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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能感受到她的紧绷,他目光锁着她,不许自己错过她脸上的每个表情、眼神。 她全身紧绷,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回答我问题啊!” 陆钦南直起身,垂眸俯视她,心生柔软,不忍心对她下狠手。挣扎一番后,他俯下身,“我回答了,你会很难受,你确定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 钟霓抓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袖,一双眼红的令人心疼,“你讲啊!你管我难不难受!” 男人望着她,心想:真可怜啊。 可怜的令他心疼。 他吻着她的眼角,终于在她耳边告诉她,“是。” 他是义合的人。 在这低调的灯色下,钟霓化身吸血鬼,咬住他脖颈,本该尝受血腥,偏偏敛起了尖牙利齿,要去吻一吻他滚动的喉结。 陆钦南摸上她的脸,揩掉她的眼泪,“还要不要提问?” 她抬眼,眸光湿漉漉的又很埋怨地看他,“点解要混进警队啊?警队是不是还有你们义合的人?” 他吻着她的脸颊,虔诚地俯视着此刻的她,揉着她的文身。 “一次只可以提问一个问题。” 钟霓心绪暴躁,忍不住骂他,他匪气一笑,正式去探访神圣的花园。 她不甘心,于是再次问:“点解要混进警队啊?你回答我,点解啊?” 忽然,她被迫更靠近他,也被迫承受他的诱哄。 低调的灯色下,看不真切的,他可以自以为是,将她这双眼内的情绪都当做浓烈柔情。 在这里,他只做她的Bad boy。 他突然抱起钟霓,去开卧室门,没有开灯,客厅之外的门是紧闭的。他便借由一室的昏暗光明正大地抱着她进浴室。 钟霓半伏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声音微微发颤,仍要追问:“点解呀?你回答我呀。” 他打开水龙头,等了片刻才有热水。 她的后背一贴到冰凉的墙面,反射性地又回到他怀里,肩膀可爱地缩着。 他垂眸望着她,没有笑意,摸着她可怜被冰到的后背,她抖动肩膀,仰起脸,眨了眨潮湿的眼睛,“你回答我呀。” 男人摸了下她唇角,声音沉稳:“不急。” “我急呀。” 陆钦南定定看着钟霓,哄着她,贪婪汲取她要溢出来的水分。 她任由他探寻又汲取,脑袋仍保持清醒,“回答,回答我呀。”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叫我名字。” 也许真的是她水分被他吸走,她干渴地呼吸着,轻声喊着他的名字,“陆钦南,你,你回答我,回答问题。” 神圣的花园遭遇敌意明显的探访攻击。 她叫出声,也开始掉眼泪。 陆钦南沉眸,深深地盯着她的脸,食指探访她的美味花园。她踮起脚,攀上他肩膀,摸着他的后颈,眼泪融进洒下来的水里,哪里还分得出是真是假。 他蜷起食指,慢慢离开美味的神圣花园。她在他耳边呼吸着,令他感官受到威胁,他抱起她,转身,拿过方才扔在架子上的外套垫到冰冷的洗手台上,让她坐上去。 只掉眼泪是无声的,可她哭腔越来越明显。 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告诉她,“进警队,方便做事。” 钟霓抬起眼,哭腔顿时收起,“做乜事啊?” 陆钦南怔了怔,眉头挑起,“你又骗我?”话音一落,他便大胆探访神圣花园,也许是情绪原因,也许是今日身份转变原因,神圣禁地难以抵进。 陆钦南眉头蹙起,望着她的脸,捏住她下颚,“乖,阿霓,喊我名字。” 钟霓恶意喊他阿Sir。 陆钦南忍不住,骂了一声,要提枪前进,再前进。 他看着她背后的镜子,看到自己沉溺此刻的脸,不由躁怒,而后却又觉得无所谓了。 也许是镜子里的那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恶意四起,离开神圣花园,迫使她转过身,面朝镜子,也轻而易举探访神圣花园,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钟霓茫茫然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人,花园深处猛然有强烈的情绪,陆钦南差点缴枪投降。他暧昧地笑出声,眼睛却是如一只饥饿的野兽盯着镜子里的钟霓。 钟霓侧过脸,呜呜咽咽地发出声音,要他转过去。 他伸出手,抹了下被热雾模糊了的镜面,要她去看镜子,”阿霓,你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跟我一样?”他看着她,“是不是好钟意我啊?” 钟霓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心慌,也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越清楚越畏惧,也畏而生情。她看向镜中另一人,突然与镜中的陆钦南对上视线,心惊也心动。 她转过脸,看向他,语不成句,“我,不,不一样啊,我,我是警察嘛……” 他要撞碎她那些扫兴的想法,要她没空讲话。 钟霓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转过脸,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要他more slowly! 他只得离开令人着迷又叫人窒息的花园,关掉水龙头,她也趁此机会转过身来,不再面对能看见真实的镜子。 陆钦南转过身,她便伸开手要抱住他。 他心悸,忍不住,“你真是妖精,是不是要搞死我才甘心?” 她埋进他颈间,哭着“嗯”了几声。 贪欲好饥渴,遇到甜蜜的水源,哪里舍得这么快就同她缴枪投降?不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