯。”柏砚微动了动。 那会儿亭中有煮茶的小炉倒不觉得冷, 但几杯茶水下肚,他走出宫门外的这一截,生生灌了一肚子的冷风, 额头偶尔针扎似的疼那么几下,慢慢还严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