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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里安全的很,没人会过来的。”常长安拍着胸脯保证。 曾固小心地四处打量,还是不放心:“刑部可是有规定的,不可在背后妄议。” “得了吧,你们司门司哪个人把这个规定放在眼底过了。” “那可是沈大人,万一被人听见……” “这么说,你是真有料了?”常长安若有所思。 “有是有,我就怕说出来你会受不住。”还不待常长安开口,曾固又道,“今天还是算了吧,你不是一直在打听杨青书的事情吗。我先前找到了一个知情人,后天休沐的时候去藏翠楼,你到时候自己问他,顺便我也跟你讲讲沈宴的事。” 常长安想了想,去酒楼说确实比这里来的方便。 很快到了休沐那天,曾固坐着马车过来接她的。 她原本以为藏翠楼是和福春楼一样是座酒楼,没想到竟然是个风月所。 而且还是座倌妓合并的勾栏院。 见常长安震惊的目光,曾固打趣道:“常老弟不会是第一次来风月所吧。” 常长安没有理会他的打趣,她现在只庆幸没让温姨差人送她,不然的话,若是知道她来了这种地方,肯定会揍她的吧。 但是心底莫名的激动是怎么回事? 常长安看着那些个顶个漂亮的小倌,咽了咽口水。 曾固一路拽着已经走不动道眼睛恨不得贴在那些衣衫不整的小倌身上的常长安上了二楼。 门关上的那一刻,常长安才依依不舍的转过头,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猛灌了下去。 太刺激了。 曾固被常长安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弄得苦笑不得:“常老弟,你不会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说罢又揶揄道:“要不今日就先不谈正事了?” 常长安:“……” “哈哈哈,开完笑,开玩笑,以后也不知哪家姑娘能有幸被常老弟娶回家。” 常长安见他还要继续,转移话题道:“你说的那知情人呢?” “我们约的是今天,可能有事耽搁了,常老弟耐心等等,或者实在不行,叫两个姑娘进来解解闷子。” 我需要的是姑娘吗,我需要的是男人。这话常长安也就只敢在心里喊喊。 “要不你先说说沈宴的事情?” “咳,常老弟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你就是说沈宴是女人我都不惊讶。” 曾固轻咳一声,小声道:“沈宴是不是女人我不知道,但他不喜欢女人倒是真的。” “不喜欢女人?” “你既然查杨青书,那应该知道向文钟吧,咳,沈大人也是个中痴者。” 可能早猜到了,常长安竟然一点都没觉得惊讶,只是为了确认:“这料,可靠吗?他看起来不像这种人啊。” “不久前我朋友亲眼看见沈大人与一清隽的小公子共乘一骑招摇过市,那小公子旁若无人倚在沈大人怀里,别提有多亲密了。” 常长安又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灌进去。 这连相好的都有了,沈宴这个狗男人还来套路她,是看她好欺负吗! 竟然还拿阿烟当理由! 还好她不是男人,还好她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轻浮花心的渣渣。 “砰——” 常长安气的将手中的杯子给狠狠拍桌子上。 曾固吓了一跳,他料想到常长安会惊讶,难以置信,但怎么也没料到他会生这么大气。 “你这是……”仔细瞅了瞅常长安,眼前人不就刚好长了一副他朋友当时说的,沈大人喜欢的,所谓的清隽瘦弱的小公子模样吗?曾固咂摸了几下心里那句话的意思,“沈大人不会也对你下过手吧。” 曾固随意的一句话,毫不客气的扎在了常长安心口。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但是,她这不是还没让他得逞吗,还来的及。 ☆、第五十九章 两人没说多久的话, 曾固喊的人便来了。 一番谈话,常长安这才了解了个大概。 曾固所说的知情人是这次考试的同科,现已在礼部任职, 杨青书先前的室友, 关子越。 城东郊一处无主的破旧宅子正是两人住的地方。 据说原本是朝中哪个大官人的宅子, 后来这官人因贪污的罪名被抄家。宅子里的一家老小因拒捕被当时负责的官差给直接被斩首在里面,殷红的鲜血把门前的青石板都染红了。 原本热闹的宅子几乎顷刻间便成了无主的凶宅。 后来有贪财图利之人想将这无主的宅子据为己有, 结果却惨死在里面, 那之后便再无人敢靠近宅子半步。 渐渐的就连宅子周围也少有人去, 般走的搬走, 离开的离开, 慢慢便成了荒无人烟的地方。 本地人虽然忌讳此地,但不代表外地不知道这宅子真相的人也对这闹鬼的凶宅忌惮, 所以那里便成了那些大胆的,实在没钱又讨不到活计的赶考试子们的落脚地。 年久失修,偌大的宅子也就三间屋子能住人,那些书生再大胆也到底是书生, 若非生活所迫其实也不愿住在这种晦气的地方,所以大家一般都是找同伴一起住的,没人敢独自一人住在里面。 杨青书和关子越便是结伴住在那里的其中两个人。 两人虽然同为试子,又一起结伴而住, 相处了四五年,但其实并不算太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