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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机行事。” 沈韶春忆起当晚他的回答。 所以,他的打算就是跟她身体接触?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催发同心锁发亮的好办法,至少若他的目的是这个,她这一方是成功了。 沈韶春下意识舔了下唇。 方才被苏玉舟吮吸、慢咬和轻舔她的下嘴唇的感觉,就像一把已经熄灭的火,又再度烧起来,使得她为之一燥。 耳边又听给她穿衣打扮的采月喜笑道:“我就说那些人胡说八道,公子和夫人的感情明明如胶似漆,要好得很。” 如胶似漆么? 沈韶春笑得勉强。他方才逗弄她时眼睛睁着,一丝陷入的痕迹都未曾瞧见,何来的感情好? 双双收拾妥当。 听来报人言,永福街头和结尾两处粮食棚,已经开始有序给穷苦人家派发粮食过节了。 随着来报人一并入内的还有各处产业的管事,他们此来说是请安,实则更像是来讨要说法的。 “我入苏家十年了,从未见过苏家在祭神节上如此寒碜过。” “只设两个粮食棚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我店里堪用的伙计已经跑了几个了。” “来年招工怕是都会受影响。” “小夫人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甚了解,当时就不该……” 这人话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得生疼,没见人出手,故而被打之人一时懵住了。 这一把掌也成功阻止了这群人七嘴八舌的抱怨。 沈韶春握紧方才隔空甩了人一巴掌的手,“这园子尚且还姓着苏呢,你们就这般不将人放在眼里,是欺我年纪小还是背后有靠山啊?” 用最平静的语气,放最狠的话,她这都是跟苏玉舟学的。 这些人来就是撞到了枪口上。 沈韶春本来就很来气,气苏玉舟捉弄自己。 这时又听人对自己出言不逊,就更加窝火,“谁觉着不妥的,不想干的,今日就可以撂下掌事印戒走人,不送了。” 这两句话让下头的一群人,顿时如一群黑面鸡,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生憋着。 但总有那么只出头鸟找死。 “我们是苏大管事招进来的,在苏家当差多年,我们这却是头一次见你这二位主子呢。我们今日不过是来问问祭神节的事宜,出发点也是为苏家着想,怕影响了苏家气运,怎么还反招打又恶言相向,这是哪里的道理?” 沈韶春对这句话做了下阅读理解,她得出个结论,“意思是苏鸿管得你们,我管不得了?” 言罢,她手指一动,隔空就取下这人手上的印戒,一把吸入自己手掌中,又吩咐道:“来呀,将这了不得的大爷给我叉出苏园去,永不再录用。” “小夫人三思啊,现如今会管事的人可不好找。”另有一人求情。 沈韶春好笑。 “这世上三条腿的猪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却多了去了,挑挑总能找到个好的。况且,按他这处事来看,你说他是合用之人,我可表示怀疑。” 杀鸡儆猴的效果果然不错,其余人都安静了。 这时,又闻人来报,其余四家的神车已经快到帛屿城最繁华的这条永安街了。 苏玉舟此时才像个大姑娘似的出得门来。 他也是个狠人,一上来将方才第一个挨打的,后来求情的,有点小动作的,全都收了印戒一拂手不知丢去了何处。 “我苏家用不起这种大爷掌事,若还有人对我二人有异议的,只管提出来就是,我苏玉舟是讲道理之人。” 众人:到底是哪里讲道理了。 底下是鸦雀无声。 苏玉舟便是在此种情况下,祭出一艘比他从前用过的每一艘都要华丽的船来,丢上半空,一把揽了沈韶春的腰肢飞身上船,驱动船只绝尘而去。 “这可比那些神车神气啊!”被众人裹挟着不得不前来讨说法的人,感叹一句。 旁人闻言,都偏头斜他两眼。 那人心大地耸耸肩摊手,“难道不是么?” 也有人赶忙劝,“走了走了,活动开始了,去瞧瞧,说不定小夫人还真弄出了新鲜玩意儿。” 点子新鲜么,倒谈不上。 就是飞船新奇,给人瞧个热闹,给节日助助兴。 至于东西,别家都撒了,他们也须得入乡随俗。 她想既然这节日最大的彩头是灵雨。 在不知道下的那雨是不是为真的灵雨之时,她先给众人下一场实实在在的灵雨红包。 弄这红包,对他们修炼者来说并不难。 灵石加上苏玉舟的一部分修为,按帛屿城中的人头数分,只要人是活的,皆可拆一个红包。 这事儿是她自己揽的,点子也是她自己出的,她本是要用自己的灵气。 当时所想,是自己焰火罡未催生出来,灵气漏掉了也是可惜,收集起来短时间内尚可保存不妨加以利用。 可正要封利是包时,苏玉舟却一把将她拦下。 他啥也没说,也啥都没问,只是往她准备的利是包内灌入灵气。 于人多的地段,飞船一过,洒下皆是花瓣一样的利是包,人人皆有。 苏玉舟的飞船飞遍帛屿城内外的角角落落。 一时之间,帛屿城内热闹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