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比他吃过的棒棒糖和棉花糖都要甜。

    等两人腻歪够了下车时,陆厉枭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沈遂之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这里已经整整站了三分钟,腿快麻了不说,冷脸也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沈遂之姿态倒是悠闲,无视了四周那些持枪对着他的人,只紧紧握着许知岁的手,笑着跟陆厉枭打招呼,“真是巧啊,在这里都能碰上呢?”

    陆厉枭没耐心跟他废话,开口,凌若冰霜,“落落,是你伤的。”

    许知岁眉心微动,竟然真是为了许知落来的。

    所以许知落就是女主!

    沈遂之闻言“哦”了声,“这个啊……”

    他拖长了声音,然后摇头,“不是我。”

    许知岁眨眨眼,沈遂之转头看向跟下来的时松和时柏,下巴朝时松点了点,淡淡一笑,“是他。”

    猝不及防被出卖的时松,“?”

    八~嘎!

    第64章 岁岁,亲亲我

    许知岁都忍不住在心里替时松点了根蜡。

    跟了这么个小心眼的沈之之,心理素质得多强才不会崩溃啊。

    时柏装作不经意般偷偷朝旁避让了两步,生怕被无辜牵连。

    努力绷着不让脸垮下来的时松“呵”了声,“对,是我做的,许知落的手是我亲手废掉的!”

    他说着话,冷冷勾唇,“有本事,都冲我来!”

    那十几个人的枪似乎都在那瞬间齐刷刷对准了时松,陆厉枭也冷眸盯住了他,“你找死!”

    时松扭了扭脖子捏了捏拳头,讥讽嘲笑,“就凭你们?”

    说着,开始捋袖子,一副要跟他们死拼到底的姿态。

    陆厉枭也冷笑了声,从身边的下属手中接过一把枪,对准了时松。

    手指轻轻拨动,扣住了扳机。

    许知岁一颗心悬了起来,开玩笑归开玩笑,可也不能真看着时松被陆厉枭打死吧。

    眼看沈遂之依然没反应,她忙开口,“等等……”

    “警察同志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跟着她一起开口的,还有刚才还一脸冷酷英勇要跟人火拼的时松,此刻却是带上了哭腔求救。

    许知岁,“?”

    看看眼含热泪如同见了亲人的时松,再看看旁边带上得意浅笑的沈遂之。

    她沉默了。

    陆厉枭带来的其他人都懵了。

    顺着时松狂奔的方向看去,几十个穿着防弹衣的警察正赶过来,显然是留守在附近警局的警察都出动了。

    这里距离警局本就不过几百米,接到报警后就马上调派人手出动。

    又因为听说黑社会手持武器,所以都穿上了防弹衣带上了配枪。

    这一出来,不得了了,有人竟然嚣张到在警局外面火拼杀人?

    其中一个警察忙拿出扩音器大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十几个人都慌了,纷纷看向陆厉枭,“陆少,怎么办?”

    陆厉枭,“!”

    看看这阵势,再看看不远处笑容愉悦的沈遂之。

    很明显他又被沈遂之阴了。

    陆厉枭闭了闭眼,生平第一次忍不住飙了脏,“**!”

    能怎么办,当然是举手投降,总不能真的跟警察火拼?

    被警察铐住双手带进警局时,他死死盯住沈遂之,恨不得用眼神将沈遂之凌迟。

    可惜沈遂之毫发无伤,只微笑看着自己面前的警察,“他是有前科的,昨天才冲进我家里想要抢劫绑架,不过可能因为他家里条件好,这不一天都没关到就被放出来了。所以希望这次警察同志能好好调查,千万不要再轻易放过这种法外狂徒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的。”

    警察神情严肃,“也请你们先跟我们一起进去做个笔录。”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还要赶回梦城准备明天的婚礼,希望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沈遂之神色始终温缓,许知岁在心里头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不愧是你!

    他们耽误的时间果然不多,不过二十分钟,四个人就从警局出来了。

    沈遂之态度始终都非常好,按照他的话说,跟陆厉枭是有商业上的冲突,所以陆厉枭才会紧追着他不放。

    当然,他说的也算是实话。

    警察一查甚至不用查都能知道,这两天陆许两家那股票因为跟沈家停止合作的事都跌没了。

    只是警察也没想到,沈遂之这样有钱有势的大佬,态度竟然这么好,遇事也没想着私下违法解决,还想着报警。

    这么一对比,陆家这种无法无天的,真是活该倒闭啊。

    走出警局,沈遂之看了看天色,微皱眉,“是不是起风了?”

    许知岁抬头看了看,天气好像的确是变阴沉了些,风比刚才大点,竟然像是要下雨了。

    不过他这熟悉的话还是让她有些不安,“你不会又想让谁破产了吧?”

    沈遂之看向她,“我有那么霸道吗?”

    他说着,把手递给她,“牵好我。”

    许知岁怔了怔,乖乖握住他的手,“牵好了。”

    沈遂之这才叹了声,忧伤道:“我只是怕风太大,我会被这风给刮走了,毕竟我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

    许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