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东都岁时记在线阅读 -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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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 《东都岁时记/暴发户日常》(全本 番外1)作者:写离声

    文案

    都说卫家十一郎瑶林琼树,宛如神仙中人,然而生了双瘸眼。

    多年以后还有人扼腕,郎艳独绝的卫大人这棵好白菜,

    怎么就叫那有胸无脑的暴发户姜二娘给拱了呢?

    京城第一才女借尸还魂,吃吃喝喝,拖着一群猪队友重新爬回人生巅峰,

    顺便采摘京城第一美男子的故事。

    ps:甜甜甜,齁不死不要钱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荟/姜明月 ┃ 配角:卫琇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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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背景为架空魏晋南北朝时期,女主钟荟原为世家嫡女,有洛京第一才女之称,病逝后借尸还魂,成为屠户出身当朝宠妃的娘家侄女,开始吃吃喝喝与京都第一美男子谈情说爱的暴发户人生。不苏不雷非典型宅斗,女主有趣,男主真君子,配角生动。作者文笔诙谐古雅,感情细腻婉转,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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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楔子

    元丰十五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比往年晚。

    一缕若有似无的东南风裹着伊洛两水的潮气,一路吹到城西康安里姜府,那一丝暖意已经消失殆尽。

    风里浸透了洛京流连不去的严冬,穿过两扇打着金铺金钉的黑漆大门,越过重重垣墙,掠过粉壁丹楹,在九曲十八拐的廊庑上逡巡了一会儿,钻进青琐窗,绕过窗前的琉璃屏,撩得墙角的铜鹤灯一暗,末了把一幅绛绫帐掀起了一角。

    帐子里的人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两道远黛般的眉蹙了蹙,往织锦被里钻了钻。

    这一钻就觉出不对劲来,院里专管薰衣薰被的婢仆就有四个,她钟家十一娘长这么大何曾睡过潮冷的被子?

    屋子里的气味也不对,她的规矩是春夏不薰香,只拣气味清淡雅致的香花两三枝供在案前榻边,秋冬则只用沈木或自制的苏合,断不会燃这又俗又恶的甲香。

    钟荟想睁眼,可是眼皮却像有千斤重,她尝试了几次徒劳无功,只得作罢。

    “我才刚死,他们就坏了规矩,可见是我平日太过宽纵……”钟荟迷迷糊糊地反省,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昏沉沉地把这句话翻来覆去想了几遍,终于一个激灵睡意全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啊,她已经死了,自入秋以来病势一天沉似一天,在病榻上缠绵了一冬,终于没有熬到春暖花开的时节。

    那现在她是死而复生还是转世投胎了?

    第2章 绝色

    康安里距皇城只隔一个元化里,住在此地的多是世卿世禄的达官贵人,姜家是吊在当朝宠妃姜婕妤裙带上平步青云的,本不入流。

    不过说起姜家的府邸,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九六城中大名鼎鼎的一座鬼宅。

    姜府原是前朝中书监袁大人的祖宅,前朝永兴之乱,袁家数百口人命丧贼寇之手,不久就开始闹起鬼来,几经易手终是荒了下来。

    直到两年前姜家奉旨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许是屠户出身的姜家人煞气重,连鬼都不敢来寻衅,人和鬼处了一年多相安无事,也就是姜家行二的小娘子,腊月里不慎落入后园池子里染了风寒,牵牵延延地病到开春还不见痊愈。

    “阿姊,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呀?”说话的少女约莫十来岁,着一身绿绨夹棉短襦,石青绨下裾,梳着丫髻,身板以她的年龄来说堪称壮硕,一张脸盘又圆又阔,五官却小小地挤作一堆,让人见了恨不得帮她匀开些。

    “说什么?听风就是雨的。去去去,别挡着炉子。”另一个作同样打扮的少女捧着香盒,从里面扒拉出几丸香药,添柴似地漫不经心投进榻边一个银鎏金狮子香炉里,她比那胖婢女高半个头,身条很细,下巴尖尖,柳眉纤长,已经有了美人的雏形,可惜一双眼睛吊梢兼三白,配上略高的颧骨,显得十分刻薄相。

    “昨日南乙院的阿盐跌池子里去了,他们都在传呐…”胖婢子神神叨叨地道,“说是后园池子里有落水鬼,专门拽人脚脖子拖下去当替死鬼哩,你说咱们小娘子那次……别是被落水鬼看上了吧?”

    “呸呸呸!”年长的婢子照那胖婢子脑袋上拍了一记,瞪起眼睛,一双眼珠顿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看着颇瘆人,“教拔舌鬼拔了你的舌头去!这府里的规矩你忘啦?”

    “又不是我先说的,”胖婢子揉着脑袋嘟囔,“传遍阂府哩!咱们小娘子生得好,我要是水鬼我也勾她去哩!”

    瘦婢子被她的歪理气笑了,一跺脚道:“嘘!别把小娘子吵醒了!”

    胖婢子没有丝毫预兆地一撩帐幔,钟荟正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堪堪来得及把眼睛闭上,装模作样地吐出一口绵长的气来。

    偷听下人闲聊还差点被抓现行,钟荟自觉十分堕落,两颊浮出两朵羞赧的红晕。

    “睡得酣着呐,放心吧!”胖婢子得意地把帐幔一抛,帐角上累累赘赘的银香囊和珊瑚、琉璃丁零当啷一阵脆响,躺着的就算是头牛也该被吵醒了。

    钟荟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夺了人家的舍。第一次从这具壳子里醒来是夜里,她神思恍惚,没清醒片刻又昏睡了过去。

    接着两天一直浑浑噩噩,睡时倒比醒时多,大部分时候周围只有几个仆妇。她只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眼下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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