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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屋门很快开了,斐羽慵懒披了件外袍站在门口,眉眼微挑:三夫人? 其他话就不多说,现在三爷有危险,你们得去帮忙。 斐羽笑了,眉目间淌过一抹流光,嫣红的唇微微嘟起,又缓缓恢复如初。 夫人是在说笑? 林萧认真道:我没开玩笑,是真的。我们从广禄寺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虞家人。 斐羽听到虞家二字,立刻变了脸色,严肃又郑重起来。 狐疑地望着林萧,忽然身子往前直接用手做刀压在林萧脖子上,严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陆三爷和你都说了什么? 林萧并不所惧,面色如常:三爷什么都没和我说,都是我瞎猜的。三爷品行如何,你们跟了他这么久,难道还不清楚?他宁可自己遭污,也从没向外人辩解过你们的身份,你们大可放心。 斐羽仍然不敢相信,但手上的力道微微减了些。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是陆琨的妻子,我和他站在同一战壕上。他若出了事,你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第35章 斐羽将手掌缓缓放下,盯着林萧看了几眼,二话不说转身往屋里走。 窈窕的背影一直走向屋子中央的软榻,匆忙将一件大氅抓起来披在身上,又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长剑。 林萧松了口气。 平时四大美女很少在府中,今儿还能碰上,实属运气不错。 出发前林萧曾经告知过父母,年初二外出不回娘家拜年,等晚几日再回。 她去书房写了一封书信,包括途中遇到虞家发生了什么事,一并写在信里清清楚楚,然后让景春找人给父亲送去。 刚把信送走陆老夫人就到了。 陆老夫人让人拿来些过年时亲戚送来的礼品,进了门笑眯眯说:正好你们赶回来了,我刚才还想着,莫非今儿初五又不能和你们一起圆年,正遗憾着呢。 母亲快坐。林萧忙让人将婆婆请到上座,然后脸上生出一抹可惜:真是不巧,这事儿怪三爷。 陆老夫人一怔,狐疑望着她:怎么啦?琨儿他人呢,怎么没见他? 林萧平静回道:三爷事儿多,把我送回来又出门忙去了。 陆老夫人有些不高兴:大过年的,在家里还没坐热,这怎么又出去了? 母亲,给皇上办事儿可不就这样的? 林萧也无奈呀,大过年的连年都过不好,可是职责所在又有什么办法? 到了第二日,陆琨还是没回。 傍晚,有人来府里送了封信,是给林萧的。 月上枝头,夜色静谧,林萧坐在烛火前将信封上的漆蜡融开,打开信封抽出信纸。 信上苍劲有力写了几个大字:吾已转危为安,勿念,不日再归。 林萧望向窗外树枝投落在窗纸上的黑影,心里不知何味。 到了初七,她独自回了娘家,林崇山问:陆琨狗贼可有消息传回? 只说已转危为安,不日再归。 唉,爹把虎卫队派出去两日,也不得所踪,真不知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去了哪里,竟会给人添乱。这个狗贼不知自己不再孑然一身,而是拖家带口了,做事还这么随心所欲! 不行,等他回来,我必定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林萧看得分明,爹爹虽然态度不屑,但眉眼和语气中全是担心。 虎卫队是跟随他多年的一支精卫小分队,大概十多人,各个身手强悍,武艺不凡。 爹能把虎卫队派出去寻找陆琨,说明心里对这个姑爷是真心记挂着的。 目光一柔揽上爹爹手臂:爹,你又不是不知他为皇上做事,哪里是随心所欲呢?好啦,他自己的事就让他自己搞定吧,您别cao这个心了。 虽然情况危急,但陆琨毕竟爬滚多年经验丰富,再加上有四大美人的帮忙,虞源九心对付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林崇山望着女儿微微叹了口气,你呀这才嫁过去一个多月,胳膊肘就拐到陆琨那儿去了。怎么,他再怎么能耐,也是我林崇山的姑爷,爹对他还说不得一句了? 林萧: 楚悠然手里牵着林熠从屋外面走近,听见父女俩议论笑着道:你就是偏见太深,萧萧哪里说不许你说陆琨了? 林崇山蹙眉:她刚才可在为陆琨辩解。 废话,陆琨现在是她男人,萧萧不为自己男人辩解,那还成哪门子亲?萧萧这般,说明陆琨对她好,萧萧也觉得陆琨好,小夫妻俩齐心协力劲儿往一处使,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呀。 她眉梢间带着些许揶揄:这你也看不顺眼了? 林崇山语塞。 这个铁骨铮铮的铁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娇妻怼他。只要楚悠然噼里啪啦一通数落,他便会紧紧闭口,一个字也不说。 所以两人成亲这么些年,从来就没有红过脸的时候。 林萧笑着给爹爹倒了杯茶端过去:爹,喝茶。女儿回来是专门看望爹娘的,咱不说别人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