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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次两次,这都几次无功而返了?闭门羹吃的还不够吗?自己心里不清楚为甚么吗? 禁卫统领低头轻轻嗤笑一声, 这广乐郡王也真是有意思,陛下跟前的人都明明白白告诉你不见了, 你一个前朝王爷, 还非说陛下一定会见你, 多大的脸啊! 不知道先帝为什么给你封个广乐郡王吗? 就是人先帝不想看见你! 刘瑱眼风扫过眼前面露嘲讽的侍卫,被在身后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隐隐泛白,可他面上却是平静至极,甚至还带着温笑, 仿似一点没听出来眼前一个小小禁卫统领的讥讽。 只他身后紧跟着的一个三十来岁广袖长衫的中年男人, 宽额阔鼻, 面色很是难看, 甚至脚下不耐烦地来回原地走动,几次三番来回地想怒气冲冲过去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理论一番,只是被刘瑱伸手给拦下了。 “郡王,咱们走!” 终于,中年男人忍不住了,面黑如炭, 眼睛死死盯住那扬眉笑得得意的年轻男人,只是,迫于刘瑱眄他的一眼,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瑱在这里祈愿陛下万寿无疆,还望统领将此话带给陛下,也请统领能在陛下面前替瑱说上几句。” 刘瑱敛眉垂眼拱了拱手,作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瑱这就告辞。” “郡王放心,小人一定会的。” 年轻统领也照着他的样子随意拱了拱手,而后,在刘瑱转身的一瞬间不屑地扬了扬眉。 哧——广乐郡王,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王爷了,一个前朝皇室余孽,留条命都是捡大便宜了! 马车上。 刘瑱脸色止不住地难看,随后跟着坐上马车的幕僚邹良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惹来自己主子一个不满,就没他好果子吃。 郡王,还是广乐郡的那个阴凉狠厉喜怒不定的郡王啊。 方才在南门那么难堪的情况下,郡王面色平静,无一丝波澜,看得他都快要忘了郡王本来的性子了。 郡王果真是那做大事的人,能随意控制自己的情感,忍世人所不能忍。 心思虽飘远良多,邹良的眼睛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刘瑱的神色,眼见他那变了几变的脸色稍稍缓了些许,他才敢出言开口。 “郡王,咱们在这皇城太憋屈了。” 是啊……憋屈…… 刘瑱闻言咬了咬牙,眼神霎时又凌厉起来,搭在腿上的大手也猛地握紧。 “往日也罢了,今日……”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毒蛇的信子般阴凉,让人听罢忍不住全身颤栗,“可今日,没想到今日这黄毛丫头竟也这般明目张胆……敢让本王吃闭门羹——” 他眼睛愤怒地有些泛红,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猛地灌了一杯冷茶,冰凉的茶水顺着喉管下滑,倒是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还在马车上,只能勉强压下心底的愤怒。 “郡王。” 邹良皱紧眉头,“女帝看样子是不打算见咱们了……咱们至此已近月余,可她该上朝上朝,该祭天祭天,一遇着您的事儿就几次三番推诿,这……” 说着说着,邹良面色就有些气愤,“往日也就算了,可今日正是千秋节,她在席间分明就出现了,方才又有太傅面圣,可如今却又拿着累了的借口拒了您。” 叹了声气,邹良又道,“郡王,这实在不让人怀疑不是故意的,这……这是明晃晃在下您的面子,您知道,皇城那些可都是人精,见风使舵,这些日子咱们在皇城可没少被孤立,奚落。” 想起方才的情境,邹良面上有些挂不住,说话也有些微颓,“您看,连个小小的侍卫统领都敢明目张胆地这样对您,说不定哪一天,咱们就在皇城悄无声息地没了!” “呵!” 刘瑱摩了摩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声音阴凉,“想杀本王倒是其次,毕竟本王养的那些东西也不是吃素的。” 冷冷地瞄了邹良一眼,他眼色忽明忽暗,“就怕,她就这么下去,把本王软禁在皇城。” 邹良听罢也沉默了,马车里寂静许久,只余马车轱辘的吱呀吱呀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郡王迟早是要回去的,看此情况,应宜早不宜迟,呆得久了,那边会不会找个莫须有的罪名都说不准,毕竟郡王不仅担着前朝余孽的名头,还极有可能早已被发现了凌旭山的谋划。 邹良抬眼看向刘瑱,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刘瑱看了看他,眼神锋利地像看透了邹良的心思一样,而后他摇头嗤笑,“既然那齐彦做了这安排,你觉得你能逃出去?” 邹良眼神黯了黯,“郡王,我们可以挖地道出去,咱们还有广乐郡的一干人马,这么软禁下去,怕是会成认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如今可不就是过街老鼠?”刘瑱垂眼拿着茶盅盖子一下一下地拍着茶盅,清脆地瓷器碰撞声恰好盖过二人说话的声音。 “呦——” “这不是那五过宫门却入不得的那位王爷吗?” 张扬得意地声音隔着厚厚的马车车厢板传进来,即便在瓷器碰撞的清脆声中,也突兀极了。 是许家的二公子,是皇城有名的纨绔,仗着许家在皇城的势力几欲横着走,就连势力极盛的凌家和清贵的谢氏都要避着他。 “这狭路相逢,您这王爷想必也德行厚重,就往后挪挪,让本公子先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