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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说笑了,我只是担心姑娘你用了这药,药效来的太慢,而被人看破了!这不是浪费你的时间么?”邓嬷嬷笑,“况且,等景家的事情办完后,您就要离开这个破地方了!来日,你会有诰命在身,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人!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这样厉害的人!” 张含玉这次连冷笑都懒得笑出来敷衍。 谁稀罕这个破诰命? 她怕的是其他的东西。 她怕那个男人也在这个朝代!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张寒霜也被她一直关在屋子里,可是有时夜里她还会梦见当初的一幕! 她会梦见那个男子和常人不一样的眼眸,然后笑着把她抓住丢进了海里。 他说,“你失足落水了!” 张含玉想不明白,她那点不如她那个娇滴滴又蠢笨的jiejie了?可是这个人就是愿意和她的jiejie结婚、生子,且感情一直都很好。 他是眼瞎了吗? 腹中的疼痛让张含玉的理智慢慢收回,她哼了一声,“扶我去床上!” 药效来的极快,邓嬷嬷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一闪即逝,“姑娘你忍忍,三少爷马上就来!” 张含玉生的娇小,此时因为身子不适,更是没有什么力气。 她被邓嬷嬷搀扶着回到了床榻上,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子。 然后张含玉疼的越来越厉害,乌黑的发被汗水打湿,此时的她仿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怎么还没来? 这两个蠢货,怎么来的如此慢! 张含玉咬着下唇,对邓嬷嬷低吼,“你去看看怎么还没来!” 她的苦rou计可不能白用。 邓嬷嬷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走去,却见茉莉惊慌失措的领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的模样生的普通,气质也很温润。 他看着邓嬷嬷问:“表姑娘呢?” “您是?”邓嬷嬷想了想,才想起来人是谁,“见过窦三少爷!” 也不怪她记不住窦渊,因为窦渊的模样生的不出众,是常见的样子。所以,她也根本没把这样的一个人放在心上。 虽然张含玉总说窦渊可以利用…… 可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什么用处呢? 好在窦渊也不和邓嬷嬷计较,他点头,“我听从安说表姑娘身子不适,他让我过来帮忙瞧瞧!” 邓嬷嬷怔了怔,“三少爷呢?” “去大太太屋里了!”窦渊有些不悦,“表姑娘病的不是很重吗?” 他方才听茉莉说起张含玉的样子,像是快要断气了似的。 窦渊是大夫,自然怕张含玉出事,他匆匆地的赶来,结果邓嬷嬷反而磨磨唧唧,一直不愿意领他进屋内。 “嬷嬷放心,你和屋内的丫鬟都可以在一侧看着。”他又说,“我是个大夫,再过一些日子要去太医署,不会影响表姑娘的清誉!” 邓嬷嬷在听见太医署三个字后,才开口道,“瞧瞧我都老糊涂了,您快帮我们姑娘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邓嬷嬷开始给窦渊领路,说起昨夜的事情,“我们姑娘可怜,从前在张家的时候,老夫人就甚少管她,所以她的身子并不好……” 邓嬷嬷说到这里,还特意的停顿了一下,似哭非哭。 既然是景从安派来的人,那么窦渊肯定会把她的话,重复一次给景从安听。 只要景从安听了这些话,一切的事情就好办了。 结果邓嬷嬷还未开口继续倾诉张含玉的苦,窦渊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直接说姑娘哪里不适就好!” “现在救人要紧,你说的这些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 邓嬷嬷:“……” 窦渊进了屋内,坐下后就开始给张含玉扶脉。 很快,他便察觉出张含玉会腹痛难忍,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忧思忧虑或许是一面,可更多的约摸是吃错了东西。 “你们姑娘昨日回来后吃了什么东西?”窦渊问,“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邓嬷嬷闻言就苦着一张脸,“昨日的事三少爷应该也知道,我们姑娘受了委屈,又被人苛责。这厨房的人,也是怠慢了姑娘,他们送来的东西比从前的差,味道还……” “我问的是,她吃了什么!”窦渊皱眉,觉得眼前的老嬷嬷怎么老是答非所问。 他干脆挪开目光,看着一侧的茉莉,“你家小姐吃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小姐,小姐……”茉莉也没想到,窦渊会突然问到自己。 躺在床榻上的张含玉汗流浃背,像是春日里被雨水洗刷过的桃花,有一种绝望的美。 再加上屋内还有张含玉特意准备的香料,再配上这一幕,连茉莉这样讨厌张含玉的人,都有些怜惜张含玉,可偏偏的窦渊却像是没看见似的,更关心张含玉的病情和张含玉吃了什么。 这个人真的是男人吗? 又或者说,压根就是个瞎子。 “这你也不知道?”窦渊显然没什么耐心,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邓嬷嬷赶紧接了一句,“没吃什么,就喝了一些汤水!” 窦渊皱眉,“汤水?” 那么,这病情还真的有些棘手。 他从前还没遇见过这样的病情,没有吃错东西却有这样的脉象。虽然不是很严重,也不会影响身子,但是却很新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