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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穆戎?他有这个胆子吗。 楚成舟的眉头又蹙起来。 守心双手合十,劝慰道:“小殿下莫急,既然络河殿下性命无忧,倒不如细想一下什么人会对他下手,依贫僧之见,殿下未必在宫中。” 他说的对,密旨进宫或许只是个幌子,那人的目的便是把他大哥骗出去。 络河向来不是谨慎之人,被骗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重要的是那人想要从络河身上得到什么。 鲛人之泪,可作珍珠; 鲛人之rou,食之可长生; 鲛人体脂,可作长明灯。 在人类口中,鲛人的用处可多着呢,不管哪一条都能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络河殿下的身份,城中知道的人并不多。” “除了萧家人还有刘不往!” “小殿下莫急、莫急,刘相素来和殿下没有交集。”守心怕自己一时失口给刘不往惹上祸端,急忙开口劝阻。 “除了他还有谁?” 这次守心也沉默了,除了刘相,城中确实没有了解络河殿下身份的人了。 “可是刘相他没有理由。”守心说着,手里转动佛珠,“络河殿下在城中可有招惹到什么人?” 楚成舟道:“谁敢招惹他。” 守心噤声,这点上楚成舟说的没错,两兄弟连他都不惧,更不要说其他百姓了。 此时秋鹿也带着人赶过来,他派去宫中查看的人已经回来了,确实如守心所受,萧穆荷不在宫中,萧穆戎对络河被召进宫的事情也并不知情。 “如此看来,络河殿下是失踪了。”守心的语气稀松平常,秋鹿看不惯他的态度正要说些什么,被楚成舟伸手拦住。 楚成舟翘起唇角,笑眯眯地看着守心:“法师,你们同光寺不是有个专门用来捉妖的罗盘吗,应该可以找到大哥吧?” “阿弥陀佛,长瑞城中还有许多鲛人族,怕是无法分辨。” “用我的血也不行?” “可以一试。” * 这边乔宿已经抵达了都城,和她初至隐州城一样,是银承来迎接她,将她接入了陈开扉府中。 “潘小姐家中人多,姑娘住着怕是不方便,正好夫人在家中无事,特地命我将姑娘接过去。”几个月未见,银承无丝毫改变,甚至比起以前更健谈了些。 陈开扉来到都城之后做回了翰林学士,银承一个习武之人在文职帮不上忙,陈开扉也鲜少出翰林院,银承便少了许多事可做,又跟那些文绉绉的官员聊不到一起,正是孤单寂寞的时候。 “姑娘来了我还能和姑娘说几句话,姑娘是不知道,翰林院那些人啊,啧啧,一个两个闷得要死,把我家大人带的都话少了。”银承边说便帮乔宿收拾行李,柳橙趁他不注意窜了出去,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乔宿猜到她是顺着气味去找陈开扉了,也没有声张。陈开淑曾经也养过柳橙,若是时日久了被她认出来,乔宿也不好解释。 银承在马车上看了宁玉一眼,问道:“楚公子怎么没跟过来?” “他家中有事,不在隐州。” “原来如此,我说呢。楚公子怎么放心姑娘一人过来。” 宁玉牵着马走过来:“我不还在这儿吗,什么叫一个人。” 银承假装黑脸,道:“你个小贼跟过来做什么?” “我不是小贼!我已经改邪归正了!”宁玉自从被楚成舟教育过之后,一听到有人说他是小贼便炸毛,“我是来保护乔宿的。” 银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楚公子让你来的吧。” 宁玉道:“除了他还有谁把乔宿看得这么紧。” 乔宿在马车中听到两人的对话,默默攥紧了手中的传讯符。 她到都城来的事情也算是一件急事,应该告诉楚成舟一声。 等收拾好她就要联系楚成舟。 * 乔宿还没下马车,便听到了钱豆豆的声音:“是乔jiejie来了吗?” 银承笑着道了声是,钱豆豆立马扑到马车前,扒着车门喊“乔jiejie”。 乔宿掀开车帘,对上钱豆豆闪亮的大眼睛,不由得笑道:“你是在等着我吗?” “当然了!我吃过早饭便在门口等着了,等了一、二、三好多个时辰了!”他掰着手指数,乔宿从马车上下来,把人抱起来。 “久等了。” “不久不久,也才几个时辰!”钱豆豆揽着她的脖子向马车上看,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舟舟哥哥呢?” “他没来。” 钱豆豆脸上浮现失望的神色,片刻后他抱住乔宿道:“没事,乔jiejie来了我也高兴!” 银承道:“进去吧,夫人在后院中等着呢。” 陈开扉现在的住处是皇上赐的,正三品翰林学士的住宅,比乔宿在隐州的房子不知大出多少倍,银承带着她从侧门进去,绕了好几条回廊,经过两个花园,才到了陈开淑居住的后院。 陈开淑盛装打扮,就站在院子里,乔宿刚过了月牙门她便走过来,“老远听到豆豆的声音,便知道是你到了。” “几月不见,陈夫人的气色更好了。”自从钱涛被处置后,陈开淑的状态rou眼可见的变好了,若不是梳着妇人的发髻,说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乔宿也相信。 陈开淑捂嘴笑道:“自己过日子倒是比以前自在许多,没有那些糟心事,豆豆也听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