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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她拿出来的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这他娘的锥刺股不该是用铁针?这怎么是狼牙棒? ! 你想杵死谁? 哦,原来是想杵死朕呀。 皇帝生无可恋,双目无神,犹如一条电子厂里失去梦想的咸鱼,毫无灵魂地分拣奏折。 文姝姝瞧他这副模样,搁下朱笔与他谈心,“我连卧薪尝胆,头悬梁锥刺股的办法都给你想出来的,你为什么还不满足?” “……”皇帝:“这办法是你想的吗?这明明是古人想的!” 文姝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柔声道:“你又在胡说八道,明明是古人剽窃我的创意。” 皇帝:…… “神他妈的剽窃,这时间就对不上!” 文姝姝悲哀地摇摇头,“你不明白,这才是他们真正恐怖的地方。” 皇帝:艹 “让朕死吧……” 回答他的是一声娇笑,“那可不行,我刚封后你就驾崩,我还怎么名垂青史,流芳千古,成为别人眼中的一代贤后?” 她摸摸皇帝的脑瓜子,“乖,你再忍忍,很快我就用不上你了。” 用不上的下场会怎样,皇帝不敢想象,他迅速□□起来,“朕还能再坚持坚持,请务必用朕,不要跟朕客气。” ………… “什么?你说陛下要立一个秀女为后!” 永安宫内传来敏妃不可置信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花瓶碎裂。 “本宫陪陛下这么多年,还育有一子,无论是资历还是家世,后位都该是本宫的!” 一片狼藉的主殿内,素来妆容体面的敏妃红着眼眶伏在靠枕上,鬓边垂下一缕碎发,她咬紧牙根愤恨道:“文秀女小小年级一股子狐媚,装无知可怜博陛下喜欢,一个父亲被押后审问的秀女都能爬上皇后的位置,凭什么本宫不能!” 她不甘心! 蓉嬷嬷忙捂上她的嘴,“娘娘呦,陛下在宫里发了话,文尚书是文尚书,新后是新后,父亲犯下的错不能扯到新后身上。” 敏妃较上劲,“要是这样,那文尚书别的子女怎么被关在府里不得外出?陛下就是偏心,以前偏心皇后,现在还偏心皇后!” 蓉嬷嬷只得宽慰道:“在太后面前,皇后又算得了什么,眼下六皇子地位尴尬,新后又无子嗣,能不能生尚是未知之数,即便生出来不过一个幼童,咱们五皇子正是壮年,又有朝臣支持,只需娘娘您忍一时,以后还不是您说了算。” 听到这话,敏妃心里好受多了,她抿了抿碎发,重新打起精神,“你说得对,从来只闻皇后被废,太后才是赢家。” 蓉嬷嬷见主子想开了,也上前替她整理妆容。 “娘娘不好了!舅爷他……” 外面响起宫女慌张的大喊。 蓉嬷嬷黑着脸从殿内走出来,教训道:“没个规矩,天大的事让你在主子面前喧哗,作死!” “嬷嬷恕罪,实在是要紧事!”那宫女急得满头大汗,磕头解释:“刑部派人将舅爷府上围起来,说是舅爷有不臣之心,按陛下旨意满门抄斩,籍没财产,男子斩首,女子……女子收入教坊司!” “你说什么!” 蓉嬷嬷回首,见是主子被搀扶着从殿内快步走出来。 敏妃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死死盯着那报信的宫女,“这是真的?” “奴婢不敢胡言。”宫女从袖中拿出敏妃娘家人托人送来的救命信。 敏妃急急拆开信封,走马观花地浏览完,她闭上眼,满脸泪痕,强撑着站起来,“哥哥是冤枉的,本宫要去找陛下!” **** 深夜,养心殿火烛明亮,香炉内青烟袅袅,徐徐散发着暧昧的香气。 从国库掳来的年轻官员躺在天子的龙床上,屋内主人起身披上长袍,由着他肩颈半露,捏着被角嘤嘤啜泣,哀叹自己失去的纯洁。 文姝姝摸摸他被汗沾湿的鬓发,怜惜他是初.次,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年的进士?” 年轻官员神游天外,尚未从自己陪侍时间竟然如此之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闻言随口道:“臣叫管弘文,是前年的传胪。” 传胪? 文姝姝对这个回答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传胪是继状元榜眼探花外的第四名,也是二甲的第一名,怎么会沦落到去看国库? 她眼珠一转,猜测道:“你可是寒门出身?” 管弘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这也难怪,文姝姝恍然大悟,她长发披散,素着一张脸,不带半分情.欲的抚着男人肩膀,“在国库埋没你的才学,以你科举名次本该到翰林院当值,不过有个地方更适合你。” 管弘文水润的兔眼懵懂地望向她。 文姝姝拇指擦过他泛红的眼尾,轻笑道:“我的后宫。” 满意地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她解释道:“本宫身边缺人才,你来我这里做事,本宫给你设立通政司,专管奏折以防泄密。” 她指尖划过对方白皙精致的锁骨,别有深意道:“给你机会你可要抓住,嗯?” 管弘文天人交战,半晌,他咬唇掀开被子,露出一具年轻美好,打满晋江马赛克的身体,面.色.潮.红.声如蚊蝇。 “微臣再试试,这回不会那么快。” 文姝姝挑眉,随即指尖轻挑,绣着颠.鸾.倒.凤的明黄床帐如天女散花般自身后垂下,掩去大半烛火燃起的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