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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难以自抑地隐隐烫起来,连带着脸颊与手心的温度也骤然升高。察觉到陆盏眠的细微变化,寇骁忽而牵起唇角,他轻轻地将脑袋落在陆盏眠肩上, 像是极为倦怠的样子。 忽地, 他声音轻缓蕴着甜滋味般地笑, “那么着急澄清干嘛啊?” 男人的尾音稍稍延长,便若有似无带着勾人的味道,惹得陆盏眠耳朵痒得紧,连带着身体都有些紧绷。 “从你向我伸出手的那秒和从猫眼里看到你的那一刹,我就知道你很难割舍下我。”寇骁天生骄傲, 所以说这番话时尤其强势。 可他也得承认,在猫眼里看见的不是送餐的工作人员而是陆盏眠焦急的脸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怔怔地站在原地停滞好几秒,就连呼吸缓慢下来,他才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拽到自己跟前。 “没有。”陆盏眠暗自倔强,她企图否认。 殊不知似蚊蝇般细弱的声音早已出卖了他,寇骁轻巧地用唇齿咬住她如玉般的耳垂,他不敢用力,只是稍稍地惩罚了一下。 他轻哼,反问道:“没有吗?” 分明是有的,这种外化的关心具体体现出来的细节,他还能说出许多。寇骁皱了皱好看的眉,忽而抬眸问她,“那得知我病得狠了的那次,你为什么会赶过来?” 又是这件事,陆盏眠暗淡垂眸。好吧,她的确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颗隐隐跳动的心脏。 她的这颗心脏好像专属为寇骁而跳动的,除他以外,再无哪个男人能令它活跃。 眼瞅着陆盏眠闷不做声,寇骁心里翻涌的浪花迭起,总算是将她降服住了。忍住晕眩,他垂下眼眸与她对视,语气是极好商量的那种,带着点循循善诱地味道:“我跟汪静说我在追你。” 陆盏眠没意料到寇骁会对她坦诚以待,他向来是很要面子的人,她微微点点头道:“我换衣服的时候,其实听到了一点。” “她很惊讶。”寇骁扣着她纤细腰肢的手紧了紧,忽而坚定神情里带着迫切,他像是下定决心般地轻声问:“带着卷宝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诱引的味道,令陆盏眠情绪很容易上头,可她轻轻地扯了扯唇角,她风轻云淡地反问,“弄了半天你的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啊。” 闻言,寇骁狐疑地抬起眸,他的野心就是眼前的女人呀。 “不就是想让卷宝回去嘛。”陆盏眠嘲讽般地翘了翘唇,她的所想完全与寇骁想诉说的背道而驰。他其实只是在意陆骋,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酸涩难当。 寇骁听到她这句话便拧起眉头,因为陆盏眠误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着急解释,“不是……” “卷宝可以一辈子姓陆,而你要冠我的姓。”寇骁深情款款地盯着陆盏眠看,眼前的女人令他晕眩。 他的话直接明了,同时也直击陆盏眠的心脏,将她的顾虑打消。 自怨自艾的陆盏眠从来都是不存在的,陆盏眠扬了扬眸,灵动的眼睛轻眨,她装作无意玩笑,“卷宝跟你姓也不错啊,你以后的钱都会是他的。” “不姓寇,也只能是他的。”寇骁得寸进尺般地扣紧她的腰身,他似珍宝般地护着她,“有卷宝就够了。”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往后也不会让她再生宝宝,因为他觉得足够,其次他知道陆盏眠怕疼。 男人的嗓音沙哑泛磁,萦绕在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陆盏眠耳朵根透着绯红。 四目相对,寇骁想要欺身而上用吻来表达自己的热情时,身旁的门突然被敲响—— 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陆盏眠像是被踩了老鼠尾巴,她匆忙推开寇骁便神色急忙地想往角落里躲,奈何屋子一眼就能看尽。 眼瞅陆盏眠神色急切,寇骁抿唇轻笑,宠溺满满。 “躲门后面。”他轻声说,guntang的手握了握姑娘的手掌。 相触的那秒,陆盏眠几乎被他灼烫。 纠缠那么久,还没有问他病情怎么样,陆盏眠暗自咬了咬唇,真是色令智昏。 敲门的人是酒店的服务员,寇骁点了份清淡的晚餐以及一瓶红酒,陆盏眠盯着那瓶红酒看了许久,一度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你在生病。”陆盏眠拿起红酒看了眼年份与生产地,接着握在手里朝她晃了晃。 关于红酒,寇骁能够解释,“这是上午点的,那时候我还没发烧。” 他满脸的“我毫无罪责”,完全是这瓶红酒在碰瓷,脸上的无辜样令陆盏眠啼笑皆非,“那你不如说是向威给你定错了得了。” 犹豫两秒,陆盏眠悄然翻了个白眼,“没收。” “好。”寇骁轻轻地应声。 心里却如此想着,敢没收他的酒,也就只有眼前的女人了吧。 “还烧吗?”说完话,陆盏眠直接上手抚上寇骁的额头,左手比对自己的温度。 因为卷宝时常会起热,所以她早已练就人体测温的本领。 突然被关心的寇骁忽然心满意足,虽然浑身的热气令他脚步虚浮,但是能被这么关心一下,他觉得还挺值得。忍着闷咳,他忽然捂住心脏处,表情很是难受的样子。 察觉到他神情不对劲的陆盏眠忙不迭启唇问:“你药呢?” 她所说的药是用于心脏问题的,寇骁的心脏问题就像是哮喘患者依赖药物一样,如果突然发作,那么药能够气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