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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时只顾着安慰桑榆,倒把这一茬给忘了! 但她着实也没料到,毕竟萧元景进了拥翠阁,难道不应该是寻欢作乐去的,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盯梢? 桑榆察觉到她身体一僵,退开些来,将泪意压了回去,又问道:怎么了? 南云昧着良心扯谎道:没什么,咱们走吧 这话才说到一半,她就见着萧元景冲她勾了勾手,像是在示意她过去。 南云只觉得心跳霎时都快了不少,虽有心想当做没看见,但也知道这事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如果若是装瞎逃了,回头再回府去,只怕后果更糟。 萧元景的脾气她还是清楚的,真有什么事,也该立时就解决了才好。 若是想着敷衍拖延,只会让他更气。 所以掂量之后,南云还是改了口,同桑榆道:阿榆,如今天色已晚,想是出不了城的。若不然你先在附近寻个客栈歇一晚,等到明日一早再回家去。 桑榆先是点点头,而后又觉着不对,问道:你不同我一道吗? 南云心下叹了口气,但还是若无其事道:我方才见着宁王殿下在拥翠阁,得过去一趟,怕是没法同你一起了。 桑榆愣了下,随即又问道:他可是动了怒?你 不会,南云笑了笑,扯谎道,我原就是同他告了假的,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若真是问起来,我据实回答就是,不算什么大事。 她见萧元景又勾了勾手,不由得加快了语速:我得过去服侍了,阿榆你先回去,等改日我再去寻你。 桑榆也没旁的办法,只好点点头:好,你去吧。 南云同她摆了摆手,快步走向了拥翠阁。 在桑榆面前时,为了避免她担心,南云是强撑着没露什么怯意的。可一个人时,便不由得慌了起来,手心都出了层薄汗。 拥翠阁门口并没揽客的姑娘,但门内却是有伺候的侍女的。 侍女见着南云后,抬手拦了下:姑娘是来做什么的? 我家王爷在楼上,南云定了定心神,同那侍女道,劳烦姑娘引个路,我得去给他送东西。 那侍女将信将疑道:哪位王爷? 宁王殿下。 侍女是知道萧元景今日过来的,料想她也不敢撒谎,便道:随我来。 拥翠阁与倚红楼不同,大厅之中虽也有乐师弹唱,但却并不似那边那么喧闹,往来的侍女也都静悄悄的。更没当众调笑的,想来也是自矜身份,并不肯当众如此。 此处的布置的确称得上是雅致,与桃花巷旁的去处格格不入,闹中取静,又交织出一种难以严明的禁忌感来。 可南云却并没这个心思品鉴,她跟在那侍女身后上了楼,及至在雅间门口停下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侍女轻轻地扣了扣门,随即有侍奉的人从里面打开来,小声道:是酒来了吗? 不是,侍女摇了摇头,侧过身请南云进去,这是来给宁王殿下送东西的。 南云轻手轻脚地进了门,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很热闹,酒菜已经尽数铺开来,数位锦衣华服的公子聚在一处,身边则簇拥着环肥燕瘦的美人们服侍,一旁还有抱着琵琶的歌姬弹唱着。 萧元景却并没落座,而是倚在窗边,手中持了杯酒,目光凉凉地看了过来。 见有人进门,众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南云垂下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绕过那桌子及众人,向着萧元景而去。 有人笑道:我还道哪儿来的美人,原来是来寻殿下的。 几杯酒下肚,众人早不像平素那么拘谨,再加上也有与萧元景相熟的,便也笑道:这是殿下在哪儿欠的风流债? 萧元景由着他们调侃,轻笑了声:喝你们的酒去。 众人会意,纷纷收回了目光,不再多言。 萧元景这才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南云,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我还当是自己看花了眼,竟真是你。昨日是谁同我告假,说想要回家去看娘亲的? 南云是最怕他这语气的,眼皮一跳,讷讷道:原是回了家的,只是出了些意外,所以 没等她说完,萧元景就将那空的杯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南云怔了下,随即回身去取了个酒壶来,替他添满了酒。 可萧元景却并没喝,微抬下巴,示意她向那边看过去:旁人都是怎么劝酒的,你也学学。 南云回头看了眼,脸当即就红了,不安地动了动手。 虽说她同萧元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可那到底是私下里,如今这房中有那么些人,虽说方才萧元景发话后,都没再看过来。可她心中终究还是没办法迈过这道坎。 萧元景却将那酒杯递到了她唇边,笑了声:你都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旁的男人搂搂抱抱了,如今还羞什么? 南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随即想要辩解: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