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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习惯了付星燃这样guntang的温度,一离开就觉得冷,现在就开始想抱抱他的大狗狗,亲亲他的大狗狗。 微乎其微的叹了声气。 “七天呢……” 他的大狗狗说的没错, 七天,真的好久啊。 -- “他出差七天。” 何试靠坐在椅背上, 姿态悠闲,而后看着坐在面前的稀客付星燃:“所以?” “在这段时间里, 我想请你帮帮我。”付星燃说完沉默了须臾。 何试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刚见到付星燃那个微笑,他等着付星燃的下一句。 办公室里陷入并不僵持的沉默, 而化解他们之间僵持的源头, 是上一次在苏黎煦办公室外那场简单的对话, 也给了付星燃下定决心再一次面对自己的勇气。 “我想请你帮我重新做一次测试。”付星燃像是在跟那个不愿面对的自己做了化解,最后得出笃定的答案。 何试没有着急回答, 他观察着付星燃的表情, 不过几秒他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家伙是认真的。 “需要对黎煦保密吗?” 付星燃摇头:“不需要,我要让他知道。” 何试笑着扶了扶眼镜, 像是很赏识那般看着付星燃:“Good boy。” 说着直起身打开电脑。 “你一个小时多少钱?”付星燃直言问。 何试点着鼠标的手一顿,从电脑上微微抬眸,像是对付星燃这句话产生一些饶有趣味:“我可是很贵的,一般人很难约到我。” 潜台词是,你是走了后门。 付星燃自然听出何试的潜台词,虽然他不知道何试的水平,但是他知道苏黎煦一直都在帮他约着何试,能得到苏黎煦肯定的必然是个很厉害的人。 更何况何试还是一个那么年轻的心理学教授,他能选修到何试的课也是过三关斩武将,尽管他在学习过程中浑水摸鱼。 “多少都无所谓,也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收我的钱,你愿意帮助我那我付费这是应该的。” 何试微乎其微的扬了扬眉,他笑出声:“行,我先给你打印量表,与此同时我们聊聊过去的那个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这个浑身上下充满着张扬锐气的男孩,总是在苏黎煦面前收敛锋芒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面,他想,敢于面对,也不害怕,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心理疾病永远不可能单靠药物治疗就能够治愈,周围与亲近的人最为重要。 “爱”这种药,才是最名贵最珍稀最有效的。 付星燃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攥着,看了何试许久,才慢慢松开拳头,放下戒备,他应道:“好。” 这是他要面对的,不能逃避的,既然苏黎煦已经是他的爱人,那他的心理医生只能另选他人。 而何试,应该是他最好的选择。 反正他有钱。 ---- 因为时差的关系,苏黎煦这边刚日落国内已经深夜。 研讨会是在第二天,他们提前到也是跟一些关系好的心理团队教授吃个饭,聊一聊学术和最近研究的项目。晚上自然而然是避免不了的饭局,还有侃侃而谈的饭后消遣。 以往愿意表达自己观点的苏黎煦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这也让教授察觉到了倪端。 “黎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黎煦正在回复付星燃的消息,听到老师在喊自己,这才好回过神抬头回答:“啊,没有,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有点累。” 老师听到自己的爱徒累了那自然不会把人强留下来:“那你赶紧先回酒店休息吧,我们这帮老头子久没见了可能还得聊一会。” 苏黎煦心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表现得太过于浑水摸鱼:“我还是等送老师您回去之后再——” “不用不用,几步路的事情哪里还用你送呢,你老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我才六十!”老师拍了拍苏黎煦的肩膀:“去忙你的事情吧,年轻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老师都懂的。” 苏黎煦被老师笑得心照不宣,只能低头一笑:“好,谢谢老师。” 然后跟在场的几个教授道了声别便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的瞬间,从没有觉得如此的迫切,连三急都比不上归心似箭的急。 就因为刚才那条烫手的信息: ——宝宝,我已经洗好澡。 从来他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对这方面有如此高要求的人,可是他遇到了付星燃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在付星燃的身上探索到自己的底线,他才知道原来人的潜力是无限。 脸皮也是无限。 当他能够坦诚的面对自己的需求时,对付星燃的需求给予包容时,他就知道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并且很愿意。 所有他想付星燃了,很想很想。 从分开的那一秒开始,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朝思暮想。 房卡插入卡槽,房间的灯火顷刻间通明,苏黎煦在玄关处脱鞋,手机放在鞋柜上,与此同时听筒传出付星燃低沉的声音。 “还没回去吗?宝宝,我现在就想看到你。” 紧张,迫切的感觉让苏黎煦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他感觉到了付星燃的迫切需要,所以感同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