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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上头早就下了命令,来月摸了摸鬓角,跟她说了三个字,“不能说。” “那我说你听着可好。” 来月没表态,沈韶春就当其默认了。 “这魔青是情使,你家公子见到它送给我的彩羽时神色有点奇怪,但似乎也有点认命。我猜魔青的这根彩羽,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后面他对我还算不错,给我拔除闭脉钉,还给我极品丹药,又催着我练功增进修为。而酣春说,这整件事并不是件坏事。容我大胆猜测一下……” “难道你家公子是要同我成亲然后来个双修不成?” 这个结论不是她天马行空得出来的。 苏玉舟解过她的衣带,看过她的身体。 这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是要负责任的。 如果她不是跟他即将有什么关系,按照他对她这样嫌弃的样子,断不可能亲自替她做这等子事儿的。 沈韶春最后这句话说得很快,快到打了来月一个猝手不及。 所以她脸上惊讶的表情,尽管是一闪而过,仍旧被沈韶春尽收眼底。 “你这表情……我说中了?” 第17章 还真被她猜中了? 尽管来月抵死不承认。 但沈韶春却觉得来月那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这下轮到她惊慌失措了。 成亲哎,双修呀。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是想留在苏园内,可想的是以自由之身,而不是被一桩莫名其妙的婚事给捆缚住。 还有这苏玉舟,他现在不同她坦诚,是打算等她修为上去了,时候到了,将嫁衣往她身上一套就打算办了她么? 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 想想着实有点荒唐,荒唐得有点气人。 夜来,沈韶春在脑内一条一条的捋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她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她的血。 可血是流在身体里的,又不是别的什么,她总不可能漂一漂,漂掉对他有用的那部分东西。 她只是个对他有点用的人,他并不喜欢她,难不成她真要因为这里的富贵和安逸,就拿婚事做代价? 可以,可以。 不行,不行。 沈韶春在这两个念头里来回踱步,最后成功地将自己踱睡着了。 到底是睡前脑子太过活跃了。 这夜,沈韶春做了个冗长的梦。 虽不过是一场梦,但醒来后她还是很激动。 她她她梦见苏玉舟变成了一只丰腴的母螳螂,与她这只瘦不拉几的公螳螂行过周公之礼后,就一口一口将她给咪西了。 之所以说冗长,是他吃掉她的过程那么那么那么长。 她整夜脑子里都在响着那嚼油炸蚂蚱小虫子的声音—— 咔滋咔滋咔滋咔滋……脆。 不行,不管她猜得对不对,离开苏园就是对的。 沈韶春打定了主意,花了一日一|夜想出了一个她觉得万全的对策。 她要做一把法器。 沈韶春觉得按照目前苏玉舟对她的纵容程度,她要是说要做法器,又缺少点东西,他指不定真的会放她出去寻。 这点子还得特别鸣谢一人。 酣春。 亏得这丫头曾同她聊起,苏园里很多东西都有,就炼器的东西缺少点。 他们中除了苏玉舟外的其他人都不太擅长炼器,而苏玉舟又几百年不在,故而很多东西的储备都不丰富了。 所谓做戏做全套,沈韶春连夜画了一个羽毛球拍出来。 她为数不多的运动细胞,只能让她打得好一点羽毛球,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比较趁手,那是非羽毛球拍莫属了。 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传播消息。 于是,关于她对这球拍法器的畅想,她跟在苏园里能说得上话的人都说了一遍。 “我想它能接住别人施展来的招数,最好能反手再拍回去。即便接不住,也能令其穿拍而过即刻分体,这样就能分解掉别人的招式,既能瓦解对方,还能保护自己。就是不知道这样的能不能实现?” 这话不负她所望,很快传到苏玉舟的耳朵里。 过了两日,苏玉舟便传她去中苑,还特地吩咐她带上她画的图纸。 鱼儿咬勾了,这相当于成功一半了。 沈韶春一路窃喜。 等到要进入阁楼了,她在门口尽力的平复一下心情。 这苏玉舟是个人精,平时又是个弦绷得很紧的人,她只怕自己哪儿没留神就露了蛛丝马迹。 终究是到了苏玉舟的跟前儿了。 此次来的是苏玉舟的书房。 古代大户人家的书房是什么样,此处就是什么样。 沈韶春沐浴在苏玉舟nongnong的“文化人”的高雅气质里,叫了声“苏公子”。 “听说你想炼器。” “是。” “你画的图纸给我看看。” 他坐在书桌内,对她开门见山道。 他一条胳膊轻松地搁在椅子扶手上,另一条胳膊搁在桌案上,手松松地握成个拳头。 沈韶春看得出来他此刻很放松。 放松好,放松好糊弄。 真是老天都帮她。 沈韶春心里烟花炸成了一片,但她面上仍旧不喜不燥。 她缓步上前,将自己带来的图纸在苏玉舟面前的桌案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