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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门口,就见永宁侯世子佟钰来了,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绯色官袍的年轻人。佟英婉红着脸朝那人点点头,佟英兰和果儿则是笑嘻嘻的叫了声景大人。 杨明泽身上也穿着官袍,解释道是下朝之后有事商议便一道回来了,正巧碰见她们姐妹出来。佟钰道:“先将你们送回府,我再回来。” 说完他转头朝着景思瀚挤眉,“景兄可愿意随我一同去,如此也能路上说说话。” 景思瀚斜着扫了一眼,见杏色的衣摆闪进马车,他点点头,“却之不恭。” 杨明泽和阿凝二人看着马车走远,然后兄妹往回走。阿凝想起来之前的谈话,随意道:“哥哥可听说大皇子即将返京的事?” “阿凝也听说了?”杨明泽停住脚步。 “嗯,没想到大皇子与旁的皇子比命运这般多舛。” 杨明泽在心里叹气,本来二皇子为长,又是中宫皇后所出,安国公府虽强迫绑定了这条船,可能瞧见前途,便是危险也能搏一搏。但是大皇子活着回来就不同了,现在“长”是大皇子了。而且听说正德帝对大皇子的母妃丽贵妃,有很深的感情。 如此看,他们杨家怕是要经历一番风雨了。 杨明泽挑着轻松的话题和阿凝说,直到将阿凝送到映雪院后,自己才匆匆的走了。早上已经传信给父亲了,他还得再写一封。 过了几日,大皇子返京的事情传的更是热烈,下到普通百姓,上到朝廷大臣,都在私下里掂量着此番正德帝的意思。 谭皇后打扮的精致,正挽起袖子亲手给正德帝磨墨。“皇上,宫里已经收拾好了,若是大皇子回来直接就可以住下的。” 正德帝抬头朝她笑笑,复又低头写字,“到底是刚破劫,身上还带着煞气,若是冲撞了宫里的人就不好了。因此让他和普云大师住在宫外,每日来回跑便可。” 谭皇后磨墨的手一顿,然后又恢复如常。等出了御书房,她眼里墨色沉沉,脸上的笑容隐去,一张明艳的脸变得刻薄起来。 若是进宫最好,能在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可正德帝倒好,直接将人安排在宫外,这样一来那个宫里安排的棋子便都派不上用场了。 锦绣扶住谭皇后,眼里都是担忧,“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谭皇后冷哼一声,眼里闪过厉色,“自然是要提前安排好,本宫喜欢将所有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当年能让你死一次,如今还能。 映雪院里,徐倚晴正在指挥丫鬟们将院里的雪扫干净,远远的见守着内门的婆子过来,徐倚晴上前笑道:“婆婆,您怎么来了?” 刘婆子眯着眼,她没成婚也没孩子,见到可爱的姑娘便稀罕的紧。徐倚晴鹅蛋脸,标准的美人胚子。她稀罕的摸摸徐倚晴的手,“出门带着点汤婆子,小姑娘可不能受凉,对身子不好。” “对了,刚才长风侍卫来了,让我告诉大小姐一声,还是没有发现。” 长风一行人自从到了京城之后也没放弃,不停的派人去找。每五日和阿凝汇报一次,可是次次都是没有发现。本来是长风亲自来汇报,后来发现每次来都能碰见徐倚晴,他觉得不甚自在,便托了刘婆子来告诉一声。 徐倚晴也发现长风不来了,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还是那般脸上带笑,和刘婆子道了声好便进屋里汇报。阿凝刚洗过澡,满室的花香。 她慵懒半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任由红琴和绿画为自己擦头发。听完徐倚晴说话,她面上不变,似是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摆摆手便让徐倚晴出去了。 绿画边用手抹头油边觑着阿凝的表情,见她浓密的睫毛颤动一会恢复了平静,绿画松了一口气。她没看见,阿凝伸手握住了小鱼,唇边扯出一抹苦笑。 年关如期而至,大年三十这日,安国公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杨明泽给所有的丫鬟仆从都赏了厚厚的红封,红琴拿着红封,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府里主子就两位,在这大过年的节日里难免太过清冷,所以杨明泽特许让下人们在院里生火烤rou,如此热闹一番。 屋里地龙烧的热乎乎的,阿凝穿着单衣坐在椅子上看话本子,外头丫鬟仆从凑在一起热闹非凡,杨明泽端着盛烤rou的碟子进来。 “阿凝尝尝,这是外祖母派人送来的鹿rou,据说是用药材和最好的草料养着的。” 屋里只绿画一人,红琴早就跑出去凑热闹了。将碟子接过,绿画细心的切成小块,这才放在了阿凝的桌上。许是被外面的欢声笑语感染,阿凝觉得这rou吃起来很是鲜美软嫩,她抬手多用了几块。 见meimei高兴,杨明泽脸上的笑容更盛。凑来神秘兮兮的道:“等天黑了,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天黑才能看呢,阿凝心里了然,不过这是哥哥的一份心意,她只当不知道。脸上充满好奇,追问:“是什么?” “等天黑了就知道了。”杨明泽笑笑又走了出去。 下午,仆从们兴致高涨,索性围着炭火用餐。屋里阿凝和哥哥一起吃饭,听得外头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不时传来笑声,阿凝扫了红琴一眼,“看你,快出去和他们玩吧。” 红琴玩心大,早就被勾的心里痒痒的。得了恩准之后立马冲了出去,加入了他们。倒是徐倚晴借着送rou便没出去,一直在阿凝的身边伺候着。 --