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研究骨头
之后，等风如易和元徽闲聊完之后，杜紫苏就请风如易单独过来看一看这骨头。 毕竟入眼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杜紫苏就算在外人看来是医术精湛，但也只不过是用了蛊术罢了。 而风如易行医几十年，可以说大半辈子都在行医，见多识广，非杜紫苏所能比的。 风如易现在也是吃人嘴软，所以就跟着杜紫苏来看看了。 听到杜紫苏说是从城郊外那片焚尸的地方找到的，就显得格外有兴趣了。 “原来是江明那小子说的啊，难怪呢。” 风如易显然是对江明有印象的，一来江明之前也参加过医师大会。 二来江明的父亲在宫中也是太医院之首，风如易之前进宫给皇上看诊的时候也有交集。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风如易倒是也关注过江明这个后生。 “江明这小子人不错，医术也扎实，就是有时候太过于死板了些。” 风如易有些随性地说到，但却是一针见血般的指出来了。 “这次也多亏了他同我说，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 杜紫苏将那人骨放到了风如易面前，“还请师父赐教。” 杜紫苏态度恭敬，别看风如易是因为那一碟桂花糕，其实也是好奇能让杜紫苏存疑的。 风如易觉得凭着杜紫苏的本事，世上也极少有能让她觉得困惑的东西了吧。 风如易将那骨头拿出来，先是细细地查看了一番，接着又用鼻子闻了闻。 别看风如易是个医者，但谁说大夫就不能是个仵作呢？ 并且像是风如易这样的，就算没专门学过验尸之法，也不比任何一个仵作差。 然而看着风如易越来越皱起的眉头，杜紫苏就知道情况不太妙了。 一般来说，就杜紫苏对风如易的了解，他是极少露出这种表情的。 毕竟风如易活到了这个年纪，能让他感到烦恼的事情也已经很少了。 “师父，如何？”杜紫苏不觉在一旁小声问到，也是怕打扰到了风如易。 风如易没有立刻说话，就好像是先想了想该如何表达一般的。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骨头有毒，而且是经常性地服食毒药，毒药才会侵入骨头。” 风如易面对自己这个徒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便说了出来。 然而风如易和杜紫苏两个人都知道，这就说明有人蓄意下毒。 “那师父可知道这些药材都是来自那一片地方？” 因为一些毒药的特性就让它不能保存很久，有些就是需要采摘之后马上入药。 若是按照一般药材的制作方法，那么就会导致毒药的药性减弱或者是被破坏。 而能够研制出这样的蛊毒，想来对于药材也是极为严格。 对于药材的品级，药性，还有炼制的过程都是需要精细的，不然也就炼制不成。 “若是要全部都分解出来，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 风如易如实说到，并没有因为以自己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失了面子。 杜紫苏点了点头，“时间上倒也不算紧张，如今瘟疫已经过去了，他们若是想要进行下一步也不可能这么快。” 炼制普通的蛊毒也是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更别说是这种复杂的了。 而简单的蛊毒容易解，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反倒是得不偿失。 “这事情你可有告诉其他人？” 风如易忽然问到，见杜紫苏摇了摇头才放心下来。 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传了出去，那真是弄巧成拙，反倒是随了这下毒之人的心意。 到时候百姓们人人自危，这各处怕是又要开始乱起来了。 所以杜紫苏就算是安王洛轩逸都没有告诉，江明虽然是跟自己一同去的，但至今都不知。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着实不利。” 况且对方心狠手辣，根本就视人命如草芥，若是他们想管，这么多百姓也管不过阿里。 “这是要遭到报应的。”杜紫苏忽然便冷冷地开口说到。 在风如易听来这不过是杜紫苏一时气不过的发泄之言。 然而只有杜紫苏自己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可不是被气昏了头。 这样的蛊术代价不小，一般来说若是真的有人死了，那么自身也会被反噬。 而这反噬的程度也是根据害死了多少人来决定的，放出去多少蛊那都是被记着的。 因为炼制这种蛊毒必然是会用自身的蛊术之力注入进去，从而让蛊毒更加强大。 而一旦注入，那么蛊毒便会和自身连在一起，一损俱损。 杜紫苏觉得离瘟疫过去也已经是大半个月了，现在下蛊之人一定也不好过吧。 也正如杜紫苏所预料到的那样，那个下蛊之人现在正痛苦着呢。 女人一袭黑袍，正是之前被刘秀秀称为“师父”的人。 然而女人没有第一次见到的那般倨傲，神色痛苦，但没有发出声音，极力忍耐着。 还真是没想到，这一次的反噬居然这么厉害，就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蛊毒的力量越大，反噬也就??越强，若是不能承受，那么必然是及早收手为妙。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的力量只会折损的更多！ 一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女人的神色就显得更为着急了。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力量减弱了，那么自己的雇主那头就不好交代了。 忽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刘秀秀站在门口。 女人隔几日就会给刘秀秀授课，今日便是。 只是刘秀秀一直没有见到女人，觉得奇怪，便来找找，生怕女人忘了。 女人原本想斥责刘秀秀，让她滚。但忽然便改了口，因为她想到了办法。 自己体内虽然在被反噬，那是一股力量和另外一股力量在进行争斗。 若是将反噬的力量转而给另外一个人，那么就能保全自己了。 就算刘秀秀叫着她师父，但她也压根就没将刘秀秀当回事，正好能利用一番。 “进来。” 女人努力忍下体内横冲直撞的蛊毒，让刘秀秀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