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这不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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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 吕清言瞬间就听懵了。 他以为洛公子知晓一切,也敬佩这位世家未来的掌门人气度非凡,已然做好了投奔于门下的打算,为将来的洛家家主之争站队。 结果倒好,不经意地拍马屁,竟是让洛公子语气惊疑。 对于这等人物来说,即便是那一丝的惊疑,也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自己该不会是也被郭育德这个蠢材影响,做了什么蠢事吧.......? 又怕有惊,吕清言呆立原地,心里已经惶恐不已,生怕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影响仕途。 一时间,深夜的书房门前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这种极为微妙的关键时刻,书房中再度传出了沉声的话语。 “你且进来,将邺城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话音刚落,吕清言就心里一沉,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进屋做礼,将一切见闻地绘声绘色的讲述出来,语气小心无比。 在他的讲述的间隙,全程谨慎地暗中观察着洛公子的神色。 只见那淡漠的俊朗面容里,竟是浮现了明显的震怒和不满,随后哪怕消散无形,眉眼间仍能看见几分嫉恨。 “那北王真是亲口所说,只在封地邺城低价卖书?” 吕清言即刻谨慎应答。 “启禀公子,确是北王所说,封地卖书他人无权过问,不过......将来是否只在他的封地邺城,下官也不敢确信......” 这话刚一出口,洛乘风的眼里愈发阴沉。 瞥了一眼呆立的县令,见到没有任何异色,才缓缓移开视线,语气却是冷得令人发寒,就连门外静候的郭秀才都惊得打了个寒颤! “若他识相,只会封地肆意妄为,也无关紧要,但要是敢在其他地方做出如此蠢事,害得我洛家成为众矢之的,本公子定教他悔恨终生!” “一个破落王爷,也敢觊觎天下文道大业,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二哥平日里温和谦让,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原来前去邺城竟是打着这种注意,想要借北王之名,他若敢不计后果勾结北王做出蠢事,就休怪本公子无情,过两日陇城书坊开起,打通周边县城,本公子就亲自去往邺城问个究竟!” ...... 沉声一言,惊得书房里彻底沉寂。 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初次见到洛公子狠辣的吕县令浑身被冷汗浸透,眼中却是流露出了疯狂之色,暗道自己机遇又至,无比恭敬地深躬而拜。 “小人谨记公子之令!” 莫说所谓的北王殿下,这位公子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在眼里,没有丝毫的妇人之仁,这是何等的利害! 无毒不丈夫啊...... 这位公子,将来定是洛家家主! 如这位一比,所谓的皇子和那位洛家的二公子,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才真正的大人物啊! 可笑那两人,竟敢低价卖出书册,这不是在作死? ...... 凉州城。 圣旨降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凉州刺史府,凉州都督府,还有凉州盐政衙门,都有礼部官员宣读圣旨,震动一干人! 身为军政魁首,刺史府和都督府倒是对于圣旨屡见不鲜,下人和属官听闻皇恩降下,赏万金赐玉带并不觉得稀罕。 刺史大人和张都督身处各自府中,也似乎很是平静,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异色,唯有在听到宣读出北王获封亲王之后,才配合着气氛略感惊讶。 若有人同时见到两处恭迎圣旨的景象,就能清楚地发现,那份毫无破绽的惊讶,很快就淹没在了官员和仆人们的震动之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却是极为的默契。 尤其是凉州都督张之栋,在象征性地惊讶赞叹几语过后,就带着武将们前往刺史府商议交接地方军政大权之事,显得没心没肺。 北王封为秦王的消息,也就止于两处府邸之中,凉州城并未有人知晓,深夜还是显得那般宁静,就算个别官员心潮动荡,寻常百姓也一如既往地进入了梦乡,全然不知情...... 唯有清冷的盐政衙门里,那份震动才显得格外真实。 在仅剩的两位官员和看门衙役的激动恭贺下,接过圣旨的胡维宣脸色涨红,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好像多年的坎坷终于有了结果! “恭贺大人,升任巡盐御史之位!” “陛下英明!胡大人实至名归啊!” “恭喜胡御史!” ...... 一番恭贺之下,胡维宣也不敢失了礼节,先是向着宣读圣旨的官员道谢,随后一一谢过众位同僚,心神振奋无比。 罕见地,他今夜没有继续忙于公务,而是早早辞别,以答谢刺史大人栽培为由,在同僚们羡慕的恭送下乘轿而去。 片刻之后,恭迎圣旨的三位大员齐聚刺史府,刺史之子薛奉年陪在一旁,仅是听闻三人言谈,已然惊得目瞪口呆,切身地体会了官场的可怕。 至于那些有幸经历恭迎圣旨的官员,注定今夜难眠,也深知将来凉州定是另一番光景,那位北王殿下,必将就此大展宏图。 万般动荡即将震撼凉州,百姓却是浑然不知。 唐府。 经历了一日的忙碌,唐映蓉方才回到府中,与父亲商议着近来的盐酒买卖,短短数日忙碌过来,比起曾经还要干练不少,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商会会长。 也不知是何缘由,唐映蓉终于得到了一展才华的机会,也在凉州商界声名如日中天,心底却是有些怅然若失的微妙感觉。 商议过后,全无那种曾经的成就感,语气也很淡然。 “爹,凉州各处都有新酒酒坊开设,塞北红价值惊人,唯有凉州城才有主顾,今后我们须得将眼界放到其余州府了。” 两鬓添银发的唐运德微微点头,眼里露出满意的笑容。 “嗯,你说的不错。” “蓉儿,如今唐家家主是你,这些事就由你全权打理,爹也能安心颐养天年了,今后就无需再和爹商议了。” “不过,你近来都不曾去往邺城,运送塞北红事关重大,当慎重对待才是,何况北王对咱们唐家恩重如山,也应当多走动走动啊。” ...... 平和的话语本无大错,也很有道理,可经由她父亲说出,就让唐映蓉有些难以置信。 前朝后裔和当朝皇室接触...... 这不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