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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我把这里都给你填满。” 姜瓷已高兴的说不出话,她轻易满足,卫戍看着她笑脸,竟也生出满足之感。 待收好库,卫戍带姜瓷逛盛京,因他伤势未愈姜瓷不许他多走动,只在品味居吃了早饭,卫戍捡紧要的先往布庄首饰铺,只选盛京最好的地方去。姜瓷不懂挑选,俱是卫戍来选。里里外外,连小衣都挑好布料,大毛衣裳跟斗篷也制了下来,竟做了将近二十套,临去时姜瓷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那是谁?卫戍新宠?卫戍可从没对女人这样用心过,这个可见时日要长些了。倒不知是哪家姑娘。” “哎呦,这不孝纨绔打肿脸充胖子!这姑娘瞧着就不像官宦世家贵女,指不定什么不干净路子来的。倒是可怜梁夫人外甥女董泠儿,春天时闹的不可开交,卫戍毁人清白,如今还不肯娶过门呢!” “是不是谈不拢嫁妆?听说卫戍穷困,他娘陪嫁少得可怜,他小小年岁就被赶出将军府了……” 话越来越不堪,姜瓷头一回感受盛京对卫戍的恶意,卫戍耳聪目明,她不信没听到,但卫戍神色如常带她出去,去了隔一道街上的首饰铺。 卫戍豪掷为姜瓷添置,午时才回。姜瓷午饭做好回到夙风,就见偏厅里坐着个嘤嘤哭泣的姑娘。粉裙娇嫩眉目如画,梨花带雨格外惹人爱怜。 姜瓷愣在门外,卫戍在屋中遥遥一眼看她,面容冷峻。 第十五章 董泠儿见卫戍不为所动,忽然哀泣一声朝着卫戍倒去,卫戍躲避,本是轻易的,但如今却因有伤在身竟一时没避开,董泠儿撞在他身上,恰巧胸口处,卫戍触痛,眉眼揪做一团,姜瓷立时大怒,疾步入内一把揪开董泠儿,护在卫戍身前。 “你是谁?” 姜瓷的戒备在董泠儿看来显然是另一种意思。 “你是谁?我同表哥说话,你……” 董泠儿一眼便猜出姜瓷就是街上传扬的卫戍新宠,但她不在乎。有将军府做后盾,有外头那些传闻,卫戍早晚低头,必须娶她。 卫戍已疼的脸色发白,姜瓷扬声唤高叔叫他送客,高叔与阿肆一同进来,董泠儿却也带了婢女护卫,两厢对峙,姜瓷竟不占上风。 “高叔,送卫戍回房。” 姜瓷生怒,卫戍走后,她还没开口,董泠儿一扫方才柔弱,冷冷的笑: “得了,别故作姿态了。表哥纵是一时新鲜宠爱你,也有丢开手的时候。我必是要做卫少夫人的,况且我和表哥已有夫妻之实,姨丈为了我,哪怕杀了他也会逼他娶我的。” “滚。” 总算知道她是谁了,姜瓷毫不客气。董泠儿惊诧,这瞧着就是出身市井的女人竟然没有震慑住? “你……” “我什么?你进门前也该好生打听,卫少夫人?我才是卫戍明媒正娶办下婚书的原配嫡妻卫夫人,你算什么东西?从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追到别人家硬贴的姑娘!” “你放肆!我清白人家,要不是他……” “他怎样?” 姜瓷追的董泠儿语结。 董泠儿不是王玉瑶,有些话外头传归传,她说不出口。姜瓷冷笑: “我男人我清楚,他毁你清白?是谁毁的你找谁去,再缠着卫戍不放,我……” “你怎样?” 董泠儿凶狠,她自持身份,哪怕是卫戍都不能压过她,何况姜瓷。姜瓷盯着她,阴测测的笑: “我就划花你的脸,把你丢在街上,你所谓卫戍毁你清白的事,实情你知道,卫戍也知道,别逼的撕破脸,咱们无所谓,你可没法做人。” 董泠儿显然没料到姜瓷是个心狠的泼皮,气的胸口起伏,俏丽的脸上哪有半分温柔。 “你等着,表哥早晚有腻的那一天,等我进门时,定要你跪下请罪。” “我等着,只怕没有那一天。” 董泠儿愤愤而去,姜瓷在后凉凉追喊: “听说你是梁夫人外甥女,我相公可不是你表哥,以后别叫的这么亲热。” 董泠儿是哭着回将军府的。 她十岁丧母,母亲与梁夫人是闺中交好的表姐妹,临去时将独女董泠儿托付梁夫人。董泠儿初入将军府,第一眼就看上了十一岁的卫戍。 她的喜欢带有侵略,将军府对卫戍的轻慢敌意叫她也觉得,她看上卫戍是卫戍的福分,卫戍该感恩戴德,匍匐于地的感激她。然而卫戍对她越是冷淡,越激起她征服的欲.望。董泠儿生的好,自幼又会做戏,白莲一样美丽洁净的姑娘引不少郎君追逐,凭什么卫戍对她不屑一顾? 所以她想方设法,哪怕毁了卫戍,折辱他磋磨他,也一定要他娶了她,匍匐在她脚下。 春天时那一场所谓卫戍毁她清白的事,她自然清楚怎么回事。卫戍警觉,没有踏入她的陷阱,但有人进了她的屋毁了她的清白。她怎么可能嫁给那个贩夫走卒,所以咬死了,也要扣在卫戍头上。 姨母姨丈都知道内情,因为她们都知道,那一天卫戍没有去。 但她们都顺着她,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势在必得。 梁文玉神色清冷,她出身武将世家,是个上过战场的奇女子。她知道外甥女对卫戍的心思,所以当初使了手段,她以为那时董泠儿意乱情迷,错把毁她清白的人当做卫戍,这么久,她和卫北靖都不敢说破,怕柔弱的外甥女心里过不去坎会出什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