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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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都看呆了。 第6章 首领专用电梯叮咚一声打开,喧嚣的战斗声中,港口黑手党超帅气的首领太宰治闪亮登场。 太宰治非常自然地向群众招手:大家辛苦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然后被吓得不轻。 吓得中岛敦一下子变出一双虎爪把面前的敌人深深地拍进地板里,泉镜花一刀扎进手下敌人的脖子里,鲜血喷了她一脸都没反应。 其他人也是枪都打歪了。 太宰治的外貌是机密中的机密,敌方并不知道,但看其他港口黑手党的人的反应,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很不一般。 立刻就有人朝着他射击。 带着火星高速移动的子弹,被白色的寒光切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宰治站在原地,把举起的手塞进裤兜里,温和地对着赶到面前的泉镜花说:欢迎回来。 泉镜花复杂的眼神变得空白,眼睛努力地睁了睁,显得有些呆,但无损可爱。 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很快有人挡在了她和太宰治之间,遮挡住她看过去的视线。 在港口黑手党其他人的眼里,她是叛逃者。 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她仍旧被这里的主人视作了此地的眷属。 冰冷的刀尖扎进敌人的脆弱脖颈,泉镜花试图在鲜花和死亡中找到此刻的归属。 太宰治对其余属下暗含着埋怨的关心疑问充耳不闻,只是笑着看他们加快速度清扫战场,发挥以往数倍的实力,把所有敌人光速打死,还能抽出空来防止他作死。 后面下来的中原中也对他发了脾气,骂他想死从楼上跳下来更快一点。 太宰治仿佛真的只是下来测试泉镜花的忠心一样,得意地说:你看小镜花为了保护我多卖力。 中原中也冷笑:你这么喜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怎么不干脆利落地死了算了? 太宰治:如果你知道方法,请务必告诉我。 他现在觉得毁灭世界比毁灭自己更快。 无语。 中原干部不想跟首领讲话,并且在敌人全部倒下之后,踩着还没断气的人走了。 因为动用了过多异能,中岛敦艰难地维持着人形,血从项圈和脖子相接的地方不停涌出,导致这种情况异能又不停地治愈致命的伤口。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显然,这整个过程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 但他还是迈着踉跄的步伐来到太宰治的面前,向他汇报:boss,清理大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太宰治:但是你寻求了在委派人员之外的外援,并且把大厅破坏成这个样子。 跟在中岛敦身后,想要搀扶又不太敢的泉镜花闻言一下子把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身上,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到玩笑的神色。 但是太宰治从来只让人从自己的神情中,看到他想让对方看到的。 泉镜花什么也没看到,反而为对方提供了观察她的时机。 不知道是出于恶趣味还是被命运裹挟了,太宰治将中岛敦收进港口黑手党,连带着泉镜花也留下了。 而芥川龙之介,会在不久之后被织田作捡回侦探社,织田作会像其他世界里的他引导中岛敦一样,将芥川往侦探社员的道路上引导。 但情况会远比其他世界要恶劣。 像是敦无法克制的异能,像是芥川难以控制的毁掉挡在面前的一切的冲动,像是镜花明明无法放下敦却仍要尝试逃离黑暗。 这副牌的卖相着实差,过去的他只想要个结果,疲于安排和布局,无暇顾及其他,现在看着有点扎眼。 太宰治看着漂亮得像是人偶的少女,和脖子仍旧在不停流血的少年,在他们恐惧中带着认命的表情中缓缓下了判决:那就扣你两个月工资吧,而且从今天起,你需要负责泉镜花的食宿,她完成任务将不会获得任何奖励,她犯下的错误也将由你承担。 这个惩罚听起来是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实际上所有人都在想:就这? 没有体罚没有降职没有禁闭,甚至连最基础的拷问室走一圈都没有。 梦野久作听到了能气得把自己禁闭室的门啃了,跑出来跟太宰治要个说法。 但黑手党,尤其是港口黑手党有个传统,就是下属不能质疑上司的任何命令,只需要执行。 太宰治是整个组织最顶头的上司,说一不二。 况且其实也没人希望看到他俩受罚,因此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让广津柳浪去盯着清理大厅,太宰治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的围巾取下递给芥川银拿着,又脱了大衣递过去。 