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在线阅读 - 第32节

第32节

    “云初大度接纳了你,你却对她诸多质疑。”谢景玉甩手,“以后你再生事,谢家绝不容你。”

    他说完,转身就走。

    贺氏浑身瘫软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咽出声。

    云初慢慢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刚迈进去,面前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面前。

    是谢娉。

    她满面惶恐,揪住了云初的裙子下摆:“母亲,我该怎么办,我的名声全毁了,怎么办啊……”

    她办砸了谢府宴会,外人每次提起谢家这场宴会之时,一定会想起她这个谢家大小姐,哪家还敢娶她做当家主母?

    她曾还想过做四皇子的王妃,现在所有希望破灭了。

    “母亲,帮帮我……”

    谢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云初将她扶起来:“娉姐儿,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还年轻,犯了错不要紧,好好改过就是了。”

    谢娉大哭道:“母亲,教教我,怎么改?”

    “最迟是明年老太太寿宴上打个漂亮的翻身仗,需要等一年时间。”云初笑着看她,“你好好想想,咱们谢家最近会有什么宴会?”

    谢娉止住了哭泣,仔细想起来。

    老太太还在,那祖母祖父就不能办寿宴,赏花宴也办不成,办茶会吗?

    可谢家这么小的门第,而且还出了这么大的事,绝不会有人来参加茶会。

    “安哥儿马上就院试了。”云初开口,“若他能考上秀才,谢家不就有名目办宴会了吗?”

    谢娉的面色有些迟疑,一般来说考上了举人才办宴会,秀才办酒会那不是被人嘲笑吗?

    “秀才确实常见,但案首可不常见。”云初笑道,“京城要是哪家的孩子成了院试案首,谁不是广宴宾客?”

    谢娉睁大眼睛:“母亲,我明白了。”

    为了谢家的名声,为了她的名声,谢世安必须成为院试案首,没有第二个选择。

    云初想到了上辈子,谢世安成为案首时,谢景玉正好升成五品上,父子二人在宴会上给宾客敬酒,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折腾了一天,这会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闲下来之后,云初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孩子的身影。

    她忙回到内室,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很丑的木雕,将那木雕握在手中,心中这才安了一些。

    这一夜,云初睡了个好觉。

    早上起床,是个大晴天,春天渐渐远去,已经有了初夏的气息。

    谢世安第一个来请安,他神色如常,昨日之事对他似乎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请安结束后,他就去学堂读书去了,紧接着,姨娘们带着年龄略小的哥儿姐儿们一同前来。

    这是贺氏正式成为谢景玉姨娘后,第一次请安。

    “贺姨娘气色不错呀。”陶姨娘坐在位置上,很明显故意找茬,“看来碧荷园的风水不错。”

    听雨心中满不是滋味,当初夫人给她安排的院子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凭什么贺姨娘能住碧荷园,而她和允哥儿却住在整个府里最偏僻的位置?

    心中各种念头,她面色却笑着道:“想来大人很是中意贺姨娘。”

    不管各位姨娘说什么,贺氏都一声不吭,低着头规规矩矩站在边上。

    云初开口道:“正好府里要做夏衫,等会我让两个婆子去给贺姨娘量一下尺寸,春夏秋冬各做四套。”

    贺氏一抬头就能看到另外三个姨娘不善的目光,哪敢接茬,连忙开口拒绝。

    云初却道:“你也是谢府半个主子,穿那么寒酸不是给大人丢脸吗,该你的你就拿着,推来推去未免太小家子气。”

    贺氏只好道:“谢谢夫人。”

    话说的差不多了,云初挥手让她们退下。

    走的时候,听雨到处看了看,没看见孩子存在的踪迹,她猜测,应该是允哥儿看错了吧。

    听风站在边上,愤愤不平的道:“夫人,那贺氏故意勾搭大人,您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以后不许喊贺氏,她现在是贺姨娘。”听霜道,“夫人有夫人的打算,你一个丫环就别多过问了,你去前院看看陈伯来了没?”

    她当然知道夫人为什么对贺姨娘这么好,夫人将贺姨娘捧的越高,贺姨娘在府里的日子就越不好过……

    第45章 我不会和离

    听霜将外头听来的闲言闲语说给云初听。

    “谢家的事昨晚就传遍了京城,都说户部郎中谢大人贪色,祖母寿宴上竟和姨娘白日宣yin……还说那姨娘年纪大,长得丑,谢大人口味独特不一般……总之,外头的人都在议论谢家,大人的名声算是全毁了,当然,大小姐不善理家的名声也传的人尽皆知……”

    云初询问:“老太太是什么反应?”

    “听说她老人家一大早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伺候的人个个噤若寒蝉。”听霜轻声道,“早上还请了郎中前来,说老太太肝气郁结,开了不少方子。”

    “外面都在议论谢家,老太太岂不是会病得越来越重?”听雪发愁道,“到时候是不是还得咱们夫人过去伺疾?”

