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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要拍到明年3月份。” 他似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默默地给她烫了几叶生菜。 孟寒知道他此时这副样子,其实心底里是在算盘一些事。放在以前,她绝对不是会做那个先开口问的人,毕竟每回他都算好了结果,等着她慢慢跳进去。 不过今天特殊,他先是帮了自己忙,又做了一餐自己念想了很久的火锅。 她喝了口温开水,假装不在意地问:“怎么了吗?” “我在想这次我能过去探班吗?”他抬眸,眉间尽染笑意,好似就等着她这么问。 孟寒眨眨眼。 他又说:“上次明导的那部戏,你特意叮嘱过我不能过去探班,无论如何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去,以防耽误你分心。” 他语调虽然缓缓的,话里的意思实则不然,言辞之间仿佛是对她的一种控诉。 一时间孟寒失语。 他随即又说:“那次我做到了,一次也没有打扰你。当然,梁斯晏那次不算,我也是后来得知他利用我的名义将你和明导以及平台方约出来。” 孟寒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半天只想到一句:“那要不要我给你发朵小红花?” 这一副前委屈后邀功的意思,真不是幼儿园小班在读? 她觉得自己都说的这么委婉,他总该听出了话里的一点意思了吧。 谁能想到,他竟点点头,很高兴地采纳了她的提议。 周淮生一本正经道:“这花我上次收到了。” 孟寒直打问号:“有吗?” 她什么时候送过的?! 她怎么不知道。 他笑了下:“在家里的书房,就是你上次送我的玫瑰。” 孟寒笑出声:“那能是送吗?不是你从我手中拿走的?” 关于那支玫瑰,他自有他的一套说辞。 周淮生问:“玫瑰是你摘下的?” 孟寒答:“是。” 他又问:“玫瑰是从你手中到我手里的?” 她点点头:“没错。” 他眼眸一转,慢条斯理地说:“所以这花就是你送我的。” 孟寒笑着摇摇头:“你这叫颠倒黑白。” “我这叫有理有据。” 得,辩证这方面她不是他的对手,她投降。 吃了一会,他再次询问:“所以我这次能过去探班吗?” 孟寒想也没想:“不行。” “原因。” “你一过来,这组里还能拍戏吗?大家都注意你身上去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还有这个魔力。” 孟寒拿了钳子,开始嘎嘣嘎嘣地挑蟹rou:“长得太帅的男人,总是要引起轰动的。” 周淮生眉梢一抬:“轰动的人里包括你吗?” 孟寒手中的钳子忽地一顿。 见她不说话,沉默着,许是这种场面发生过太多次,周淮生习以为常。 他倾身,拿过她挑好的一碟蟹rou,拨了三分之一到自己盘里,而后再物归原主。 他做得极为自然,像极了他们初见的那次。 孟寒竟然也没觉得他这时候做这样的举措有何不对之处,反倒是因为这个一个自然之举,让她产生了另外一种疑问。 她继续嘎嘣嘎嘣地夹碎蟹腿,然后挑蟹rou。 期间,她忽地说:“我很好奇一件事。” 其实还是几个小时前陆迟砚的一番话点醒了她。 “你讲。”他将蟹rou沾了酱,慢慢地品尝着。 孟寒起身,将满碟蟹rou放到他手边。 他看看碟子,再看看她,打趣道:“贿赂?” 她淡定:“算是吧。” 他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手,说:“悉听尊便。” 孟寒寻思片刻,说:“陆迟砚舅舅破产的那件事,你说帮就帮,就没要我做点什么?” 他皱了下眉,不过也就是两秒的事,眉间很快一片舒展:“举手之劳而已。” 孟寒明显不信,她说:“按照小说或者电视剧演的,你应该会让我拿点什么东西过来等价交换才对。” “哦……”他笑了下,反问道,“那一般小说或者电视剧对于这种情节是怎么处理的?” 话落,餐厅一片寂静。 孟寒眨眨眼,再眨眨眼,隔着食物的烟雾,看着他。 就在刚刚,她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周淮生笑意轻许,左手隔在桌上,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别有意味地看着孟寒。 “嗯?” 孟寒猛地低下头,一口气说完:“比如要求结婚什么的。” “那你会答应吗?”他忽地问。 孟寒抬起头,他不见刚才轻笑的模样,反而正了正神色,等着她下文。 “不会……”孟寒很正经很严肃地回答。 “能问下为什么吗?” “额……”孟寒想了下,“一是我正在上升期,结婚有碍我未来发展;二是现在有离婚冷静期,万一我要离婚,你却要冷静,那这婚不是离不成了。”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她能顺应时事:“你还想到了这么远?” 最危险最磨人的时刻已经过去,孟寒平静了许多:“毕竟是我的人生,我当然要全盘打算。” 他了然,点点头,随后淡淡说:“不会出现你这种情况。” 孟寒挑蟹rou的动作一顿:“你指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