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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弯腰回道:“殿下怕您出来找他,便吩咐奴才在此候着,杨小姐请,”小福子说着便上前带路,朝着一座宫殿走去。 进去之后宁王和颜永安都在,颜馨月闭眼躺在榻上。阿凝朝着颜永安点点头,宁王将她拉到一旁。 “她是怎么了?” 宁王肃容,“太医马上到,想来一会就能知晓。” 没过一会,太医匆匆赶来,诊脉之后皱眉道:“公主似是中毒的症状。” 颜永安面露急色,“可能看出是何毒,如何解?” 阿凝一惊,罗列国此番送公主前来和亲,就是为了巩固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而如今罗列公主到达万朝的第一天便中毒昏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太医沉思片刻道:“还需一些时间观察到底是何毒才能想出对策。 宁王倒是沉得住气,“劳烦太医看一下食物酒水,以及器皿是否有问题。” 在屋里桌上摆放的都是颜馨月方才在宴席上碰过的东西。 太医一一看过去,阿凝跟着面色紧张起来。后背上有人轻轻拍了一下,阿凝稍微放松。 太医看的很认真,先是拿出银针试了一遍,发现并无异样,又将碟子内剩余的东西取过细细的嗅过,还仔细拿药粉验过器皿。 “如何?”宁王问。 太医行礼,“回殿下,这些东西都是无毒的。” 颜永安更急了,“我meimei为何会现在也不醒,能看出中毒那你快给她开药解毒!” “公主所中之毒还未知是何种毒,微臣不敢随意解,不过开些舒缓的药剂是可以的,能暂时缓解毒素蔓延。” “还不快去!”颜永安往日里的好脾气此刻都没了。 屋里太医走后只剩下他们几个,宁王淡淡开口,“此事我定会查清楚,给公主一个交代。” 颜永安本想发作,正德帝派太监来询问,颜永安便将话噎了回去。阿凝上前,见颜馨月安静的闭着眼睛,唇上的颜色都淡了。 来喂药的宫女紧张,汤药便撒出去一些。阿凝上前帮着擦拭,汤药的苦涩味道和姑娘家身上的香气混在一起,让阿凝皱了皱眉。 “天色已晚,想来宴会差不多也要结束,我送你出去。”宁王道。 阿凝和颜永安道别,二人一同往外走。 “殿下,罗列国的熏香您了解吗?” 宁王转头看她,小姑娘继续道:“方才我给公主擦洒出来的汤药,闻到她身上的熏香味道有些怪异,不似我在巨石城闻到的那些。” 宁王顿住脚步,沉吟片刻道:“你是说,她的熏香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此次宴会正德帝非常看重,来的人都要经过三层检查方可入内。而且在器皿和食物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那么很可能问题出在颜馨月自己身上。 阿凝点头,“不确定,但是此事怕是要从公主身边的东西或者人开始调查。” 宁王笑了笑,他早就派人去着手调查,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前面安国公和杨明泽已经在等了,宁王放轻了声音道:“嗯,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派人告诉你。” . 宫里,正德帝皱眉,底下的太医如实禀告,“是从安在公主殿下的香囊里发现的,这种毒草药性很强,遇热便散,会让人昏迷不醒肝脏衰竭,直至死亡。” 使团刚到的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若是和亲的公主刚到万朝就香消玉殒,那么罗列国的皇帝又该如何作想。 “香囊是公主从罗列带来的,还是从旁的地方获得?” “父皇,香囊是路上的百姓扔进马车里的,扔进去不少,侍女们检查过后,公主随手挑了个喜欢的戴在身上。”在颜馨月晕倒后,宁王立马怕人去查,自然知道香囊的来路。 本朝百姓表达喜爱的方式便是扔些手帕香囊之物,谁又能想到香囊有问题,而颜馨月又恰好选中了有毒的那个。 正德帝捏了捏鼻梁,才觉得头痛缓解了些。挥挥手让太医退下,正德帝道:“此事你如何看,是否会是谭家的手笔。” 宁王摇摇头,“儿臣认为此事和谭家无关,毕竟涉及两国交好的大事,谭家不敢。” 正德帝:“那到底是谁?” 宁王拱手,“儿臣心里有猜测,不过还需要去证实。” 翌日,阿凝收到宁王传信,说颜馨月醒了,不过身子虚着,事情的真相还在调查中。连着几日,阿凝都是在府里呆着,二人即使是毗邻而居,也没见到面。 这日,阿凝收到帖子,是颜馨月下的,邀请阿凝去府里叙旧。 绿画为阿凝梳头,不解道:“安在公主为何要给小姐下帖子?” 阿凝正在涂口脂,轻声道:“她毕竟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到了陌生的地方谁人都不识,想来是太过无聊了吧。和我还算是打过照面,去叙叙旧也不是不可。” 徐倚晴在一旁等着为阿凝穿衣,闻言笑了。颜家兄妹和宁王殿下可是实打实的血脉亲人,大小姐此番应下定然也是因为殿下。 罗列使团住在宫外一处府中,府内按照罗列的习俗布置一番,进去之后仿若回到了巨石城。 在侍女的带领下,终于走到一处院落,身子虚弱的颜馨月正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一张小脸素白,不复往日张扬娇艳的模样。 看见阿凝过来,颜馨月坐在秋千上没动。皇兄说她是宁王的未婚妻,让自己敬重一些。可是她还记得在祥云寺的时候,她们几个女眷取笑她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