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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景如愿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也知道这是南云的本意,并非托词,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正说着,白芷端来了姜汤,南云随即止住了话头,低头绕着腰间的系带。 等到白芷离开后,南云想了想,忍不住又抬眼看向萧元景。 虽没说话,但神情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好奇,显然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回复皇上的。 萧元景吹了吹那姜汤,慢条斯理道:你猜? 南云见他还有心思逗自己,神态也放松得很,心中便有了大概的揣测:我猜,你并没答应。 猜对了,萧元景看向她的笑意愈浓,开玩笑道,想要什么奖励? 南云小小地呼了口气,转身推开了雕花窗,盯着那雨势看了会儿:看这情形,几日内怕是都不适合出远门了。 萧元景知道她还惦记着先前说好的游玩,上前两步在她身旁站定了,含笑哄她: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也不差在这几日,嗯? 我知道,南云原本还有些微失落,被他这么压着声音一哄,霎时就烟消云散了,可巧阿榆这两日来我这里,既然不出去,能同她们一块出门闲逛看看铺面也是好的。 她倒是高兴了,可萧元景却是神情一僵。 有先前的事情在,萧元景自是十分感激桑榆的,也不会再没来由地同她拈酸。可一想到桑榆过来,就几乎是霸占了南云,俩人时时刻刻都要在一块,自己还得搬回正院去,就还是有些微妙的不爽。 晌午吃过饭后,阿榆就同晓玉一道出门去了,我想着要等你从宫中回来,便没出去。南云倚在窗边,慢悠悠地絮叨道,等明日,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铺面,才好做决定 萧元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等南云说完后,若无其事地提了句:桑姑娘同你亲近得很,不如干脆给她收拾出个院子来,也好方便她时常来住。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上却满是私心。 这倒不必麻烦,阿榆先前过来不都是同我住南云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这才领会到萧元景话中的意思来,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萧元景被她看破了心思,也没半点心虚的意思,反而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好不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拉得极近,南云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呼吸可闻。 像是喝了酒似的,南云只觉着晕晕乎乎的,等到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 萧元景如愿以偿得了逞,眼中满是笑意,顺势在她唇角落了一吻,方才退开来。 南云: 虽说这么形容仿佛不大得当,但她的确有种被□□了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她就这么晕晕乎乎地答应了下来,而萧元景摆明没有准备给她反悔的余地。等到晚间桑榆回来,南云硬着头皮,顶着她戏谑的目光,将这一安排给讲了。 虽说她并没提萧元景,但桑榆还是满脸我懂的神情,忍笑道:好啊,我并没异议。 南云被她看得脸都热了,又不好说什么,忍不住磨了磨牙。 咱们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桑榆拈了块点心,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还等着你赶紧给我生个小侄女、小侄女呢。 哦,南云也学着她的样子,轻飘飘地笑道,说起来,那位容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来着? 桑榆: 她一提这事就觉着堵心,难得被南云噎得说不出话来,起身摆了摆手:客居收拾好了吗,我要睡觉去了。 南云强忍着笑意,吩咐白芍道:给桑姑娘带路去。 这雨来势凶猛,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第二日竟还没停。 外边已经有了积水,并不适合出门闲逛去,南云同萧元景用了早饭后,便张罗着将桑榆拉来打叶子牌。 萧元景恰好有事,叮嘱南云几句闲话后,便出门去了。 我怎么觉着,宁王殿下近来忙了许久?桑榆同南云打着牌,随口提了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南云手头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又回过神来:许是有什么事吧。 桑榆对南云的情绪一向是极为敏感的,见她似是不愿提此事,随即就岔开了话题,转而聊起了旁的事情。 雨渐渐停了下来,日光愈盛,及至午后睡醒,积水已经消得差不离。 我昨日与晓玉四下看了看,从中挑选了两个铺子,都紧俏得很,桑榆提议道,你若是无事,不如随我们去看看,若是满意的话就定下。钱货两讫,也免得被别人给抢了先。 南云舒展了下身体,声音中还带了些没睡醒的困意:好啊。 她也懒得打扮,洗了手脸,随意挽了个寻常发髻,斜插了两根簪子,未施脂粉就要出门。 好在南云天生丽质,就算是丝毫不上心,也仍旧出众得很。 只不过与旁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比起来,就显得太素净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