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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席副局长很快就答应成杰夫妇的要求,正式立案调查成倩死亡的原因。 吕莹莹近来喜欢和小克搭档,小克也感受到了,为了报答吕莹莹送鸡汤的情意,他主动要求跟她一起走访,虽然俩人还像以前那么爱斗嘴,但语气柔和多了。 他俩来到省医学院,通过校长找到系主任,系主任是个年事已高的梁教授,虽然退休了几年,但被返聘到心理学系当副主任。因为主任长年生病,所以,系里的事务都由他处理。他说他不认识成倩,因为他从不上课,只负责接待全国各地和国外心理学专家,安排开各种研讨会,这缘于他是全国著名的心理学教授。 成倩是12届2班的学生,她的导师是金帅,梁教授说金帅应该知道成倩的情况,于是打电话给金帅,结果关机了。梁教授说他可能在上课,等一会儿就会下课。 梁教授的办公室明亮舒适,将近60平方,装饰简单而不失华丽,可见他在医学院中的地位之尊。三个真皮沙发围在一个大理石茶几旁边,南北面是高大的书架,排满了各种书籍。在等金帅的时候,梁教授泡茶招待他俩。 下课钟响了之后,梁教授打电话给金帅,一打就通了。金帅说马上就到。 一会儿,只见一个人影从玻璃窗外闪过,脚步轻捷又自信,然后走到门外,手指轻轻地叩响开着的橡木门,表示对主人礼貌与尊敬。 吕莹莹眼前一亮:他身材颀长而健硕,五官极为协调精致,皮肤像女人般白皙细腻,眼光炯炯有神,露出睿智而儒雅的气质,年龄40岁左右。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梁老,您找我吗?” “来,我介绍下,这两位是市局的警官,他俩有事找你,你好好配合他们的工作,我有件事要去校长办公室一会儿,先告辞了。”梁教授不想给他俩的问话带来不便,借口离开了,他不愧为心理学教授,非常知趣、敏感。 “我怎么称呼您?”小克问。 “我叫金帅,学生都称我金老师。”金帅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他的微笑很迷人,像周润发。吕莹莹微微一凛:世上怎么会有学识与美貌完美统一的男人?上天真是不公,这样的男人会让rou丝钻地缝,让女人钻怀抱。 “您认识成倩吗?” “认识,她是我的学生,可是她一年前失踪了。” “我们正是为她而来的。” “她?她怎么了?找到了吗?” “找到了,可惜死了,我找到的她的骸骨。” “哦,太可惜了,她是怎么死的?” “不清楚,我们正在调查……请您说说她的情况好吗?” 金帅想了一会儿说:“成倩是一个学习很努力的学生,悟性也很好,很听话,但就是比较内向,不太合群。她有美丽的外表,许多男生追她,也许她很清高吧,拒绝了所有男生。有说葡萄酸的男生说她是个石女。还有男生说要毁她容,总之,她人缘不是很好。” “她失踪前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这我不清楚,我是2012届2班和3班的老师,管着上百号学生,我不可能对每个学生的情况都很了解很在意。”金帅说得很随意,似乎刻意表现他对成倩漠不关心。 “您最后一次见到成倩是什么时候?” “嗯,具体日期我记不清楚,应该也是去年这个季节吧?” “你们上课没有点名吗?” “点名?那是小学时期的事了,现在哪有点名上课的?除非重大日子,比如领导下来巡查,或者开重要会议。” “她在班上和谁最好?” “这我不懂,我只关心学生的成绩。”金帅表面上很配合,但骨子里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话说得滴水不漏。 他俩辞别金帅,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校园里到处都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各种鸟儿在其间欢歌,没有一点冬天肃杀的寒意……对面走来一个女生,当她走近时,吕莹莹停下脚步问:“你好,请问你是哪个系的?” 女生看吕莹莹面善,停下来回答她:“我是心理学系的。” “你认识金帅吗?” “当然,他是我的导师,是我们女生的男神。” “你认识成倩吗?” “你问这干吗?”女生有点警觉。 “不要误会。我俩是市局刑警队的,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可以吗?”吕莹莹掏出警察证递给她看。 “我和成倩是同学。我叫馨儿,你们想了解她的什么情况?”馨儿放松一些了。 “附近有茶馆或者咖啡馆吗?我去那里聊聊。” 馨儿点点头,带他俩来到心音茶馆,此时茶馆不是营业高峰期,顾客寥若晨星,正是谈话的好时机。 “馨儿,你跟成倩很好吗?” “我俩算是比较要好,同班同宿舍,爱好也很相同,有共同语言,当然她不一定把我当作闺蜜。” “为什么?” “也许她比较内向,也许她防人之心太深吧……她和男朋友私奔都不肯跟我说,枉费我对她一片真心。”馨儿表情突然转成厌恶。 “她没有和男朋友私奔,她死了……” “什么?死了?”馨儿怔了一下,随之眼泪奔涌而出,双手紧紧掩着脸,边哭边说,“对不起,成倩,我误会你了,你怎么静悄悄地走了呀?我以为总有一天会突然遇到你呢,我经常梦见与你重逢啊!” “我们对她的死产生怀疑,你觉得她会自杀吗?”吕莹莹把桌子上的餐巾纸抽出来,为馨儿擦干眼泪。 馨儿沉默了许久,似乎很难平复悲伤的心情,依然泪眼蒙蒙地望着吕莹莹说:“成倩失踪的前几天非常痛苦,她说她爱上了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但是又不能和他在一起,而且这个男人可能与许多女人共享,所以,她有厌世的情绪。但是我想还没有绝望到自杀的地步。” “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哭。我生气了,激她说出对方的名字。她说一旦说出他的名字,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就会一刀两断。从此,我不敢再逼她说。” “难道成倩和某些高官有关系?而这个高官又有家庭?” “我不知道,她性格内向,不愿意把痛苦向好友倾诉,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可怜的成倩……” 吕莹莹觉得已经从馨儿这里得到了线索,只要找出那个神秘的男人,可能会真相大白,于是留给馨儿一张名片,叫她想起什么来时,再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