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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茂看他脚下一摊子触目惊心的香蕉皮,接过咬了口,坐下问:“你喜欢吃香蕉?” “好吃么?” “香蕉有什么好不好吃的。”姜茂说。 “这个品种的软甜口感好,是自然长熟的。催熟的外软里硬,口感也涩。”赵平壤科普。 姜茂细品了品,确实口感好,“这是什么香蕉?” “9.9一斤的野生芝麻蕉。”赵平壤又剥了一支给她。 姜茂不常买这些,对价格没什么概念,点头道:“还不错。”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间去我家坐坐?”姜茂问。 “下周去,下周不是秋姨生日。”赵平壤看她。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怎么记得?” “刚好是教师节,好记。”赵平壤说。 俩人就这么有的没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姜茂忽然就有点疲于应对,她不想说了,一个字都不想说。她在车上挣扎了半天,由着心意下了车,此刻就坐在他对面,可此刻的处境让她很难受。而造成这种处境的正是自己。 她抬头看向赵平壤,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迅速别开了脸,他肯定清楚此刻自己正经历的一切,他比谁都清楚,而且就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她明白他帮不了自己,任何人都帮不了自己,她压制着对自己的愤怒,任由此刻的感受蔓延下去,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将要逼近临界点时,赵平壤问:“饿不饿?“ 她忽然一轻松,可去他妈的吧,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离开了。 她很明白在他面前的种种不自在,和暗潮涌动的情愫是什么。只是她不想去面对,也许是害怕去面对。 * 姜茂循规蹈矩地上班下班,没再偷偷去赵平壤家,也没与他有任何联系。 赵平壤也是如此,也没同她有任何联系。 这天下班,她回易妁秋家转了圈,拿了把剪刀给花修枝,易妁秋接过她剪刀说:“正准备开花呢,不要乱修。” “叶都枯了,营养跟不上。”姜茂说。 易妁秋给花松了松土,铲了一些肥料进去,手指轻梳拢着土壤。姜茂随手拽了一片叶子,易妁秋打她手:“手怎么欠呢。” 姜茂没应声,趁机又拽了一片,起身洗洗手回了客厅,从冰箱拿了盒酸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易妁秋借着花盆地力起身,回客厅拆了盒口服液坐在沙发上,朝着不停换台的姜茂道:“有事就说,我猜不出来。” 姜茂看她,“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易妁秋不在意道:“这两天没休息好,也有点贫血。”说完指着一盆绿油油的绿箩花,“你看,又都活过来了。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去给花浇水,根都给泡腐烂了。” 姜茂手指抠着遥控器,说:“妈,我好像做错了一些事。” 易妁秋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知道是错的?” “因为我已经不能再说服自己,继续心安理得下去了。“ 易妁秋没接话,倾着身子看她。 姜茂斟酌了一会,说:“我对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有规划,上什么样的大学,成为什么样的人,嫁一个什么样的丈夫,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自始至终都很明确。” “那现在是哪出了问题?”易妁秋问。 “我本来在这条路上好好地走着,一直都目标明确地前行……”说着顿了一下。 “你慢慢说,我听着。”易妁秋看她。 “我本来好好地走着,现在不知不觉就偏离了轨道。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察觉出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偏离了,”姜茂说:“我一直都试图着想回去,但发现力不从心。” 易妁秋听了会,问她:“原来的轨道回不去,偏离的也走不了?” 姜茂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对。” “你现在的困扰是什么?”易妁秋问。 “全都是困扰。”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你具体讲一件事……” “就是正好好走着路,忽然发现方向错了,回头的路也不见了。”姜茂打断道。 “总要有一个原因……” “没有原因。鞋子穿反了就是穿反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姜茂词不达意地说。 “你不要急,慢慢说……” “我没急。算了,你也帮不了我。” 易妁秋也没再接话,转身去摆弄绿箩。 过了一会儿,姜茂又说:“傻子最幸福,没心理负担没道德束缚,就算杀了人也不会良心不安。” “你杀·人了?”易妁秋看她,“二十几岁的人了,说话逻辑不通,还背后唧唧歪歪。” “我唧唧歪歪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易妁秋说:“姜豫安身上的优点没遗传,缺点一个没落。” 姜茂起身回了卧室,趴床上睡觉。趴了会没人理她,她又出去吃水果。半天挑了一支香蕉,剥开咬了口,真难吃,又把香蕉皮穿回去,放在了果盘里。 易妁秋从厨房出来,拿起果盘里的香蕉吃。姜茂双手环胸地说:“这香蕉是催熟的,不好吃。你应该买软甜的芝麻蕉。” “卖正宗芝麻蕉的少。”易妁秋软着态度说。 “回头我给你买。”姜茂接了句。 易妁秋吃着香蕉在沙发上坐下。姜茂褪了拖鞋,踩着茶几毯也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