芥川银乖巧地叠好他的衣服抱在怀里,随即又疑惑地看着他。 太宰治用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我带着他们两个出去走走,不要派人跟着。 大家又都是一呆。 然后七嘴八舌地试图让他明白他离开总部很危险,不让人跟着更危险。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出门,不带它一个武器库加上十个异能者,都叫大意自负。 只带一个刚叛逃回来的和一个现在半死不活的就大大咧咧地出门,即使他们是下属都要闹了。 只是在通知你们哦,如果被我发现有人跟着的话,我就请他去拷问室玩玩。太宰治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稍作停留,语气温柔得不行,我也好久没有试着去拷问谁了,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 脱下了冷肃厚重的大衣的青年看起来十分瘦削,肤色瓷白,优雅俊美,但此刻在众人的眼里无异于恶鬼。 近半数的人退了半步,另外的人也垂下头不敢讲话。 如果说尾崎红叶的拷问水平是魔鬼,那太宰治就是魔王。 是个活人就不想跟他去拷问室玩儿。 太宰治满意地收回视线,朝中岛敦伸了伸手。 中岛敦茫然地看着他,紧张后又松一口气的心态让疼痛重新占据了他的全部感知,他眼里已经没有太大的焦距。 如果是别的世界的太宰治,手估计刚拿出来,中岛敦就把头凑过来了。 大约是察觉到对方的不高兴,中岛敦下意识地往前走两步,试图明白首领的意思。 谁料对方的手落在他的肩上,抚摸他的项圈。 冰冷的项圈随着太宰治的拨弄,时而触碰到不同部位的皮肤,但处处致命,处处有伤,在兽性和人性之间来回挣扎的少年人身体紧紧的绷着,金紫色的眼睛几乎凝成竖瞳,似乎拼命压抑着攻击主人的冲动。 他吃尽了不听话的痛苦,发誓再也不违背面前之人的任何一个指令,任何一句话。 仅仅是这样的考验,他能够忍受的。 太宰治对他这副驯服的模样很是满意,手指勾进项圈内侧,冰凉的手贴着紧张到发热的皮肤,能够感受到对方停顿后快得惊人的心跳,于是恶趣味地延长了时间。 但也不过是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解下了对方的项圈,人间失格的异能又将白虎完全地摁进了少年的身体里。 一只崭新崭新的小老虎就出炉了。 就是有点蔫答答的,不太水灵,也很瘦,健康状况堪忧。 老虎还是要养得油光水滑的比较好,多摸了两下对方毛领的太宰治如此想着。 中岛敦茫然地看着太宰治把项圈丢给泉镜花,张了张嘴:首领 失去了枷锁,他不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惶恐了起来。 太宰治:暂时没有需要用到你异能的地方,如果出去之后还有能认出我是港口黑手党首领,并且刺杀我的人,那就是其他人的问题了。 三个人于是轻装上阵,从总部开了辆车出去。 车停在红砖仓库外的停车位上,太宰治下了车,两只动作迅速地下了车,凑到他身边,将他保护在,警惕着周围。 太宰治摸出中岛敦的钱包,从中抽出两张面额最大的塞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然后把剩下的递给泉镜花,问她:现在有什么想吃的吗? 她诚实回答:可丽饼。 带着敦君去吃,在花光钱包里所有的钱之前,不许回去。 留下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之后,太宰治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7章 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捕,丢了鞋的少年躲进废弃的仓库角落,他俊俏的小脸上沾着灰尘和血污,身上有多处擦伤,但奇异的没有受到太重的伤。 他坐进死角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心爱的帽子摘下来查看它的情况,然后痛心地发现帽子上作为装饰的三根羽毛丢失了一根。 但现在还不是为它难过的时候,更要紧的是从无穷无尽的追杀中活下来,找到彻底摆脱的办法。 少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看起来相当有年头的火柴。 盒子里里只剩下五根火柴,似乎连点燃仓库里的旧木箱都做不到。 但少年用一种看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它们,虔诚地从中取出一根,擦燃了它。 在温暖的火光中,他看见自己得到了一顶全新的帽子,墨绿色的,点缀着绿色的宝石和三根漂亮的鸽子羽毛,就跟他这顶帽子最开始的模样一样。 少年忍不住伸手去抓,火焰却熄灭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失落地垂下眼缓了一会儿,少年点燃了第二根火柴。 他看到了一顿专门接待他的豪华大餐。 