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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煦摇摇头,“挺好的,我们这次的节目我很满意。” “还是第一次听见袁星说满意。”主持人笑了笑,“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的节目?” 时煦点点头,在警校的时候,他们秃头班主任常提到胡杨精神,他听得多了也记住一些,“这次我们的歌曲叫做《小胡杨》,胡杨树一般都在沙漠中,在艰苦的环境里坚韧不拔,是我很喜欢的树。” “哇——看来袁星为了这首歌下了很多功夫呢。”主持人附和一声,“那你再给大家拉拉票吧。” 时煦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希望大家可以给我的组员尹涵、林通、柏漆,我的舍友何童、周碧云投出宝贵的一票。”他一口气说完,脸上犹豫的表情又浮现出来。 主持人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事,畅所欲言。”她笑眯眯的,“你光给别人拉票了,都没提提自己。” 时煦抿抿唇,“我还想说……” “嗯?” “节目也录了这么久了。”时煦望着摄像机黑洞洞的镜头,“我对很多人都有了了解,我觉得执竟老师是个不错的人。” 听到执竟的名字,主持人脸色一凛,好看的笑容顿时消了。 时煦继续道,“最近的排练一直没有看见他……” 主持人抬起手,要去夺时煦手里的话筒。 时煦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主持人的手臂,“抱歉。”他朝主持人说了一声,继续拿着话筒道,“我听说是因为他在网络上发布了不好的言论。” 主持人心跳不已,面色焦急地抬手让导播关了话筒声音,同时让摄像关闭录制。 执竟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在不能确定他的确被盗号了之前,谁也不敢在节目中提到他。 时煦还要继续说,却发觉自己的话筒没了声音,他求助般地望向摄影机,却看见摄影机挪开了摄像头。 “执竟老师他是被盗号了。”他坚持说完。 场上一片兵荒马乱。 副导演姗姗来迟,紧紧抓住时煦的胳膊,“别说了,别说了。” 眼前的场景让时煦意识到,执竟的处境比想象中还要更难一些,他反手抓住副导演,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没胡说。” 副导演脸色为难,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通那事,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了。是执竟和时煦二人一起追回的钱,而且执竟又是从他们节目出道的,这么多年作品、奖项无数,他也不希望执竟这事是真的。 但情归情,理归理,他拉着时煦,“不管执竟老师那边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还一分钟没有澄清,节目就一分钟不能提他,你也要注意自己,万一、万一这事是真的,你刚才说的话传出去,对你自己也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时煦要反驳,却一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执竟。 执竟穿了一身黑色,带着黑色的口罩和熟悉的黑色棒球帽。 捂得这么严实,我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时煦有些惊讶于自己的眼力,又在看见执竟帽子上排成“ZJ”的铆钉图案时有些迷茫。 大概是这个帽子比较眼熟吧,毕竟自己才带过。 副导演也看见了,他又是叹气,“你先和执竟老师出去吧,别提刚才的事啊。” 时煦点点头。 他走到执竟身边,执竟略低了些头,视线与他对视。 时煦想到自己帮人没成功,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说话也磕巴了,“我、我们走吧?” 执竟抬了一下手,在半空时又放了回去。 “走吧。” 时煦猜想,他可能是想揉揉自己的头发。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地朝楼外走。 学员们还在电影院看电影,工作人员们忙着收拾时煦留下的烂摊子,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二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执竟问,“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几岁了。” 时煦抬眼看了一下执竟的后脑勺,声音有些发闷,“21。” 执竟低笑,“还是个小朋友。” 时煦咧咧嘴,“马上22了。” 等实习结束,大学毕业,他就22了,怎么会是小朋友。 执竟还是笑,“拧不开瓶盖的小朋友。” …… 时煦脸色微红,“只是最近身体不太好。” “没事。”执竟回头望向他,“不是还有我吗?” 快要从楼里出去了,门口的光比房间里亮得多。执竟站在前面,逆着光,好像浑身都在散发着耀眼的颜色。 时煦抬手遮了一下眼。 “走吧。” 棒球帽落在了时煦的头上,执竟慢下脚步,和他并肩出了大楼。 时煦后知后觉,“谢谢。” “宝贝,是我谢你。”执竟露出一个笑来,“我都‘千夫所指’了,你还相信我。” “那不是你做的。”时煦抿抿唇,“我看过IP了,有人在成阳登了你的微博。” 执竟微微挑眉,“哦?” 时煦一鼓作气,“你自己应该也可以查到的!然后把登陆记录公开就好了,你就可以洗清了。” 他隐约觉得自己说完之后,执竟脸上的笑消了一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煦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在网吧……” 执竟脸上彻底没了表情,他淡淡的,“我知道了,ip已经查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