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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寻你麻烦?” 说着,裴湛眸子就泛了冷意。 若是寻常,他必然要将白三留给简瑶,可这是后宫深院,白三也是跟着他,才能逗留,他不在,白三留下来根本不合规矩。 简瑶忙忙摇头:“这倒是没有。” 裴湛眉稍冷意散去,遂后,升起不解: “那你怎么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简瑶犹豫半晌,不知该不该将适才的事告诉裴湛,她怕小题大做。 但裴湛一直追问,简瑶也就如实说了,末了,她替自己辩解了句,软呢: “倒不是我胆小,而是……” 她轻蹙细眉,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他一直未出声,我不知他看了多久。” 其实,那种眼神,简瑶见得很多。 多是惊艳生色,可不知为何,那人明明温和有礼,但简瑶心中总觉得不安。 罢了一想,许是她多虑了。 可裴湛却在听她说完后,身上的那股漫不经心全然褪去。 “那人是不是一身月白锦袍,看着就如谦谦君子般?” 这话似有嘲讽,让简瑶惊讶之余,也有不解:“你怎么知道?” 裴湛倒希望他猜错了。 裴湛看了眼女子,他不想让女子担心,却又清楚,她不可能真正地脱身事外,告诉她真相,才能叫她自己留意,半晌,裴湛才沉声道: “他就是当今太子。” 简瑶手狠狠一抖。 太子? 她父亲一案中最大的嫌疑人。 第50章 晕倒 回慈宁宫的路上,简瑶又撞见了沈雯。 沈雯似身子不适,抚额脸色微白,简瑶稍惊,和裴湛对视一眼,立刻提着裙摆跑过去,堪堪扶住沈雯,左右顾看四周,没发现她身边的丫鬟,顿时担忧问: “世子夫人,您怎么了?” 裴湛踱步走近,在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 沈雯是沈清山的亲jiejie,裴湛自然认识,但二人之间并没有交情,若往日撞见这幕,他必然不会多管闲事,顶多让白三给她叫个宫女。 但沈雯帮简瑶良多,简瑶不会坐视不理。 女子担忧问声低起,裴湛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眸子,视线在沈雯身上轻轻扫过。 沈雯适才眼前一阵发黑,幸亏简瑶及时赶到,不过,那阵恍惚过去后,就觉无碍了,沈雯摇头: “刚刚有些发晕,现在无事了。” 简瑶轻拧起细眉,迟疑地问:“当真无事?” 沈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就如久病不起的患者,让她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沈雯还想说什么,喉间忽然一阵痒,顿时轻咳出声。 半晌,她才缓过来,就见简瑶脸色颇为难看,沈雯记在心底,有些动容: “许是昨日受了凉,当真无碍。” 裴湛见状,道:“阿瑶不放心,我派人去请太医来。” 话音甫落,就见简瑶手指搭在沈雯脉搏上,这下子,几人才想起简瑶父亲是何人,沈雯任由她把脉,须臾,才笑着问: “如何?” 简瑶拧起眉心:“的确只是受凉。” 甚至只看把脉结果,病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下,沈雯才笑道:“世子常派人进府请平安脉,若有事,我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此了。” 见简瑶还有些担心,她摇头: “而且,这都平常了。” 简瑶狐疑:“平常?” 说起这个,沈雯也烦躁:“是啊,这些时日,稍饮些酒,就会觉得不适,吓得世子都直接吩咐府中的奴才,不许让我沾酒了。” 她不是爱酒,但有时小酌一杯果酒,总容易入睡些。 远处沈雯的婢女寻来,不等简瑶再说什么,沈雯含笑作别,只离开时,揶揄地看了眼简瑶和裴湛。 裴湛隐晦地勾唇,他很满意沈雯这种心照不宣的态度。 他刚要招呼简瑶离开,就见女子看着沈雯离开的背影,拧着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湛挑眉:“人都走了,还盯着看?” 话音酸溜溜的,透着股对被忽视的不满。 简瑶堪堪回神,轻蹙细眉,呢喃: “犯困,忌酒……” “怎么有些耳熟?” 简瑶忍不住多想,忽地,肩膀处被人拍了一下:“阿瑶!” 倏地,简瑶所有思绪都被拍散了,她抬头,就见裴湛眯眸盯着她,呵哼: “想什么呢?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有反应。” 简瑶没瞒他,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世子夫人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裴湛还当什么事,食指稍弯弹在女子额头上,道: “阿瑶,你都叫她一声世子夫人,莫不是忘了她的身份。” “有镇南侯府在,若当真有事,还有太医呢,哪里轮得到你来cao心?” 简瑶“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呼疼。 惹得裴湛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忙拿开简瑶的手查看,结果那处连个红印都没有。 裴湛轻啧,当真娇气。 手上动作却是轻柔地替她揉了揉。 简瑶回神,也觉得是她杞人忧天了。 简瑶跟在靖和长公主身后出场,很多眼熟她的世家贵女皆震惊,但太后寿辰,没有人敢作妖。 就在简瑶以为这场寿宴会无波无折过去时,忽地,从高位上传来一阵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