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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晚......对不起。”钟寒烟话说的有点急,“我酒喝的有点多,说了一些不礼貌的话,希望闻先生能够谅解。” 闻漠北盯着人看了片刻,转而垂眸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咬进了嘴里,陇上火吸了一口,接着腾出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烟雾缭绕,烟吸了有半截。 空气静谧的让人不忍喘息。 他变了不少,钟寒烟盯着人看。 从不抽烟的人,学会了抽烟。 “烟还是少抽,对身体不好。” 闻漠北闻言嗤的一声,不知是笑了,还是被烟给呛到了。 咳嗽了几声。 接着将所剩不多的那截烟掐灭扔到了一旁柱子边,摇起车窗,在车窗彻底合上前淡淡丢下三个字:“回去吧!”再接着油门一踩,磨转车头,开往了车库出口方向。 钟寒烟刚巧手机响,进来一条信息,是宋之杨发来的,一个手机号。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轻摁着那串手机号不放,接着复制,粘贴进了添加好友那一栏,搜索。 无限极光! 钟寒烟脑中,突然就有了印象。 他没换号。 头像是一面红色国旗,钟寒烟不记得他之前是什么头像。 五年时间,她不清楚自己的遗忘,值不值得被原谅。 可她又为什么要想这些,被谁原谅? 原谅什么? 原谅之后呢? 她在想什么? 点进去那个微信,聊天界面空白一片。 点进头像,查看了一下他的朋友圈,是一条线。 而那好像,不单单只是一条线。 那像是拼了命也游不到对岸,也不能够欣赏对岸风景的一条河。 - “你行啊寒烟,直接问我打听闻队长的手机号,你这是准备直接从老巢下手啊。说说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闻漠北在海城的住处在哪儿?”钟寒烟在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你能查到吗?” “住处?”宋之杨打了一个梗,但紧接着笃定,“能!我全力配合,不光我配合,老板都会全力配合,你晚上等我具体消息。” “嗯。” 之后钟寒烟没让宋之杨过来接她,她说有点别的事。其实,她不过是想独自走走。 中禾大厦往前走的这条街很热闹,有点窄,不像上海其它很多的街道一样,来往的全是车。这里烟火气比较浓郁,周边全是小吃摊。刚巧钟寒烟有点饿了,立在了一个煎墨鱼丸的小摊跟前,还没开口,就听见支摊的大爷开口问:“小姑娘,来一份?很好吃的。” 钟寒烟点头笑着应着嗯。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老家北方平城的。” 大爷呵呵的笑,手下捏过一撮葱花往正在铁板上煎烫的墨鱼丸上撒,自豪着,“我这耳朵,可灵了,听你口音就不像。” 谁知话音刚落,旁边竟有人接腔:“那您听听我这口音,算不算得上是本地人?” 卖墨鱼丸的大爷连同钟寒烟一起往旁边看,中午太阳有点烈,来人个子高高挡住了部分光,衬得肤色有点暗,是个长相很气质儒雅的男人,三十来岁,戴了副眼镜。 “小伙子这口音,地道的很呐,来一份墨鱼丸尝尝?”大爷年岁长,看着年轻人不管年纪大小一律姑娘小伙子的叫。 “好,不吃辣,多少钱?” “十五。” 钟寒烟看了来人一眼,便没再多瞧,她没有跟不熟识人搭讪的习惯。 “钟小姐昨天喝得果然有点多......”陆岩抬手向上推了推眼镜,貌似自言自语。 “......”钟寒烟愣了愣神,偏过了头,好似猜到了什么,来人个子有点高,她撩起了眼皮往上。 “我叫陆岩,有幸目睹了昨天钟小姐给大家往鸽子汤里投放精致‘公匙’的场景。” “......”钟寒烟尴尬的扯了扯脸两侧的咬肌,连忙转过了头。 这件挫事,宋之杨在来时的路上给她讲了八百遍。 陆岩?她怎么不记得昨晚有这么个人物? 跟闻漠北一起的吗?不对,闻漠北是只身独往。 威腾的人她也多半认识,那这个人是—— 经过一番搜素,钟寒烟锁定了他的来头,将脸廓表情调整到自然,偏过脸礼貌的回应:“昨晚让您和商总见笑了。” “哪里,钟小姐真性情,我很喜欢。” “......” 钟寒烟发现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似乎都接不住招。 脸侧咬肌又冲人扯了扯,“谢谢。”接着回过了头。 “姑娘,你的墨鱼丸。”煎丸子的摊主将盛装好的一份送到了钟寒烟的手里。 [支付宝到账三十元] 与此同时,一个机械的女音适时的响起。 “我请客,麻烦钟小姐稍等我一下。我的那份还没好。” 钟寒烟端着手中的丸子和已经掏出准备付款的手机再次看向了来人,这是她第三次用略显讶异的眼神偏脸看这个人了。他的每一句话,她也真的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合适的往下接。 第50章 风季 他冷眼看她上了自己的车 人家帮忙付了账的...... 钟寒烟没出声, 只是冲人淡笑了下。 不过没动,意思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