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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诀背靠着岩石,看着石头那头露出的衣袖,觉得很安心,“子彦,不管我以前对你如何,你始终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母上走后,你我更应该团结一心。” 如果连他也要背叛她,那就是众叛亲离。 邹子彦想到梦里那场真实的大火,早已经坚定了自己不会离开的决心。 如果她像梦里那样因他而死,他会自责一辈子。 不,不仅是自责,他会悔恨到疯魔。 他握紧手指,偏执且坚定地告诉她:“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青雀宗,还有师父你。” 青诀闭眸,有些走神,“知道了。” 原本和谐的气氛因为一场回忆变得微妙,甚至冷却。 青诀是死过一次的人,心被切割得四分五裂。 尽管她很想去相信他,可她好像很难再全心全意地去信一个人。 潭水冰冷,凉透她心。 时间差不多了,青诀睁开眼准备起身。 邹子彦把衣服放在她根本就够不着的地方。 青诀游到潭边,起身去拿衣服,水声在耳边回响。 他拼命按捺下悸动,不敢抬头。 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就不会再对他这么好了。 她从水中起身浑身湿哒哒,脱下身上的衣服,落在脚边。 邹子彦面色通红,他一想到她就在身后换衣服,脑子里“嗡嗡”作响。 青诀拿起干净的衣物一件件穿上,湿哒哒的长头还在滴水,她抬手拂开,水洒落到石壁上,溅到邹子彦脖子后面,他紧张地手指都攥紧了。 “师、师父……好了吗?” 青诀慢条斯理地扣上衣襟,掀起的衣袖带着她身上的清香。 “好了。” 她捡起地上的衣物,用灵力将它烘干,□□着脚走到他身侧。 邹子彦一转头就看到她的脚,精致小巧地踩在石子上,“你的鞋呢?” “掉水里了,明天我让青黛来捞。” 她光脚走在他前面,衣衫潋滟,淡金色的灵力护体,白皙的脚掌连尘土都不沾分毫。 邹子彦跟在她身后,忍不住看她的脚,一直走到她的寝殿他才想起自己不能进去。 “师父,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青诀将手里的衣衫扔给他,“帮我找人洗了。” 邹子彦低头一看,还有她的贴身衣物,赶紧裹紧,微怒道:“师父,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他说完红着耳根就跑了。 青诀愣住,又笑了。这不就是小孩子吗? 她倚着座椅,轻轻撩起衣裙。 邹子彦离开的地方,慢慢走出一道人影。 他透过窄窄的缝隙,看着已经恢复理智的青诀。 她微微弯着背脊,抬脚掀起衣袍,冷静果断地处理腿上的伤口。 她扎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看看还挺深。 从霖岚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纤长的身体蜷缩在椅子上,撩起的衣衫下脂如凝玉,她很纤细,却不是那种柔弱的美,而是一种,利刃直戳心窝的冷清美。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幽暗。 脑子里止不住去想,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和邹子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些画面让他脑中短暂空白。 霖岚松开门框,从幻想中回归现实,惊觉自己入了魔障,连忙抽身离开。 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他梦到她蜷坐在椅子上,衣衫半落,露出光洁的后背。 房中轻纱四起,如梦似幻。 他跨过门槛,来到她身后,抚摸着她纤细的肩膀,俯身亲吻着她。 她趴在他脖间,吐气如丝。 平日里冷清的脸染上了颜色,眼神迷离。 每一眼都叫他醉生梦死…… 霖岚醒后如临大敌。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迟早会一败涂地。 …… 伤口慢慢愈合,青诀收回灵力。 她抬头对着镜子梳理长发,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霖岚方才落脚的地方。 青诀笑了笑,熄灯入睡。 第二天一起来,便看到窗台上放着她的鞋,昨晚掉进潭水里的那双。 嗯?谁给她捞回来了? 青雀宗仍旧人山人海,每日都有络绎不绝的仙友上门求购。 灵宠挑选不易,好的更是重金难求,每次一标上价,立马就被人抢破了头。 有些世家小姐不愿争抢,便找到青诀先付定金,随后帮她预留,随后付定金的人越来越多,青雀宗总算不再人挤人。 青黛也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宗主,我觉得你得给我加点工钱,这几天累得脚都软了。” “子彦也和你一样,怎么没听他喊累?” 青黛往外边一看,邹子彦还在外面接待客人,少年的身姿像杨柳一样挺拔,丝毫不见疲惫之态。 她嘟囔道:“少主是吃什么灵丹妙药了吗……” 说到邹子彦,他送完最后一个客人来到青雀殿交差。 青黛自愧不如,生怕宗主又数落她,赶紧找机会溜走。 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邹子彦来到她身边,见她还有一大堆账本没看,便说:“师父,我陪你吧。” 他坐在她身边,方才隔得远了没感觉到,靠近了才发现她气息紊乱,指尖微红,散发着迷离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