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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起身领旨,崔彤云的心怦怦跳:“是,陛下。”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但柔然王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被齐顺娘撺掇的,总之又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好一出父慈子孝。” 至此,几方人马都有些蠢蠢欲动。 皇帝来行围不假,但不代表皇帝就只会吃喝玩乐,白天杀生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 柔然王总之是冲动了,刀剑出鞘,挥舞起来道:“我也为陛下来一段剑舞,如何?” “大男人跳舞成何体统!”不远处的后方,一个女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御前舞刀弄剑,是不把天恩放在眼里吗?有伤龙体的话,你柔然全族陪葬?!” 言毕,马儿一声响亮的嘶鸣划破夜空,马蹄高高抬起,马上的人穿着青蓝色的长裙,被吹风起时,如同广寒宫的仙子。她头顶银冠,眸灿如星,原本双手勒着缰绳,此刻忽然双腿夹住马腹,控制身体的稳定和平衡,手中的弓拉满,长箭破空出笼,直逼柔然王。 柔然王还来不及反应,刀已经离手,‘咣当’一声,被震落在地,他也因猝不及防而吓得往后一仰,一个没站稳,踉跄几步,跌了一个屁股蹲,在场的,个个掩嘴偷笑。 柔然王连羞愤都来不及,就看到那支箭在打开他的匕首之后,并没有顺势掉落,而是继续向前,朝皇帝们的命门而去——柔然王不由钦佩,拉弓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容均昏昏欲睡的表情终于起了一些玩味的兴致,嘴角微勾,双目直视马背上的人。 千钧一发,所有人屏住呼吸。 马上的人又射出一箭,去势更快,将原来的箭弹开,随后两只箭一齐掉落在容均的脚下。 自始至终,皇帝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宠溺的看着马上的人,看她风风火火的驰骋而来,继而翻身下马,撒娇道:“臣妾来迟,陛下勿怪。” 娇滴滴的声音,两手放在身后,晃啊晃的,有些小女孩的情态。 容均只说了一句:“淘气。” 伸出手来要她过去。 红衣还不肯,又退了一步:“陛下答应不怪我,我才过去。” 火光之中,众人看清了她的面目。 虽不肯定,但依稀有很多零星的传闻,应该是备受盛宠的宸妃。 然这对肃王和张禧嫔来说,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肃王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红衣,他朝思暮想的红衣,一眨眼,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美的不可方物,月色银霜下,如同仙子下凡,菩萨临世,不可亵渎,他连一步都不敢靠近。 时间是从指缝溜走的沙,过往历历在目,一桩桩,一件件,如今都在心上镌刻成了伤疤,他伤害了她,欺骗了她,午夜梦回都在愧疚和自责。但万万没想到,再见面,她已摇身成为万岁的女人。 帝国最强大的男人拥有了她这朵温柔的解语花。 她还保有身上的稚气,那不服输的倔强神气,那我行我素的桀骜之气,可见皇帝宠爱她,纵容她,与传闻不假。 他忽然间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个宫女会仙罗的舞蹈了...... 众人看皇帝和宸妃调情,看的津津有味,哪晓得下一刻,因为勇士柔然王被吓得屁滚尿流这一事,导致齐顺娘瞬间也没了靠山,红衣手执马鞭,施施然走了过去。 齐顺娘看着昔日的红衣,心虚的眼睛眨个不停。 红衣走一步,她就退一步。 红衣走的抬头挺胸,她就退的卑躬屈膝。 红衣蓦地顿住了,马鞭勾起齐顺娘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的脸:“你就那个贵妃?” 齐顺娘的喉咙堵住了,支支吾吾半晌:“不敢,贱妾万万不敢。” 红衣满意的点头:“嗯,那就好,我还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没有陛下旨意的情况下,自封贵妃。” 齐顺娘花容失色,匍匐在地。 “好了。”容均笑道:“你随口一句,可吓到柔然王帐中的姬妾了。” “适才陛下让她献舞,是给她的脸面,哼。”她轻嗤一声:“给脸不要脸。我说她几句怎么了,还说不得了?” 齐顺娘磕头:“说得!说得!宸妃娘娘教训的是!” 必真眼观鼻鼻观心,站出来喝声道:“真是不通开化得粗鄙之人,宸妃娘娘也是你叫的?” 齐顺娘懵了,那怎么称呼? 她蹲在地上瑟瑟。 必真抱着拂尘,昂首唱道:“恭迎宸贵妃娘娘——!” 文武百官早已看透这一出起承转合,瞬时同步起立行礼:“宸贵妃娘娘金安。” 仙罗王室瞋目结舌,肃王痛苦的闭上眼。 不过区区几年,王室中人并非对岳红衣一无所知,但要把世子故事里少女和宸贵妃联系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然而知情的老宫人,例如服侍大妃和闵氏的,也还是知道一二。 只是张福如这些年的春风得意让她忘乎所以,有时候她望着湖水发呆,也会背后一阵阵发凉,红衣要是没死透怎么办?会不会回来报仇?直到敏华的死讯传来,张福如确信红衣应该是翻不出什么惊涛骇浪了,她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再见面,岳红衣还是那个她需要仰望的人! 如此打击,平时又耗费诸多心力,不免有些头晕目眩,她的手想要去够肃王,她想要一些支撑。可转过头,肃王满脸神伤,心不在焉,根本无法依靠。她心底生出无限惆怅,好在及时撑住了椅子的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