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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岚看向临永夜,问道:“表哥,昨日我一时高兴,喝了些酒,未能去看望表哥,是我的不是,还望表哥见谅。” 临永夜摇摇头,道:“无碍,习惯了。” 听闻临永夜这般说,季翎岚心里更加愧疚,陪笑着说道:“表哥,实在对不住,你千万别跟我生气!若是因为我,气坏了身子,我怎么跟舅舅交代。” 临永夜看了一眼傅南陵,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想我不生气,便应我一个条件。” “表哥你说,但凡我能应的,一定应。” “听说皇都山上的枫叶红了,我想去看看,就由你作陪。” “皇都山?”季翎岚微微皱眉,道:“表哥,你还在病中,不易爬山,还是换个条件吧。” “我将在公主府呆上一段时日,养好病再去。” “成,正好我也没去过,索性大家一起去,热闹些。” 季娉婷跟着应和道:“好呀好呀,我也很久没去过了。” 瑶华公主见状笑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时辰不早了,阿岚,我们该出发了。” “好。母亲,人数太多,一辆马车坐不下,您和表哥表姐他们一起,我和阿陵他们坐一辆,可好?” “好,那就这么办吧。” 众人起身,分别坐上马车,前往美人坊。 “皇姑姑,那个陵公子是什么来历?阿岚是怎么认识他的?”临仙儿好奇地问道。 “据说陵公子是阿岚在回临国的路上认识的,虽然相处时日不久,却很投缘,两人便将彼此视为至交。” 临仙儿奇怪地看向季娉婷,道:“婷儿,你不是和阿岚一起回的皇都吗?这个陵公子你也认识?” 季娉婷一怔,随即笑着说道:“那是自然,昨晚没见到人,我还猜测来的是谁,真没想到会是他们。” 季娉婷虽然不清楚瑶华公主为何这么说,但她明白其中定有用意,便顺着话茬圆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是哪里人氏,做什么的?” 季娉婷看看瑶华公主,笑着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哥和陵大哥认识的时候,我恰巧不在,只是在临行前见过陵大哥一面。不过看他的气度以及衣着打扮,应该是豪富之家。” “那你们是在何处碰到他们的?” “连城。表姐,你莫不是看上陵大哥了,怎的问这么清楚?”临仙儿的问题,季娉婷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试图转移话题。 临仙儿脸上一红,看了一眼瑶华公主,有些羞恼地说道:“婷儿又胡说,皇姑姑,您也不管管她,成日里哪像个姑娘家。” 季娉婷委屈地反驳道:“母亲,您评评理,表姐她自从上车,就一直在问陵大哥他们的消息,只差生辰八字了,这还不是动了春心?” 瑶华公主自然明白季娉婷插科打诨的目的,配合地说道:“仙儿今年也十八了,也是时候考虑亲事了。” “皇姑姑,您怎么也跟婷儿一样,仙儿不理你们了。”临仙儿被说的脸色通红,害羞地扭过头去。 季娉婷见状心里不禁长出一口气,道:“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个李晚和表姐很是般配。” “婷儿!你再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不说就不说,表姐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另一辆马车内,众人刚一上车,就听傅南陵说道:“表哥,你给阿岚把把脉。” 众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季翎岚。 季翎岚心里不由一阵苦笑,若无其事地说道:“阿陵,我又没病,你这是作甚。” “病没病,你说了不算。”傅南陵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重复道:“表哥,你给阿岚把把脉。” “阿陵……”季翎岚见傅南陵沉了脸,无奈地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之前确实受过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是怕你担心,才瞒了你,别生气了。” 傅南陵闻言脸更黑了,坚持道:“表哥,给阿岚把脉。” 李向晚看向季翎岚,关切地说道:“阿岚,我帮你把把脉,看你的伤是否痊愈。” 季翎岚无奈地伸出手,道:“都已经过去月余,伤早就好了,若是表哥不信,那便把脉吧。” 李向晚的手指搭在季翎岚的手腕上,仔细地听着他的脉象,随后又看了看他舌苔、眼睛,这才说道:“阿岚,你的脉象虚浮,气血不足,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事,可身体却比以前差了些,明显之前受过重伤。” 见傅南陵的脸有越来越黑的趋势,季翎岚不断地给李向晚使眼色,却被李向晚无视了个彻底。他苦笑着说道:“表哥,我就是受了点皮rou伤,当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伤在哪儿了?” “肩膀。”季翎岚老老实实地交代。 “给我看看。”傅南陵伸手就要就扒季翎岚的衣服。 季翎岚连忙握住他的手,提醒道:“阿陵,这是在外面。” 车里的人尴尬地转开视线,看窗外的,抠手指的,整理衣服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傅南陵松开手,沉声说道:“谁伤的你?” “一名影卫,事情说来话长,待改日有时间我再详细说与你听,可好?”季翎岚也顾不得车里还有旁人,先哄好了心爱的人最重要。 “若不是我察觉到异常,阿岚是不是绝心隐瞒到底?”傅南陵看着季翎岚,眼眶通红,眼底满是水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