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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是我去父亲去救你们时,在离你不远处的草丛中捡到的,当时我想见你之后再还你,却没想到一晃便是两年后。” “但你见到我之后,也未曾立刻还给我呀……”秦亦瑶听了他这解释,不由得小声嘟囔道。 她这声音又小又低,完全是不自觉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一旁的萧云承听完后,脸上的笑意忍了又忍,终是温和的笑出了声。 “因为再次见到你后,我便不想还了。” 他面容温和的望着秦亦瑶,眼中除了笑意,只剩深情。 低沉带笑的嗓音悦耳动人,拥有这嗓音的人更深情如许,秦亦瑶心中触动,一时间只能有些怔楞的望着萧云承,默默无言。 眼见秦亦瑶又不发一言,萧云承想她过会清醒过来又要微红着脸转移话题,于是先她一步,“贴心”的开了口。 “当年皇上未曾严惩庞维,多半是因边关不稳,需要有人镇守,且此事当时已无法查明,只能将他贬到临江以作惩戒。况且如今皇上已下旨将庞维处死,封你为镇军将军,光复秦家,也算是对当年之事聊以补偿。” “嗯。” 秦亦瑶点头应了,不过既然已提到当年的庞维,她忽然想起一事,望向萧云承。 “荣天钧曾说荣雄赢了我爹是另有原因,而那原因便是援军。之后庞维故意拖延不发兵,与当年一模一样的伎俩,险些害死了你。因此我想庞维与荣雄多半已早有联系,也或许是他身边有人是荣雄的内应。” 她神情正色的说完这些,不待萧云承回答,便自顾自的顺着这些线索细细思索下去,直到联想到一人,心中才突然一惊! “……难道是彭万昌?” 这一声惊呼让一旁萧云承面色一凛,忙开口问她,“何以见得?” 秦亦瑶回神,这才想到萧云承未曾见过彭万昌,便将遇到彭万昌的情形与他说了,然后又指认彭万昌就是那日净佛寺后山,意图加害明悦之人。 萧云承听后,思索了片刻,然后才沉沉开口:“彭万昌乃是荣雄父子的心腹,如此一人,却隐匿行踪深入敌国,却只为来净佛寺见一名女子,可谓十分蹊跷。” “不过,”他转头望向秦亦瑶,温和安抚道:“具体如何,还需回建安后详查,你暂且也不要太过忧心此事。” 此言有理,秦亦瑶看着他点了点头,将微皱的眉头松开了些,正色道:“眼下,如何对付荣天钧才是要事。” “对了!”她眼睛忽然一亮,望向萧云承,笑容神秘而狡黠。 萧云承见她如此鬼灵精怪的模样,望着她的眼神越发温柔,嗓音也异常温和,“什么?” 秦亦瑶轻咳了声,有模有样的起身走向书案,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拿起那张纸走到萧云承面前,冲他拱拱手。 “末将有一计策想献给将军。” 萧云承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好笑,但又不忍心打断她,只好顺着问道:“是何计策?” 秦亦瑶闻言,有些调皮的笑了笑,然后才将手中的纸递给萧云承。 萧云承接过后只见上书四个大字,笔迹清秀有力,坚定而不张扬,脸上顿时笑逐颜开。 他起身将站在一旁秦亦瑶拉到怀中,望着她笑意温柔的脸庞与明亮的双眸,笑着开口。 “多谢夫人提点,为夫也正有此意。” 有些惊讶的秦亦瑶眉头一挑,抬头看他,然而只一瞬却又了然一笑。 面带笑意的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深情相拥…… --- 本应是阳光普照的午后,忽然狂风大作起来。 倾盆大雨不过片刻便呼啸而来,瞬间将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尽数冲刷了一遍,怒吼着的狂风暴雨更是将树木压弯了腰。 然而又是片刻,云散雨收,明媚的阳光从西面照耀而来。 雨势虽然渐小,但天空中的轰隆声却仍在,似乎是在酝酿下一场暴击。 然而此刻的嘉定城外,身着黄金铠甲的荣天钧显然已等不及了。 他今日带大军前来,为的就是再次围困嘉定,围困住城中的萧云承与秦亦瑶两人。 然而他刚行至嘉定城外不远处,却突遇狂风暴雨,即便这暴雨只下了不到一刻时间,仍是给大军的行进造成了阻碍。 惊慌四散的士兵暂且不论,只这倾盆大雨便将所有人淋成了落汤鸡,众将士无一不狼狈不堪。 直到大军行至嘉定城前,太阳方才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让湿透的众人松了口气。 荣天钧的伤还未好,脖子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又遇到大雨,本就不悦的心情更添烦躁,整个人面色阴沉,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本应是金戈铁马、气势汹汹的大军,却成了如今这般湿漉漉的倒霉样,嘉定城上的将士见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连一向不愿取笑别人的秦亦瑶,也忍不住摇头轻笑。 一干将领中,唯有萧云承一人,从头到尾一副冷峻模样,未曾变过。 荣天钧抬头扫一眼城楼上嬉笑的众人,从小嚣张跋扈、趾高气昂的他哪受得了这种气,当下便命将士攻城。 可怜郑国的将士们,身上铠甲已有几十斤重,再加上沾了水的衣物,更加了几十斤的负担。 如此重负,怎可能打胜仗? 不过两个时辰,郑军死伤者便多如牛毛,众将领无可奈何,只能轮番上奏,终于让荣天钧不情不愿的撤了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