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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茹越说越愤慨,脸红脖子粗的,可见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陈静婉皱了皱眉,伸手拽住陈静茹的胳膊,用严厉地眼神识图制止她,才扭过头冲陈佳妮歉意一笑,“小姑,你别听二丫瞎胡说。她今天是头昏了在这胡说八道呢,小姑赶紧回屋休息休息吧,这边我们收拾就行了。” “陈静茹,我咋不知道,我啥时候成了你嘴里的地主老财了。按照你说的这家里活儿活该我干是不是?然后你就在家坐着,天天吃喝不愁当个千金小姐等着我们伺候你?你倒是天天会想美事儿呢,自私自利的东西在这支使谁干活呢?给谁没大没小呢?你自己扪心自问,我给过你多少吃的喝的,就是衣服啥的我也没少给你,现在看来都进狗肚子了。”陈佳妮向来牙尖嘴利,要不是初来乍到她早就跟周翠花怼起架来了。 现在记忆融合的差不多了,她也大概了解了陈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自然不会像原主一样害怕周翠花,反而是有些有恃无恐了。 周翠花也就是嘴上说说,恐吓一下陈佳妮让她自己主动下地干活去,但是其他的周翠花可没那个胆子。 不让吃饭?不让看病?这也就是早上陈佳妮还真能站起来,要不然不说周翠花同不同意,陈志邦也绝对不会看着她胡来。 这个家做主的终究是陈佳妮的亲爹亲妈,还不是周翠花,她也怕陈佳妮有个好歹没法交代。 “你你你!”腾地一下,陈静茹整个脸都烫烫地,通红通红的,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陈静茹整个身子都快颤起来了,眼神像是小火苗一样,里面满是仇恨的火苗,她直着脑袋看着陈佳妮,“那是因为我天天给你干活说好话你才给我的,我没白拿你的东西。” 陈佳妮嗤笑一声,“你给我干啥了?你自己说说,喂猪喂鸡,给菜地浇水那是我的活儿么?你是给我干的?” 陈静茹咬了咬唇,眼神闪了闪,嘴硬道,“我还天天给你擦桌子叠被子呢。” “我用你给我叠被子么?我用你给我擦桌子么?就干点这你吃我的饼干,喝我的糖水儿红糖水,人不大你脸怪大啊。还□□,你倒是说说我做错啥了?你妈非让我下地干活,不让你们干活,你说你妈是不是地主老财啊?”陈佳妮抱着胳膊冷笑,这姑娘可真是有意思,占别人便宜还有脸说出来呢。 原主也是傻,这么个白眼狼,还给她混吃混喝的,结果人家还怨恨她“压迫”“蛮横”。就原主这软绵绵的性格,还欺负别人?不被别人欺负都是好的。 “我,我……我妈才不是。”陈静茹愣了一下,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得到的一切都是以劳动换来的,不亏欠别人啥。 而现在陈佳妮却戳穿了她的表象,直直戳到她的内心深处,突然间她有些后悔自己来招惹小姑,今天小姑不知道怎么了,若是以前的小姑明明见她们干活也会主动帮忙的。 今天,今天不管示弱还是讽刺居然都不管用了,反而是自己吃了亏。 她也不敢接这个话茬,让妈知道自己说她是地主老财不得打死她,这个话题说不得一说就会有大事儿她是知道的,也就是想吓唬吓唬陈佳妮,没想到反而被她怼了。 “你妈不是,别人就是了?双标不要太严重。”陈佳妮嗤笑一声,瞥了她一眼,“以后,但凡是白眼狼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任何东西。” “哦,对了。你不愿意干活可不行啊,陈静茹,你这思想一点也不社会主义。我看你倒是有点资本主义做派,光想着压迫别人,而不是帮助别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说罢,又看向陈静婉,冲她柔柔一笑,“一会儿来我屋里一趟,我有好东西给你。” 陈静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脸色铁青,眼神吓人地陈静茹,才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余光瞥过她那便宜侄女儿,看她那一脸妒忌的模样,陈佳妮满意地勾了勾唇。 她就喜欢看别人嫉妒她,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模样。 今天回去好好歇歇,想想法子,明天不去上工。 其实周翠花这个人很矛盾,有点双面的感觉,说她狠心确实也狠心,原主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能趁着公婆不在把娇滴滴的小姑子弄去干农活,就是生病了她也不让休息非得叫干活。 但是她也不是那种恶毒的人,就是原主之前干啥啥不行的只要去上工了,晚上做饭做家务啥的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之前的十几年里,周翠花虽然说偶尔会有嫉妒说酸话,但也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对待原主。 陈父陈母在的时候她对原主那可是千好万好看不出一点不好来,可能是婆媳俩多年的积怨才让她一朝爆发。 早知道陈母蔡美丽是最看不得大儿子对周翠花那种言听计从的模样,所以总是给周翠花下绊子。 久而久之,周翠花积了怨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再怎么说,原主是无辜的啊。她从来没有帮着自己亲妈一块怼过周翠花,甚至还常常劝说她妈,虽然说蔡美丽同志从来没有听过她的劝解,但好歹这个心意有了啊。 周翠花把对婆婆的不满发|泄到小姑子身上,算怎么回事。 明显就是欺软怕硬,陈佳妮琢磨着自己不能跟原主一样逆来顺受,得想想法子爆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