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温热的。 好舒服。 陈碣棋没忍住地。 陈珲用尽力气在口腔里咬了一口陈碣棋,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啪的一声! “你发什么疯?!你看清楚我是谁!” 时间在空气中静置了两秒。 陈碣棋静静地看着陈珲,他是疯了,因为他下一秒就猛扑上去,将陈珲带到床上,不管不顾地就胡乱在陈珲的脖子,脸上瞎亲,瞎咬。 陈珲一时半会又挣扎不了,意图用声音唤醒他,岂不知,这只会让陈碣棋更加兴奋。 “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碣棋!老子他妈真的要揍你了!” “?!你他妈的再咬老子的皮就破了!” “别他妈的顶我!?” 陈碣棋咬他时,竟还有时间回复他:“?死你!” 陈珲头皮发麻,他觉得陈碣棋是认真的,他没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来半点玩笑,一股恐惧感从脚底顺着血液流向心脏,砰砰砰的敲击他的理智。 “陈碣棋,我是你哥!” “我是你哥!” 最后一句话将发疯的陈碣棋拉回一点理智。 陈珲趁热打铁,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陈碣棋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旁,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陈珲,他的声音完全哑了,那是欲望cao控的副作用。 “陈珲。” “你是陈珲。” 陈珲补充道:“我还是你哥!!” 陈碣棋听闻后,愣了两秒,刚刚稀薄停滞的空气再次流动。时间凝固在他茫然地眼神中,渐渐地,那眼神摆脱了基因的控制,变得清明些许。 他突然就从陈珲身上下来了,陈碣棋躺在床上,不在动弹。 陈珲也缓了一会。 “我给你注射抑制剂。”陈珲一摸自己的脖子,疼的他喘气说。 “别喘。”陈碣棋的声音忽然冷淡到几点,他看着天花板,嘴里没由来的冒出两个字。 陈珲以为这家伙没清醒,胸口起起伏伏地喘气说:“什么别喘?你哥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说,别喘!”陈碣棋怒吼。男性阿尔法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中回荡,他脸色极差,一张脸由红变白。 陈珲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控制自己的呼吸。 过了一会,他小心地下床,把抑制剂拿过来。 陈碣棋躺在床上,刚才的疯狂已然不见了,徒留一脸镇定。 “往什么地方注射?”陈珲小声问他。 陈珲有点害怕他,那是生理的本能在抗拒接近陈碣棋,他的血液,他的骨髓都在叫嚣着陈珲离这人远点。 陈珲极力地克制内心恐惧,尽可能温柔和陈碣棋对话。 陈碣棋脑袋都没侧一下,把自己的袖子拉起,抬起手冷静说,:“手。” 陈珲没有注射过抑制剂,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握住那只滚热滚热的手臂,仔细找着血管,半晌没有注射下去。 陈碣棋蓦的坐起身,夺过抑制剂,朝着手臂狠狠刺下去。 陈珲被他吓了一跳。 针管穿透皮肤,药物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出去。”陈碣棋粗暴的把针管拔出来扔进垃圾桶,扭头躺下了。 陈珲挪动身子出门,出门前,陈碣棋再次开口:“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再进来了。” 陈珲“嗯”了一句,把门关上。 这扇门就像是一道禁忌,阻挡着陈碣棋所有的欲望,是一道束缚的枷锁。 陈珲站在门口,他心跳从未如此的震动狂烈。他觉得刚刚就像是一场梦。 他后知后觉感到脖子后方的疼痛,手一摸,一股鲜红的血液。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这也是他第一次察觉基因性别的不同带来的差距。 他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随后马上拨打电话。 “喂,是杜哥不?有空没有?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陈珲穿上外套,站在门口闻了闻自己的领口,确保自己身上没有沾惹太多的信息素,还从房间里摸出一瓶不知道哪来的香水喷了一点。 再次出门前,他听到了陈碣棋房间里面传来东西碎了的声音,陈珲犹豫了一下,开门出去了。 陈碣棋把房间的台灯摔碎了,摸黑找到浴室,把浴缸里面放满水,然后躺下去。 冰冷的水给炽热到难以忍受的欲热带来的一点效果,骨子里沸腾的血液也在抑制剂的作用下逐渐平熄。 杜阳选了一家咖啡店,他远远看着马路对面的陈珲小跑过来。 “今天竟然下了这么大的雪。”陈珲抖抖自己身上的雪花说。 杜阳端着咖啡,说:“昨天预报就通知了,估计是这几年最大的一场雪了。” 陈珲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深呼吸,坐下来,看着面前已经点好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工作时间出来一趟。” “没事,反正刚好我手头的事情松了一点,正打算下来喝个咖啡。我听你电话里很着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你上次和我说阿尔法的易感期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杜阳的眼神从陈珲的嘴角到领口扫过,他问:“你弟,易感期了?” 陈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身上一股信息素的味道。”杜阳挑眉带着一股探究的眼神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