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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收在自己身上呢! 街坊市井里的百姓们为了博人眼球,有些故事写的着实过于夸大了,齐诏一想到那话本子上描绘的诸多叫人脸红心跳的东西,就忍不住细细抽了口气。 嗯……有些污眼睛。 他正走着神,慕容笙又开始扯他,“先生你看……哎?先生在想什么?脸怎么是红的?是不是病了?” “嗯……咳……” 齐诏偏过头,自欺欺人的拢了拢帽沿,清了清喉咙,“无事,殿下莫要担心。” 天知道他方才在想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这当然是不能说的,他这张老脸还是想要见人的。 好在慕容笙不疑有他,仍旧絮絮的念叨:“真的好感动呀——传闻说那座天诏就是浮图的前身,后来不知道那一年,被风雪埋了,佛主与公子北玥倾全力救出所余下民众,又建新城,这才有了如今的浮图。” “那两位传说里的神仙呀——也一同携手,去了天界。” 听个说书,慕容笙倒是入戏颇深,被齐诏拽走的时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肿的像桃子。 看的齐诏忍不住笑起来。 “殿下。” 他握着慕容笙热乎乎的手掌,极仔细的与他讲明,“你所听的,都是故事,也是传说,都是假的,没有真正存在过,听听就罢了,不需要这般当真的。” “都是哄小孩子的。” 他含着笑,轻点了点慕容笙红扑扑的鼻头,语调轻软,“殿下莫要哭了,回了大将军府,要被人笑的,有损殿下威严。” 第90章 死局 入浮图城的这段时间,慕容笙过得相当悠然自在。 他沉迷于演武听书,跟军营那边的人混了个透熟,一丁点都不怯生,也没什么架子,整日里嘻嘻哈哈,不像是天家贵胄,反而像是一位风流倜傥的贵公子。 现下被齐诏牵着,一步步走回大将军府,脑门时不时被戳一下,很快戳清醒过来。 “殿下如今把军营那边的人心都收拢的差不多了,但清河郡主曾有言,南境还有一支暗军,殿下都忘了?” 慕容笙整个人还沉浸在传闻唤作天诏那座城池的凄美故事里,整个人抽抽噎噎,闻言忽而愣了愣,“哦”了一声。 “还有这么一回事……” 他小声嘀咕着,“我记得的。” 确实是还有一支暗军。 他如今借着清河的东风,在军营里混的还算风生水起,可另一只暗军,他可是连影子也没看到。 慕容笙叹了口气,总算从故事里脱身而出,吸了吸哭的红通通的鼻头,眨了眨眼。 正事……对,正事还没做。 齐诏失笑,在门廊前停下脚步,抽了帕子出来,仔仔细细的给慕容笙擦脸,像照顾小孩子一样认真。 慕容笙乖乖站着,任他折腾。 “殿下若是随军出战,那支暗军就会出现。” 大军开拔,赵老将军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会让慕容笙处在危险当中的,一定会把他护的妥妥帖帖的。 “真的?” 慕容笙闻言,十分惊讶,“可是我连日在军营里晃悠了好长时间,与大家也混的挺熟,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支暗军的存在?” 也没有那支暗军的人,在军营出现过。 齐诏闻言,展眉一笑,“快了,等你随军出行,就能够见到他们了。” 夜里确实凉,还落了些毛毛雨,慕容笙被拂到面上的凉意刺激的清醒了些,赶紧拉着齐诏进屋。 “哎呀!下雨了下雨了,先生的手怎么这样凉,快些进来!” 慕容笙一惊,赶紧拉了齐诏入门,招呼底下的人送上暖炉和热水。 “南境虽然热,但夜里寒气还是凉,先生身子弱,不该在外头待这么久的。” 青年皇子半跪下来,摸了摸齐诏手心,立刻就急了,“哎呀……怎么会这样!冷的像冰!” 他急得团团转,赶紧抱着齐诏小腿,去替他脱掉半湿的靴子。 “殿下……” 男人躬身,止住他的动作,俊美的脸孔上尽是无奈,“殿下,我自己来。”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贴身伺候的侍从,到底是因着不大喜欢旁人的靠近,就算是病的厉害,也只有陆兴合过来陪着。 事事都是惯常亲力亲为的。 “我来吧!” 慕容笙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人小腿,笑眯眯的不撒手,“先生……我晓得先生不喜外人近身,可我不是外人呀——” “从今往后,不要他们,只我来服侍先生,好不好?” 他仰起脸来,神情诚恳,带着切实的担忧和关切,一点点消弭掉齐诏心里头那些浮动的不安。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美好和梦幻,叫人无法拒绝,又忍不住沉迷其中。 齐诏缩手,扣住一侧榻边,觉得有些晕眩。 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不真切。 那一刻,他的反应全然脱离理智,喉结上下动了动,轻轻“嗯”了一声。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美好的光景,即使知道不过是虚幻,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尽可能享受这短暂的光阴。 事实和真相毕竟残酷。 慕容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齐诏冰冷的身体上,哪里还瞧见他别于寻常的目光? “快把热水端过来,药撒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