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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邺城人氏,二十五岁,世代经商积累下了庞大的家业,有着邺城第一首富之称。 楚离今日着一袭宝蓝色衣袍,袍子上绣着腾飞的白鹤,整个人身长若树,面若冠玉,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眉宇间英气十足,一双狭长的凤眼显得很精明,尽管如此也掩饰不了他身上带来的风尘仆仆。 顾今朝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的鞋子上有些灰,“免礼,你便是楚离?” 楚离作揖,“启禀大人,草民便是楚离。” “你回来的正好,本官有话问你。” “大人所问之事草民已经知晓,草民今日从京城运货回来,还未回家先来府衙和大人说明情况,请大人明察,草民没有去过红牌楼。” 听到这话,顾今朝拧紧了眉,“谁告诉你此事的?” 楚离正想解释,那崔放忙上前,“启禀大人,是属下告诉他的,您让属下去传召楚离回来,属下就去了楚府,管家告诉属下说楚离中午就回来了,属下便去了城门等他,这才……” “放肆,大胆崔放,你怎能胡乱把案情告诉他人,你该当何罪?” 顾今朝突然发了火,崔放立刻拂袖跪下有些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顾今朝生气,早闻顾今朝是个规矩严明的人,今日他可算是踩到钉子了, “大人恕罪,属下知罪。” 见好友被责罚,楚离忙微微作揖,“大人不必动怒,是草民询问崔放的,草民和崔放是多年好友,加上他寻草民寻的急,草民这才问了崔放此事。” 李昭雪见崔放要被责罚忙走了出来,“大人息怒,崔放他也是一番好心,楚离他是四月二十八离开邺城的,这一点李昭雪和崔放,还有马良都能作证,当晚我们一起在小酒馆替他践行,所以崔放才……” 见李昭雪求情了,顾今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罢了,崔放你先起来,国有国法,这是衙门容不得半点私情,这顿板子就先记下,若有下次数罪并罚,明白吗?” 顾今朝的话让崔放立刻施礼,“多谢大人,属下记住了。” 尽管说不打了,崔放的汗水却都吓出来了,气氛很是紧张。 顾今朝说一不二,除非特殊情况会改变,这一点李昭雪也是有所耳闻的,今日对崔放算是法外开恩,她忙扶起崔放,“起来吧,大人不怪你了。” 李昭雪的话让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顾今朝看了看楚离,“崔放和李昭雪所言,可是实话?” “启禀大人,是实话,草民在四月二十八日离开了邺城去了京城采办一批货,中午才回来,草民有随身奴仆苏伯和家奴为证,请大人明鉴。” 听到这话,顾今朝忙让人传了苏伯和几个奴仆,他们一致都说自己和主子去了京城,今日正午才到的邺城。 楚离的话看似天衣无缝,可顾今朝却不怎么相信,“你说你这段时间不在邺城,你也没有去过红牌楼,那为何李思思一口咬定你经常去红牌楼,她还因为你和头牌姑娘雪雁产生了矛盾?” 闻此话,楚离眉宇深锁,“雪雁,李思思?” 楚离摇头,“顾大人,草民不认识这两位姑娘,这一定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请大人明察!” 听到楚离说没去过,李昭雪就知道她认识的朋友不可能会去逛窑子的,若楚离都去逛窑子了,那这天下就真没好男人了。 “大人,楚离说没有去过红牌楼,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还请大人把李思思放出来和他对质,这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崔放也随身附和,“李姑娘说的对,请大人派人把李思思传来,谁在说谎很快就会知道。” “请大人传李思思。” 楚离谦卑有礼,落落大方,一点都不像会逛窑子的人,顾今朝摆了摆手,“来人,传李思思。” 很快,马良把李思思从牢房中提了出来,李思思走到大厅处恭敬跪下,“民女李思思拜见大人。” “李思思你抬起头来,看看是否认识你身边的公子?” 闻此话,李思思抬起头和楚离对视,两人目光相交透露着nongnong的陌生,这样的细微被顾今朝察觉在眼中。 “大人,民女并不认识这位公子。” 这话一出,楚离瞬间就觉得轻松了不少,终于是洗刷了逛窑子的冤屈了。 听到这话,顾今朝站了起身,“李思思你好好看清楚,他就是楚离。” 李思思很是惊恐,随后不停摇头,“什么,他是楚离?不可能的大人,经常来红牌楼的公子不长这样,可他也叫楚离,他说他是邺城首富,我不会听错的,也不可能是同名同姓误会了,这邺城只有一个首富啊。” 听到这话,楚离已经知道自己摊上什么事了,“大人您听到了,是有人冒用草民的名字和身份骗了这位姑娘。” 说完这话,他冷冷瞥了一眼李思思,“李姑娘你被骗了,我才是楚离。” 听到这些话李思思有些懵,她心心念念喜欢的男人竟不是真的楚离,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他假冒邺城首富的名字和自己在一起? “不,怎么会这样啊,他说他是邺城最有钱的男人,他说会娶我让我过好日子,可他转身就去找了雪雁,他……” 李思思受不了被骗了身子又被骗了心,她多渴望有人能带她离开红牌楼再也不受人欺辱,原本以为找到了幸福,可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