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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杯热茶放在姝楠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悠悠然道:“户部档案馆有你的生辰八字,稍加留意,记得不是件难事。” “怎么想到要带我来吃长寿面?”她说。 他定定地望着她,唇角挂笑,“寻常人不都这么过的么?还是说,你想要别的?” “不,”她摇头,“如此便可,多谢!” “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他皱眉。 她两手握着热茶杯,“应该的。” 他用食指敲着桌面,直直忘进她眼底,不知在想什么。 过不多时小斯便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来,姝楠接过,出于礼貌,她朝李砚尘问道:“你不吃?” 那厢立马说:“寿星若愿意分我一半,我可以尝试着吃点。” “……”她怔怔无语,“我可以帮你重新点一碗。” “今日你是寿星,我想沾沾喜气。” “……” 最后,李砚尘让小斯拿了套餐具来,愣是从姝楠碗里刨走了一半的汤面和一个煎蛋。 就这样,两人坐在一张桌上貌合神离地吃着同一碗面,临近尾声时,有个老妪挑着篮子进了店,他们正好坐在靠门的位置,老妪朝直接走了过来。 她说:“二位客官连面都要同吃一碗,当真是恩爱,买对龙凤对怎么样?鸾凤和鸣,心心相印,保你二人情比金坚地久天长。绝对的真玉,假一赔十。” 好一阵鸦雀无声的尴尬,姝楠冷声解释,“我们……” “来一对。”李砚尘截断她的话,价都不问直接扔了锭银子过去。 老妪喜笑颜开,“郎君当真懂得疼娘子,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 李砚尘接过那队玉佩,没说话。 姝楠也没说话,因为她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把其中一块递过去,她瞥了眼没接,“假的。” 李砚尘不以为然:“我知道这是假玉,就当是扶贫?” “姝楠。”他语气森然,无视她逃避的眼神,“我给你东西,你岂敢不接。” 她撞上他的瞳孔,他用眼神向她表明毫无回旋的余地。 “不敢” 她只得硬着头皮伸手过去。 李砚尘把那半枚穿着红线的玉佩放在她手心时,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掌上嫩rou。 姝楠骤然一缩,账都没付便出了门。 李砚尘付过账后不急不慢跟在她身后,暴雨过后又是晴空万里,傍晚十分,霞光万丈,烟波浩渺。 她一路沿着河边走,再大的风也吹不散那时心中的万千思绪。 她素来孤独成性,孤独成自然,这厢那道染着霞光的倩影,更像是天地间一缕无人认领的孤魂。 在决定“色’/诱”他时,姝楠就想到了或许会是这样的结果。最开始确实是她故意接近他,欲情故纵也不是没有。 今日若再拒绝,这男人只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可是,对他们来说,不论怎样开始,结局必将血腥又残酷。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这样百转千回地想着。 不知走了多久,后面的男人大步流星追上来,捏住了她手腕, 姝楠回神,面前的河水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因为下雨涨水的缘故,此番正发着波涛汹涌的咆哮。 李砚尘用力,臂膀猛然一收,将她整个人锁死在他怀里。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窜过姝楠的脊骨,直冲大脑,这次她没挣扎,只是定定地,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明明再正常不过的动作,李砚尘却认为这是妖娆的妩媚的,甚至是勾人的迷人的。 那日被她嘲讽着拒绝,他真的又气又恼。 他自认,还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控制情绪。 原本以为自己是孤独了寂寞了才会对她这般想,所以今日一回京,当友人们提出去花楼时,他欣然答应。 然而,面对那些袒胸露背女人的献媚,他竟提不起半点兴趣。 反倒是此女随意往街边一座,竟让他失神至那般境界。 说不明道不白,明明以前没闻过她身上的味道,可李砚尘却莫名地生出一种前世今生的熟悉感,所以他每抱她一次,就愈发贪恋这人这身骨感。 “从一开始,便是你先肆意撩拨,若不是爱慕本王想跟本王暗度陈仓,怎么解释你那些荒唐行为?” 李砚尘轻轻抬起她下巴,动也不动地凝视她,“嗯,姝楠?” 对啊,怎么解释。 姝楠仿佛把一辈子该想的问题都想完了,良久才挤出抹最不像笑的笑,仰头道:“叔,咱两差着辈分。” 李砚尘勾唇,满是不羁,“自家叔叔,怕什么? 你我又没血亲关系,算哪门子长辈晚辈?” “……” 真狗,真jian臣。 他继而道:“你若真觉得不自在,当逢场作戏也成。” 姝楠挑眉,“叔说的,逢场做戏?” 他说:“嗯,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意识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不怀好意地动了动,她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晚风将两人的发丝吹在一起,打上了结,姝楠更是半点动惮不得。 李砚尘低眸浅笑,直直看进她眼里,语气又柔又暧昧: “今夜,是在叔府上,还是叔去你的上林苑?又或是,我们直接在城外找间客栈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