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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徐知音不是什么善茬,更不能指望她知情识趣南云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冷了下来。 徐知音出一趟门,架势摆得很大,身后跟了好几个伺候的丫鬟,金玉楼这边的侍女也是亦步亦趋地伺候着,生怕有什么疏忽惹了贵人生气。 眼见着这么一群人过来,桑榆一扫先前懒散的姿态,不由得站直了些,给南云使了个眼色这什么情况? 转眼间,徐知音就已经到了跟前。 南云垂下眼睫,行了一礼:见过太子妃。 也是巧了,徐知音话音中还带着笑意。她在东宫过了大半年,如今也算是长了心机,能将那点小心思掩藏得极好了,许久不见姜侧妃,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着。 桑榆随着行了一礼,听了这话后,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位所谓的太子妃语气很是熟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着什么好友了。相较之下南云的态度就显得很是冷淡了,客客气气的,眼中殊无笑意。 以桑榆对南云的了解,不需问,就知道她与这位太子妃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 南云若是不喜欢谁,从来都是避着,绝不会上前去自找不痛快,故而十分不能理解徐知音的心态。但两人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她也不能立时就甩手走人,只能敷衍着应付了句。 可徐知音明显没准备就此放过,又笑问道:先前宫中重阳宴,皇家女眷大半都到了,热闹得很,怎么不见你去? 南云抬眼看向她,忽而有些想笑。 从先前齐家老夫人寿宴到如今,徐知音仍旧没什么长进,明里暗里也就是贬低她的出身与家世,再不济就搬出所谓的相貌相仿来。 姜家父母将她养大,教她读书识字,教她如何做人,南云从没因着自己的出身而羞愧过,自然也不会将她这话放在心上。 只不过徐知音如今还会拿这话出来,想必是还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才对。若有朝一日知晓了,再想起今日的话来,也不知会作何感受? 南云不欲与她纠缠,只又敷衍了句:身体不适,便没去。 是吗?好在你不似我这般,得管着往来庶务,还得时不时帮着母后做事,总是有功夫好好将养的。 徐知音这话看似关心,实是暗指南云不过一个侧妃,管不得那些后宅中的事,无形中还搬皇后出来炫耀了一番。 桑榆: 这种人她倒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料到,堂堂太子妃居然能这么小家子气,着实是让人无言以对。若不是顾忌着身份,怕招惹来麻烦,她简直都要笑出来了。 桑榆倒也不担心南云会难过,毕竟她这种话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徐知音以己度人,自己在乎这些,便觉着旁人也必定会在乎,可实际上南云压根不在意什么出身地位,更不想管什么庶务,到皇后面前立规矩。 听完这话后,南云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轻声笑道:是啊,府中的确清闲得很。 南云这话并没旁的意思,只不过顺势敷衍一句,可徐知音自己心中有鬼,顿时疑心她这是着意讽刺东宫姬妾多,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 徐知音暗地里磨了磨牙,又道:许久未见宁王,他仍旧是沉迷诗词字画,不理正事吗?早些年倒还罢了,可如今年纪也不小,总是如此也不大好 听她提及萧元景,还端出一副长嫂的模样来指点,南云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直截了当地说道:这就不劳太子妃费心了。我还有旁的事,恕不奉陪。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要知道这世家之间,就算是有嫌隙,面上也是不出差错的,最多言辞间打机锋,你来我往地讽刺一遭。像南云这样不想听了,就直接拂袖走人的,着实不多。 徐知音愣了下:你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着门口进来个熟悉的人,震惊得瞪大了眼,一时语塞,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身旁的丫鬟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侯爷? 来这金玉楼的大都是女眷,好好的,伯恩侯竟然会突然出现,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 南云停住了脚步,认出这人是先前在集市上见过的,换而言之,也就是伯恩侯她的生身父亲。 若说先前还是有些不耐烦,见着伯恩侯后,她就已经是半刻都不想留了,快步向外走去。 伯恩侯神情中有愧疚,也有怅然,低声道:阿云 南云权当是没听见、没看见,与他擦身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父亲,徐知音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问道,您怎么会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自打先前萧元景回绝之后,伯恩侯并不肯就此作罢,一直在着人留意着,知道南云今日出府之后,随即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他并不知道徐知音这个女儿也在,惊讶之后,随即道:无事。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敷衍,徐知音自然不肯信,追上去不依不饶道:那我有事要找您。太子殿下昨日还冲我发了一通脾气,说是早朝上他同秦王起了争执,您只管看戏不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