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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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湉对陈婉摇了摇头。 “这件事怕是暂且被搁置了,不过他目下无恙。” 陈婉听过苏湉的话,依然眸光微黯。 “我近日想了想,大约这便是有缘无份了。” 陈婉慢慢道,“若得证清白,他在我心中依然是很好的人,只……” 苏湉伸手揉一揉陈婉的发鬓:“郡主怎么选都没有错。” 陈婉不确定问:“会否有些……” “不会。”苏湉没有让陈婉说完,已一口否认,继而说,“你是对他心生好感,可这不代表什么,不是你喜欢过他、认为他好,你便必须一辈子都喜欢他、一辈子对他的看法和态度都不能改变。何况你们之间,从无责任可言。” “他若是良人,自当理解你心中苦楚。” “更不提他此番下狱,你几次去探望他已仁至义尽。” 苏湉弯下腰,戳一戳陈婉的脸:“郡主还是开心一些罢,否则我是要在心里骂他的。” “骂他竟惹得你这般伤心难过、心神不宁。” 陈婉被苏湉不讲道理的样子和话语逗得“扑哧”一笑。 内心的纠结仿佛一下被解开,她笑着颔首:“好,小皇婶,我明白啦。” 苏湉和陈婉正说着话,吴管家匆匆赶来。 见他表情严肃,待他走到近前,苏湉问:“怎么了?” 吴管家与苏湉、陈婉行了个礼,而后禀报说:“王妃,太子妃来了,马车已停在王府大门外。” 苏湉也诧异:“太子妃?” 太子妃吕月清…… 她突然来睿王府做什么?何况这种时候? “是。” 吴管家说,“正是太子妃,且说是想见您一面。” 苏湉看了看陈婉,微笑:“我去一会儿,郡主继续在花园逛一逛。” 陈婉点头:“小皇婶去忙吧。” 苏湉随吴管家离开了。 她命人把吕月清请进王府,见到人,才知她是乔装打扮过,不是她以为的大摇大摆地过来。 苏湉在正厅招待的吕月清。 丫鬟奉上茶水,吕月清说:“小皇婶,有一些话,只能说与你听。” 这是想要和她单独说话的意思。 会招待吕月清是因为这儿是睿王府,她不担心吕月清能在王府掀起风浪,可要单独说话…… 已有徐皇后的事在先。 虽然和吕月清之间没有直接闹过矛盾,但苏湉并不想同她客套。 “抱歉。” 苏湉淡淡道,“或是让丫鬟留下,或是等王爷回来,我不会同你独处。” 吕月清没有因为苏湉的态度而恼怒。 她表情平静:“小皇婶,我知是母后做下的事,让你对我有偏见,但我从来不认为那些事与小皇叔有关系。” “我是太子的枕边人。” “许多事,我是比旁人更了解的。纵我不曾想会是今日这般,却知怪不到旁人头上。” “劝是劝过的,可我说话没什么用处。” 吕月清说着轻笑一声,“在我未怀孕之前,尚有所收敛,在我怀孕之后,只比往日更无节制。” “我不知若他泉下有知会否后悔。” “然逝者已矣,我和我的孩子,总归仍要生活下去。” 苏湉安静听吕月清这番话。 待她说罢,苏湉问:“太子妃为何同我说这些?” “因为想寻求小皇婶和小皇叔的帮助。”吕月清回答得很直接。 苏湉眉眼不动,端起茶盏喝一口茶。 吕月清没有再提什么要单独和苏湉聊,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了苏湉:“许小皇婶和小皇叔难以对我有信任,但我今日来,带着十二分的诚心与诚意,绝无半分的不轨之心。” 苏湉把那封信收下了。 吕月清见状,脸上微微的笑意:“同为女子,望小皇婶体谅我今时今日一二分艰难。” 该说的话说罢之后,吕月清穿上一件披风,戴上兜帽,遮掩容貌,从睿王府离开。 苏湉只命吴管家送一送她。 吕月清留下的信很厚,拿在手里,颇有分量。 苏湉沉默看信封上的火漆印,终是没有把这封信拆开。 她回到花园,没有和陈婉聊吕月清的事,只陪陈婉在花园里待到日头有些晒,把陈婉送回去休息了。新摘的荷花和莲蓬,一部分留下给陈婉插瓶,一部分新鲜莲蓬让人送去厨房煲汤,余下的则被带回正院。 苏湉将几枝荷花供在一个白玉佛手瓶里。 方才整理好,陈行舟恰已回府,从外面迈步进来。 苏湉听见脚步声,回过身,一面吩咐丫鬟准备温水一面走上前。 吕月清今日来过的事情,自然瞒不了陈行舟,吴管家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因而苏湉也不多解释。 她觑向罗汉床榻桌上的那封信笺:“太子妃留下的信,王爷自己看罢。” 陈行舟不着急看吕月清留下的信。 倒对于苏湉仿佛不怎么耐烦的态度更感兴趣。 陈行舟好奇般问:“我家小湉湉这是在生闷气?” 苏湉横他一眼:“不是生闷气。” 陈行舟揽住她的腰肢,笑:“不是生闷气那是什么?” 苏湉拿小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恼道:“只是有一点儿烦,所以信你自己看好了,等你做好决定,告诉我结果便是。” “好。” 陈行舟应声,丫鬟送温水进来,他先梳洗过,换过一身轻便的衣服,才在罗汉床坐下。 那封厚厚的信终于被拆开。 苏湉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看正在看信的陈行舟。 “徐家和吕家之间难道还有矛盾不成?” 安静片刻,苏湉慢吞吞问。 她还以为这两家关系很融洽呢。 ▍作者有话说: 晚安呀。 第67章 .喜欢 [vip] 苏湉以为徐家和吕家关系融洽, 自与太子、太子妃以及如今的皇长孙有关。 换句话说,她以为这两家是在一条船上的人。 目下正是紧要关头,许更该合力合心,才能度过难关。 然而, 太子妃吕月清找上门来, 竟然对她说想寻求他们的帮助。 这般的举动不可谓不蹊跷。 但太子妃会来, 想也不仅是她自己的意思, 哪怕和徐家生了分歧, 吕家纵使为着利益, 亦当全力支持她。 苏湉想起吕月清言语中提到过皇长孙…… 难道那个孩子有危险? 论起来,如今的后宫, 没有王贵妃,陈长敬当难插手才是。 纵然当真有危险, 偏求到睿王府,仍是怪异。 苏湉想着,手指轻弹两下脸颊。 陈行舟一边看那封信一边说:“吕家和徐家之前关系和睦是因为太子在。” 而如今太子不在了。 苏湉在心里接上陈行舟的话,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却没有了别的。 于是,她自己兀自思忖着。 太子陈长言在时, 吕、徐两家目标一致,是助太子登基,而如若事成,无论功劳再大,都有一个陈长言在镇着。如今太子已故, 吕、徐两家目标应仍一样是要助小皇孙登基, 但一旦事成, 之后的情况与太子健在便生出千差万别。 归根结底, 依然是小皇孙太过年幼。 这辅政的权利落到徐家还是吕家的身上是大不一样的。 徐家有徐相在,本便在朝堂上根基稳固。 吕家可依凭的是太子妃吕月清,说到底她是皇长孙的亲生母亲。 两相掣肘,矛盾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