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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手掰开,将那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丢到了铺就了厚厚的地毯上,捏着她的下颌笑道:“你不会以为凭一把匕首就能杀了我吧?” 乌兰朵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赫连炔伸手将她的面纱扯了下来。 乌兰朵想要伸手去挡,却根本挣脱不出手,眼里的火都要喷出来了。 赫连炔伸出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旁,眼眸一暗,声音有些嘶哑,“我本想着封了你做大阏氏之后,才来享受自己胜利的果实,想不到大妃如此的按耐不住,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自她的脸旁一直滑到她的脖颈,然后伸手要去解她身上永远将自己包裹起来的白袍。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赫连烽一直不敢碰我吗?”乌兰朵眼见着他的手指就要扯开肩膀处的衣带,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颜色。 “哦?不如你说说看?”赫连炔嘴角弯起,一脸狂浪,“我可不怕你们的神!” 这世上如果真有神,他阿母这般善良的女子又怎会过得如此凄惨? 赫连炔如秦姒一样,从来信得都是自己。 这时白袍最上面的一根衣带已经被解开了。 乌兰朵向来如同天山雪莲一样圣洁的面孔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挣扎着想要起身。 赫连炔身躯矫健高大,饶是她个子不低,可比起山一般的男子显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你若是现在放了我,一切还来得及!”乌兰朵碧绿的眼眸里充满了怒意,“否则你必然后悔终生!” 赫连炔这时停了手,“怎么,你还等着王子哥哥来救你?他的一颗心早就扑在了旁得女子身上,不会来救你的。” 莫说秦姒想不通,赫连炔到现在也想不通,未成年之前从不踏出珈蓝族半步的圣女为何会见到齐云楚之后管他叫“王子哥哥”。 乌兰朵不说话,挣扎着想要逃。 赫连炔 突然俯下身去攫取她的唇。 乌兰朵咬紧牙关不让他得逞,可是他却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了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赫连炔松开了她。他抹去唇上被她咬出的血,眼眸一暗,将她的两只手禁锢在头顶,只听“呲啦”几声,他将她她身上那件洁白似雪的袍子便碎成了布片。 乌兰朵恶狠狠的看着他,碧绿的眼眸里涌现出nongnong的杀意。 赫连炔的手指滑向了她的后颈处,将她一张带着憎恨表情的脸转向了一边。 他盯着她后颈处雪白洁净的一块皮rou看了许久,眼里闪过一抹疑惑,随即又将她的另一侧转了过来,只见那处也是雪白一片。 他明明记得,珈蓝族的圣女乌兰朵后颈处有一朵黑色的刺青,是她们的族徽。 可眼前的女子后颈处白皙干净,无半点刺青的痕迹。 不对,她是有刺青的。 赫连炔突然用力一扯,她左肩处露出半个图腾刺青,粗狂狰狞,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咒。 他眼底欲望尽褪,神色顿时清明,反复查看了几遍,确定无误后,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厉声道:“你不是乌兰朵,你到底是谁?” 床上方才还在拼死挣扎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笑意,笑道:“谁说我不是乌兰朵,我就是乌兰朵,是世上另一个乌兰朵。” 赫连炔第一次瞧见她笑,只觉得她笑起来碧绿的眼眸似荡起了一春光,既邪恶又张扬,与平日里的模样完全不同,却较之从前更加的摄魂夺魄。 他冷眼打量着她,正想要将她身上的衣裳剥下来一探究竟,谁知这时殿外响起了一阵噪杂的声音。 “单于,王宫内有几座宫殿突然起火了!”宫殿外面传来急迫的敲门声,“您的寝殿也着火了!” 赫连炔冷冷扫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乌兰朵,大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殿外,看了一眼站在两旁的侍卫,冷声嘱咐,“看好她!” 他说完疾步走了出去,朝着被火光照亮了夜空的地方去了。 待他走后,入夜便潜伏在房顶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滑进殿内。 乌兰朵迅速起身拿过身旁屏风上搭的白袍重新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脸的兴奋,声音也与平日大不相同。 “是王子哥哥叫你们来救我的吗?” 待赫连炔处理完火灾之事,想起乌兰朵可疑的身份,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急冲冲往她宫殿赶去。 “她可有出门?” 门外的侍卫忙道:“回单于,属下等人一直守在这儿,并未瞧见阏氏出去。” 赫连炔松了一口气,推门进入,只见殿内空无一人,本该待在宫殿里的乌兰朵早已经不翼而飞。 遭了,上当了! 赫连炔在殿内转了一圈,一滴水突然滴落在脸上。他抬头一看,只见屋顶上方破了一个小小的洞口,应是人逃跑时没有遮严实。赫连炔面色前所未有的阴沉,一拳捶在桌子上。 这个齐王世子,当真是有本事,竟然在他的王宫来去自如,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转身就要走,却突然瞧见门后贴着一张纸。 赫连炔大步上前查看,只见宣上面画了一只大大的四脚朝天的猪,猪头上顶着两个大字:蠢蛋! 乌兰朵! 赫连炔一想到自己这段时日居然被一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撕下来将纸团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