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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正有气,她是被卫戍嫌弃了?也是,嫌弃是对的,可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活该王玉瑶撞上。 “不稀罕?” 王玉瑶回神气疯: “不稀罕你死赖着不走?你可是叫我婆婆给撵出门的你忘了?” “撵的好!不撵怎么能看清一家子狼心狗肺?” “你大胆!你竟敢骂顾县丞?” “县丞怎么了?我升斗小民安分守己,大人要抓我么?来呀!来呀来呀!” 姜瓷上前几步,骇得王玉瑶连连后退。 “井水不犯河水,好好儿的日子你不过,跑来陷害我做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是觉着我没饿死不甘心,还得再来踩两脚是么?” 姜瓷刚到于水县时落拓样人都还记着,前后一思量自然也就明白了,看王玉瑶的眼神顿时鄙夷。王玉瑶羞恼: “你这贱人丑胖不堪,活该一辈子孤家寡人遭人嫌弃!” 歪打正着戳到姜瓷痛处,姜瓷憋着一口气,忽然听见有人喊: “喂!胖丫头!小爷娶你啊!” 第五章 王玉瑶针扎一样回头就看见了倚墙邪笑的卫戍,顿时魂飞天外仓皇逃窜。姜瓷那一口气憋的更狠了。 “不嫁!” 她恶狠狠的喊,卫戍猖狂的笑了。 王玉瑶还记着卫戍打人的样子,惊慌跑回去后假惺惺与顾铜哭诉一番,顾铜大怒要去寻姜瓷算账,却被顾县丞阻拦,再三警告不许招惹。王玉瑶懂看脸色,又反过来劝慰顾铜,可到底不甘心,使了小钱叫人打探,得知卫戍是外乡人,但与陶家老夫人来往甚密,她有些坐不住了,寻个由头回娘家一趟。 王县令是人精,听女儿前后细说后,已推敲出了卫戍的身份。 “你沉不住气,若能与这卫小郎成亲,怕是好处更多。” “爹,女儿等不得了,那会儿再晚一时半刻,若等闲话兴起,那女儿只能老在家里了。” 王玉瑶懊恼不已,王县令也没法子。他惯不喜爱长袖善舞的女人,但若是自己女儿又另当别论,只看王玉瑶不过庶女却能在闺阁中就为自己谋下大地主家的亲事就足以叫他高看。孙家非同寻常,百顷良田的大地主,富的流油。可王玉瑶运气不好,先勾上的暴毙又搭上的病亡,王玉瑶命硬克夫的名声眼见要传出来,她硬是以残破之身哄的顾铜回头。顾家有些本事,陶县令有望升迁,顾县丞也是硬挤走了于水县先前的县丞等着升任。可这些本事在陶家面前就都不算什么。 陶家有贵人相助,凭陶县令读书不多又资质平庸却还能升迁。 与陶家有关联的卫小郎又叫老狐狸顾县丞那样忌惮。 “你若能攀上那卫小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王玉瑶也正有此心,她从娘家借了几个人,挂着顾家的由头,去姜家闹了一场。 而王玉瑶被卫戍吓跑那夜,姜瓷照旧□□练的只剩一口气,正要烧水洗漱,卫戍叫住她。 “顾家已搬来,你在于水县往后怕是不好过,我后日就走了,宅子留给你,你是还留在这或是卖了去别处,自己看。” “不要。” “不要?那你住哪?别赌气。” 卫戍少见的有耐心,可姜瓷就是心里别扭。这份别扭掺和着不安,譬如你要饿死了,有人给你个馒头救了你,但你不能因为他救了你就要求他以后要养活你。可她如今就是,卫戍的恩越欠越深,无以为报。 没亲没故的,凭什么呢?但报恩一事,也真不是你想怎么还就能怎么还,姜瓷倒是愿意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的还,可卫戍如今缺的是个能挡亲事的娘子。但是她不配,就是假的也不般配,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卫戍见她没了话便回屋去了,姜瓷却烦躁异常,开门便走出去了,漫无目的胡思乱想。 姜瓷一身汗,秋夜风吹直冷,她抱着双臂哆嗦。 算了,还是洗洗回屋再好好想吧。 才转身,忽然兜头叫人罩住,姜瓷正要挣扎,颈后一疼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姜瓷隐约听见人声。 “卫戍口味真是清奇,本还想好好享用一番折辱他,谁知竟是这样货色,我可吃不下嘴……” 卫戍仇人! 姜瓷惊醒,却不敢动弹,发觉自己被堵了嘴绑着手脚,听话意思是要对她……她遍体生寒。 “你真没弄错?” “哪能呢!奴才仔细查了,卫戍从老夫人处搬走就为和她住一处,奴才方才跟着,她就是从卫戍院子走出来的。卫戍为她上心,前些日子还去苍术县把顾县丞的公子给打了。” “呦,还是情种!” 指尖叩在桌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姜瓷心上。 “罢了,便宜你们了,叫外头两个进来,等她醒了好好招呼,享受罢了给卫戍送回去。” “那是,昏着有什么意趣……” 二人调.笑,姜瓷如坠深渊,努力思考脱身之计。 木门开合声,有人出去有人进来,姜瓷觉着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游走,她再顾不得,一个激灵挣扎起来,往墙角挪去。 “呦!醒了?” 姜瓷这才看清,两个粗壮大汉,满脸yin.秽。她拼命挣扎呜呜嘶喊,奋力踢踹的双脚却被人一把抓住。 “没看出来,还是个烈性的,我就爱这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