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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容嫌恶地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碎花瓣,取了帕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着,只要瑶光在栖闲堂徐嬷嬷,这花圃中的红花全剪了,这么喜庆的颜色佛祖不喜欢 徐嬷嬷连忙应了一声,王妃喜欢素色,所以回雁堂各处都没带鲜艳的花,这花圃在下人房前面,平日王妃不会过来,才种了些牡丹,剪了就剪了。 用过饭,秦御偷瞄了眼顾宁舒,昨日回来的晚,等他回来,顾宁舒已经要休息了,今天时间赶得正好,不如四处走一走,他们一家四口,机会难得,若等他出征回来,还要一个月 舒儿,齐大夫说用过饭不能干坐着,你是想在栖闲堂走走,还是想去王/府各处转转? 下午睡过,顾宁舒现在也不困,王/府里看看吧,话说她还没在王/府里逛过呢 秦王/府开国封爵后新建,老秦王有护国之功,秦王/府建的恢宏大气,又经过历代装潢沉淀,无一处不透着古朴的气息。 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两人只看了几处,顾宁舒发现别处的景致再妙,也不及栖闲堂,栖闲堂才是真正的钟灵毓秀之地。 顾宁舒边走边看,看哪儿都新奇,可秦御从小在这儿,闭眼都不会走错,这景色在他眼里早已成了平常之物,他看了看顾宁舒,伸手拽住顾宁舒的手腕,这里的路都是鹅卵石铺的,你这样哪儿都看偏偏不看路,容易打滑。 没事儿,我注意着呢,摔不到的她脚上穿的鞋是新做的,鞋底防滑根本摔不到,顾宁舒轻微地挣了一下,秦御却没松开手。 本来就崎岖不平,你还不看着,你走一路我揪心一路,算了,我牵着你。秦御手掌温热,顺着顾宁舒的手腕摸到手心,然后攥住,他不太敢用力又不想放手,手心浸出了一层汗。 走吧,秦御看着脚下的路不去看顾宁舒,我若不在,你出来一定要带足了人,他若是在,有他一个便够了。 顾宁舒应了一声,秦御不在她兴许根本不会出来,原身到底是不是难产而死还不得而知,她看谁都像是不怀好意。至于秦御,顾宁舒觉得他还做不出那种事 你秦御另一只手也出了汗,他虚空握了握才道,那一个月你若是有事告诉我,把信交给秦晨就好秦御说完就后悔了,有事写信无事就不写了吗 顾宁舒点了点头,家书嘛,她了解。 无事的话那也可以写信,秦御感觉到两人掌心一片濡湿,他心里跳了跳,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嗯!顾宁舒笑了笑,若是没人给秦御写信那就由她来写,写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宁舒笑的脸有点僵,她连字都还没认全呢她怎么写信? 那好,不如就五日写一封?这样何时来信我心里也有数,秦御道。 五,五日?顾宁舒看着秦御,五日不够认全字的。 我也觉得五日有些长,那三日如何?秦御询问道。 还是五日吧!三十天一共六封信,数着信你就回家了,若是三日一封,要数十天呢,你让我少数点,也有点盼头顾宁舒步伐有点不稳,再走下去秦御不定还整什么幺蛾子,走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秦御还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六封信的确写写就没了,信写完,他也能回去了,嗯,那就五日一封。 回到云水轩,顾宁舒先去沐浴,秦御去衣柜拿换洗衣服,平日里只有韩嬷嬷整理他的衣服,摆放也按着他的习惯,所以哪里动了哪里没动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里衣分明换了位置云水轩会动这衣服的只剩下顾宁舒了。秦御看了眼外间,拿起衣服,只见心口处缝了一个护心片。 秦御仔细翻看一遍,倒也不像韩嬷嬷缝的,韩嬷嬷从不在衣服上绣图案 秦御又偷偷看了眼外间,这又是绣平安又是绣对交颈的鸟儿,是什么意思一眼便知,他若拿着衣服去问顾宁舒定会生气。 可若不问难不成他要装作没看见?不行,舒儿怀着身孕辛苦找护心片又缝在上面还绣这些他若当做不知岂不是寒了妻子的心? 话本里可没这样写过秦御拿着衣服按原样折好,立了半天也没做出决定来,忽然间珠帘被拨开,顾宁舒擦着头发进来,你去洗吧。 秦御吓了一跳转过身把衣服藏在身后,行,我马上去。 嗯,你身后藏的什么?顾宁舒只是好奇问一句,她擦着头发坐到梳妆台前,见秦御没回答也没再问。 秦御心中踟蹰,往前面挪了几步,我看见你在衣柜里放的衣服了 什么衣服?顾宁舒下意识回了一句。 那件你缝了两只交颈鸟儿的衣服,秦御轻咳了一声。 秦御的话无异于公开处刑,什么交颈鸟儿,那明明叫鸳鸯,再说那根本就不是她缝的!世子,护心片确实是我找的,但是上面的鸳鸯和平安二字可都是韩嬷嬷绣的! 秦御叹了口气,果然生气了,又开始叫他世子了,嗯,韩嬷嬷绣的,那你先休息,我去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