    听霜摇头:“昨日夜里平西王绑着七八十个山匪进京,京城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吸引走了,京城日日都有稀奇事,过不了十天大家就忘了谢家这档子事,老太太的病自然就好了。”

    正说着,听风带着陈德福走进了偏厅。

    “给夫人请安。”陈德福行礼后道,“昨天夜里,老奴照夫人吩咐去了城外的破庙,果然看到贺旭在那里,他屁股都被打烂了,身上的衣服被破庙的乞丐扒干净了,浑身赤裸躺在外头,要是就这样没人管,估计活不过三天。老奴将他带进城,找了个客栈,寻了郎中上了药,今早上就醒了。”

    云初合上茶盖,开口道:“陈伯就继续好好照顾贺旭,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进赌场。”

    贺旭嗜赌,成天在府里开设小赌场让一群小厮陪着他玩,她就不信贺旭禁得住赌场巨大的诱惑。

    她继续开口,“贺令滢这个名字,好好去查一查,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都来汇报。”

    陈德福低头领命:“是,夫人。”

    等陈德福走了,听霜轻声道:“夫人是怀疑贺姨娘的身份有问题吗?”

    云初并不瞒着她,开口道:“贺姨娘可能是罪臣之女,只不过,近五十年来,京城被抄家流放的家族里头,并没有贺氏一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猜错了。”

    听霜的眸子猛地瞪圆。

    如果贺姨娘是罪臣之家,按照律法必须世代为娼,可谢家却纳了贺姨娘为妾。

    这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而贺姨娘之所以能成为谢家姨娘,是夫人一手谋划。

    夫人这是在和整个谢家为敌。

    听霜惊出了一身冷汗:“夫、夫人,是不是回云家和大少爷商量一二。”

    云初问她:“商量什么?”

    “您、您站在整个谢家对立面……”听霜的嗓音压到了最低,“为什么、为什么呀?”

    她一直以为夫人让贺氏成为姨娘,是为了更好拿捏,万万没想到,事实比她想象中可怕一百倍。

    云初开口:“谢景玉非良配,我忍了他四年,我忍不下去了。”

    听霜的眼泪流下来:“那回云家请老将军出面,让夫人和大人和离吧。”

    “不,我不和离。”云初笑了笑,“我不会离开谢家。”

    她不会给谢家任何起来的机会,她要亲眼看着谢家一点点消亡。

    这时,府里前来汇报事项的婆子走进来,看到听霜稀里哗啦的大哭,都吓了一跳。

    婆子们本来就不敢在当家主母面前放肆,见夫人身边最有权威的大丫环都被骂哭了,哪里还敢生事,一个个规规矩矩把云初生病这段时间以来,府里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云初淡声将事情都吩咐下去。

    她坐在主位上,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让这些婆子们格外安心,有夫人在,就算出了什么纰漏,也有解决办法,不像大小姐管家,一堆事没有章法吩咐下来,让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先忙什么……

    婆子们退下后,云初让人备车,前往云家。

    昨天谢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一夜家人肯定都没睡好,她必须亲自回去一趟。

    刚到云府门口,护卫连忙进去禀报,紧接着林氏和云泽忙迎了出来。

    “娘,大哥。”云初面带轻松地道,“听说平西王剿匪归京,大哥怎么没去平西王府庆贺?”

    云泽面色很不好看:“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让为兄怎么有心思去平西王府,你可知娘担心了整整一夜。”

    “不就是谢景玉纳了一个姨娘么,这等小事娘就别cao心了。”云初挽着林氏的手臂,笑着开口,“对我来说,多一个姨娘少一个姨娘并没有什么区别。”

    林氏心疼如刀绞:“初儿,这门亲事是娘为你千挑万选的,没想到竟选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一介寒门之子短短五年就从七品走到了正五品的位置,全靠我云家,他怎敢如此轻视你。我和你大哥商量过了,让你和谢景玉和离,你还年轻……”

    “娘,别再提和离的事了。”云初认真道,“我和谢景玉这日子还能过,我也愿意继续过下去。”

    她目光坚定,并没有任何犹豫和纠结。

    林氏叹了口气。

    云泽也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虽然只是个七品官,但他姓云,就注定他和普通七品官员的身份不一样。

    他会做点什么,让谢景玉感受一下,失去了云家,谢家到底还能不能在京城立足。

    敢轻视他的meimei,就必须承受后果。

    “好了,不说这个了。”云泽温润笑道,“你大嫂亲自炖了补汤,你等会一定多喝点。”

    林氏带着她往花厅里走:“再等一阵子,你爹就回京城了,到时让你爹找谢景玉喝杯酒。”

    云初脸上爆发出惊喜:“爹要回京了吗?”

    上辈子云家出事后,她爹被朝廷派人从前线抓回来,直接投入了地牢,她费尽心思也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算算时间,她和父亲至少十年没见了。

    “瞧你高兴的。”林氏也笑起来,“你爹最疼你,要是知道你在谢家受的这些委屈,够谢家人喝一壶。”

    云初心情愉快在家里吃了个午饭,这才准备回谢府。

    云泽亲自送她出来,叮嘱道:“初儿,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任何事,都不要瞒着我。”

    “知道啦大哥。”云初像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的笑了笑,“大哥到时候别嫌我烦就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