脆皮烤猪rou蒸腾着热气,金黄的色泽让他流下了口水,香味扩散进他的鼻子,刺激他的味觉。 方糖掉进红茶里,和名贵的瓷器一起发出好听的撞击声。 少年人往前探了探身子,试图看得更清楚明白些,他想看看鳕鱼上有没有抹他最讨厌的芥末酱。 火焰晃荡一下,熄灭了。 少年眼里的高光黯淡下去,小声嘟囔起来:这也太折磨人了。 但他还是点燃第三根火柴。 他紧闭的眼睛在他听到我的上帝,老师您的文笔是多么的优秀的时候忍不住睁开,然后看到一家气派的出版社。 戴着金丝眼镜的编辑拿着他的手稿,滔滔不绝地夸奖着他写的童话,而出版社的老板和经理站在他们旁边,情绪高涨地讨论第一版要印多少本。 五万? 不不不,至少五十万本。我相信它很快就会脱销,然后我们就能出更贵的精装版、典藏版,甚至是限量的作者签名版 少年想着要请最好的艺术家为自己设计签名,然后得到限量版书籍的读者每一个都会把它奉为至宝,甚至于传给自己的孩子。 火柴在他的手上不可逆转地一节节燃烧殆尽,最后一点火星溅到他的另一只手上,人声戛然而止。 安徒生从幻想中痛苦地清醒过来,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点燃了倒数第二根火柴。 按照设定,这次出现的,是能够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人。 承载他殷切期望的火柴静静地燃烧,火光上空是一片深沉的黑暗,无数沾着血的手在向着他伸过来,他畏惧地想要后退,但怕火柴熄灭,硬生生地站着没动。 好在那些胳膊溃烂的皮肤上很快生出红色的彼岸花,妖娆绽放,席卷开来,将它们变成了芬芳的花土。 一片巨大的花海在他的眼前展开,安徒生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画面最终定格在花海的中央,一位俊美如同王子的青年安静地躺在花海里,脸上没有血色,但表情恬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红艳的花朵映衬着他的美丽。 他的左眼被洁白的绷带缠绕着,脖子和四肢露出来的皮肤上也缠着绷带。 有些奇怪。 但胜在外貌特征突出,只要看见了就能一眼认出来。 火焰熄灭,少年的手上蒙上一层灰,他拍拍手,怀着激动的心情点燃最后一根火柴。 这根火柴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显示出一艘破旧的,用于走私动物的轮船,在嘈杂的海浪声中,他听见水手说:横滨那么危险,为什么要从横滨登陆? 另外一个人用他听不懂的方言骂了一句,然后说:日本的港口都被横滨的那个组织把控了,老板说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太宰治站在河边,看自己的倒影。 初春的水青翠泛蓝,却如同明镜一般,忠实地反馈着他的外表。 即使脱掉用于彰显自己正统的外套和红围巾,他看起来也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格外不同。 不仅仅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左眼遮起来。 而是经历和思想所带来的不同。 八年前第一次做出另一种抉择的他,跟异世界的自己走上了全然不同的道路。 四年前一切重启的时候,他依旧选择了这条路。 他偶尔也会想,自己就像是为了弥补某个遗憾而存在的傀儡,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达成某个不同的结局。 他目前为止所有的行动都出自自我意愿,每一个决定也以自己的当时的思考为基准。 但所有的结果都如某人所愿,如他所愿。 这是太宰治最可怕的地方。 青年在河边站了很久,几次将手抬起摸上眼前的绷带,但最终也没有将它解开。 他深知即使那么做了,结果上也不会有不同。 放弃没有意义的比较,太宰治决定做点能够让自己好受一些的事情。 或许可以从入水开始尝试起? 在他跃跃欲试的时刻,有个小男孩朝他奔跑过来。 男孩穿着格子背带裤,头上戴着一顶帽檐很长的帽子,遮住他的半边脸,偶尔可以从他的动作间隙中捕捉到他精致可爱的面容。 浅金色的头发,碧色通透的眼睛,破旧帽子上的羽毛在风中舞动,像传说中永不老去的吟游诗人。 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过于年幼的外表,和完全展现在脸上的情绪。 这孩子激动得让太宰治怀疑对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他很快打消了这种猜测。 这种典型的欧洲人长相,就算是,也该是魏尔伦家的。 此刻对于意外两个字格外有耐性的太宰治没有直接制裁对方,而是好整以暇地等对方跑过来。 男孩的双脚穿着的鞋子并不是一双,左脚那只明显更大更破的皮鞋被在他高速的奔跑中丢失,使得他在一脚踩到石子之后跌倒在地上。 好在他已经抵达了心之所向的地方太宰治的身边。 唯恐对方不理会自己转头就走,安徒生扒住对方的裤腿,大声又凄怆地说:我终于找到您了!请您不要离开,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